【012】太後與貴妃合謀(1 / 2)

「太後娘娘息怒!」見太後掀了桌子,常公公立馬跪了下來。

「息怒?你讓哀家如何息怒?」太後娘娘一pì股坐下來,用手撫著xiōng口,情緒起伏過大,都有些氣不順了。

後面宮女也趕緊為太後娘娘輕拍著背,可不能讓太後娘娘被臨家大小姐給氣出病來了。

卻聽得太後娘娘又道:「她臨晚鏡是個什么東西?哀家送去景王府的人,也是她可以指手畫腳的嗎?還不是王府的女主人呢,就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處置王府的女人。那等她進了景王府還得了?如此善妒的女子,哀家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同意她嫁入景王府的!」

太後娘娘說著,目光森然,心里更是下定了決心。與其讓皇兒為了那賤丫頭與自己作對,還不如早日除掉她。

聽著太後娘娘的話,常公公在一旁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想說,太後娘娘,您確定就您可以阻止臨家大小姐嗎?王爺但凡有一點把您這個做母後的放在眼里,又怎么會任由臨家大小姐把那四位美人賣入青樓?而且,就算臨家不說那話,景王也根本不領太後的情,是直接打算把那四人殺掉的。

他覺得吧,太後娘娘不論做什么都是無濟於事。若是真的對臨家大小姐動了手,只怕景王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這個母後。不僅如此,還有可能弄得母子反目成仇。到時候,可能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何況,臨家大小姐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如果是那種沒有背景的女子,太後娘娘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解決掉對方。可是,臨家大小姐什么身份?她可是侯府千金,定國侯疼得如珠如寶的嫡女啊!這個女兒,是定國侯與月彌夫人唯一的孩子了,若是她出事,定國侯只怕會瘋了吧?

如果真的到了那種地步,定國侯與景王聯手對付太後,就算是陛下,只怕也要掂量掂量。到底是江山社稷重要,還是自己的母後重要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不僅僅是指男女之情,更多的是,親情。一個合格的帝王,該是無父無母,無妻無子,無兄弟姐妹的。不是說都要殺光,而是,這些人,都抵不上夙郁王朝的萬里江山來得重要。

這么簡單的道理,常公公明白,太後娘娘也未必看不透。但是,她的威嚴豈容別人挑釁?這么多年來,難道臨家人都要成為例外不成?出了一個她無可奈何的定國侯也就罷了。定國侯的生死會威脅到整個夙郁王朝的安危,她自然不敢輕易動手。但是,那個賤丫頭算什么?不過是一個惡名昭彰的黃毛丫頭罷了。她的死,也威脅不了整個夙郁王朝的興衰,死了就死了。

景兒最開始可能會埋怨自己,但是時間久了,他便會明白,自己是為了他好。而定國侯呢?這老東西是不好對付,但她也不是好相與的!

再說了,有些事情,真的需要她親自動手嗎?臨家大小姐囂張至此,前幾天才得罪了八公主呢!八公主是個沒腦子的,卻勝在有個聰明絕頂的母妃。紀茯苓,對臨鼎天,那可是有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的!

「啟稟太後娘娘,外面紀貴妃攜八公主來給您請安了。」雖然,現在已經將近晌午,但是紀貴妃想著來請安,宮人們總不可能不為之通報的。

什么叫做,說曹cào曹cào到?方才,太後娘娘不還在心里打著紀貴妃的主意嗎?

「讓她們等著!哀家一會兒就出去!」太後娘娘眼底閃過一抹算計,吩咐宮人道。

然後,她又讓人為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梳洗一番,又恢復了平時人前的端庄和高貴。

看著走出來的太後娘娘,紀貴妃母女怎么會想到她方才在內室里的失態和瘋狂呢?

「臣妾見過太後娘娘,給太後請安」

「芸兒見過皇祖母,給皇祖母請安」

一見到太後,紀貴妃母女倆趕緊起身請安,恭恭敬敬的態度,終於讓太後娘娘心里找到了平衡感。

臨晚鏡那賤丫頭算什么,看看,就算驕傲如紀茯苓,還不是要在自己跟前低眉順眼地賠笑臉。

想想,當年紀家大小姐,那可是一等一的美人,除了定國侯那老東西,她可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可惜,終究是神女有夢,襄王無情。紀茯苓心甘情願嫁入皇家,只怕也有對臨鼎天的怨怒暗藏於心。在情感上她不明白,皇兒明知道此女心有所屬,為何還要執意納她為妃。但是,從理智上,又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紀茯苓身後的整個將軍府,才是皇兒要籠絡的重點。納紀茯苓為妃,又封為貴妃,對其百般縱寵,既是對紀府的一種榮寵,也是牽制。

用紀貴妃,牽制紀恕大將軍。民間傳聞觴帝愛美人,紀貴妃當年瓊華宴上一曲梨花劍舞,舞進了帝王的心。誰又知道對於上位者來說,美sè惑人,早就心存戒備。而紀茯苓,到底也不過只是這種鞏固皇權利益下的犧牲品罷了。

「你們母女倆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拘束了?起來吧!」太後娘娘漫不經心地牽起一抹和藹的笑意,跟方才判若兩人。

「謝太後。」

「謝皇祖母。」

二人起身,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比起郭皇後的低tiáo,紀貴妃在宮中可謂甚是張狂,一般人還真的難得看見她如此嫻靜溫柔的模樣。

「坐吧。」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待到二人坐下,太後娘娘又和善地與紀茯苓聊起了家常:「紀貴妃今日倒是有空到哀家這里來坐坐。」

「近來臣妾身子不適,感染了風寒,怕傳給太後,所以一直不敢靠近安寧宮半步。今天起來感覺身子好了不少,所以才敢帶著芸兒這丫頭過來請安。還望太後不要生臣妾的氣才好。」紀貴妃在宮里本就是個特殊的存在。

她感染風寒是假,不想天天早起給太後娘娘請安才是真。偏偏觴帝縱容,太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也沒人揭穿她。

太後也自然對她的小把戲了如指掌,不過,都已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現在更是配合默契。

「風寒可有讓太醫瞧過?你一天到晚都在芙蓉宮,遲早憋出病來。倒不如多出來走走,散散心,到哀家這里請安可以免了,時常過來坐坐也是好的。」

「太後娘娘有所不知,自從昨日瓊華宴上一曲劍舞之後,臣妾這風寒倒是好了許多。想來是跳舞出了汗,把風寒驅逐出體內了。」紀茯苓淡淡地笑著,舉止得體。

「多年不見你跳梨花劍舞,紀貴妃還是和當年一樣迷人呢。」太後娘娘誇贊著,順著她的話,今兒個紀茯苓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她靜候下文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