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黑妞撲倒十公主(1 / 2)

對於乘風童鞋不相信自己這種行為,臨晚鏡表示扼腕嘆息。不過,她也沒有灰心,繼續堅持著自己不是見異思遷的人的觀點。

那廂,倚劍追著絕無悔跑了好幾條街,卻依舊追不上。偏偏,倚劍的輕功又還可以,雖然追不上,卻跟個牛皮糖一樣粘在絕無悔身後,甩又甩不掉。因為,人家倚劍是用生命在戰斗。

最終,絕無悔覺得煩了,停了下來,等著倚劍。

後者追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朝絕無悔鞠了一躬,恭敬地打招呼:「倚劍見過老谷主。」

「我說小劍劍,你這么賣力不要命地追著老夫做什么?老夫又不是漂亮姑娘!」絕無悔瞪著他,恨不得把倚劍踹到地上再踩幾腳。

心里道:這孩子,做事太認真了,這樣不好,不好。

「老谷主,屬下名倚劍。」而不是小劍劍……

主子說,小劍劍等於小賤賤,是罵人的話。

「老夫知道,小劍劍是昵稱嘛。就像鏡兒丫頭叫老夫糟老頭兒一樣。」絕無悔捋了捋胡子,頗為自得地說。

雖然,鏡兒丫頭的話聽起來有些沒大沒小,可確實比實實在在叫他一聲「師尊」要親熱得多。所以咩,他覺得叫倚劍「小劍劍」也要比直呼其名好聽得多。

那我還要謝謝您了哦?倚劍真想這么來一句。但是,這不符合他的風格。於是,只得繞過這個話題:「老谷主,主子要見您。」

這,應該是主子讓他追出來的目的吧。

「不見!」絕無悔傲嬌地撇過臉去,像個老頑童,露出了孩子一般的表情。

「主子要見您。」倚劍繼續道,似乎沒把絕無悔的那句「不見」當回事兒。

「說不見就不見!」他扯了扯自己的胡子,繼續傲嬌地揚起下巴。

「主子要見您。」才不管你見不見,反正主子要見您,我就得把您帶回去交差。

「卧槽,你以為你是復讀jī嗎?」

絕無悔怒了,圓溜溜的眼睛瞪著倚劍,還頗有幾分可愛。如果他能乖乖聽話,不搗亂,確實是個非常可愛的老頭子。可惜,絕無悔不會如人意。

復讀jī,是臨晚鏡在絕谷中經常罵他的一種說辭,雖然不知道這個復讀jī到底是個什么jī,好歹他也學會了這個詞。這兩年出谷,尋遍了大江南北,就是沒找到復讀jī這么個東西。原本,他還想嘗嘗復讀jī好不好吃呢。

「屬下不是復讀jī。」屬下現在是叫花jī,一直在求您老人家跟屬下回去見主子呢。

「你!老夫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絕無悔干脆坐下來,翹起二郎腿,開始耍無賴。

他那表情,活像離家出走的老爹。而倚劍,就是那個求著老爹跟自己回家的兒子。

或者說,還有一個更為形象的比喻。絕無悔像離家出走,鬧著小別扭情緒的媳婦兒,而倚劍像個老實巴交的丈夫。

哈哈,路人看著二人這般表演,也是絕了,心里不知道幾樂喲。

「請您跟屬下回去。」您若是不回去,屬下有可能被派到紅袖招嚇人。

沒錯,他如果去,不是掛牌,而是嚇人去了。他往那里一站,哪個大爺敢點他的牌子?說不定都會被他手中的劍嚇得pì滾niào流。於是,紅袖招生意慘淡了,銀子賺的少了,又是惹主子不高興。

主子不高興,他還得繼續在那里掛牌,再繼續賠錢,主子再繼續不高興,如此無限循環下去。想想也是醉了。

所以,老谷主,您還是去見主子吧。為了大家的利益,犧牲您一個人簡直不算犧牲。

「滾!」絕無悔氣呼呼地指著倚劍,那語氣還真像極了鬧別扭的小媳婦兒。

倚劍也不動,也不生氣,就是攔在他面前給他添堵。

偶爾路過的人見此一幕,免不了對二人指指點點,竟然還上前勸說絕無悔快跟自家兒子回去。說什么父子之間沒有隔夜的仇,搞得二人都在心里咆哮——人家那分明是夫妻之間才沒有隔夜的仇好嗎?

最終,絕無悔直接對倚劍下了毒,雖然有臨晚鏡給的防百毒的香囊,卻還是沒能防得住糟老頭兒。

不過,絕無悔也算有良心,把倚劍扛到路邊,還用枯草蓋住他的身子。也不知道是擔心他受了風寒,還是擔心被別人劫了sè。

而這邊,臨晚鏡和乘風回去,原本打算去一趟王府的,結果在門口碰上了自家老爹。老爹一個眼神,止住了臨晚鏡要向隔壁景王府走去的動作。

「鏡兒。」臨老爹笑眯眯地喊了一聲,還朝她招了招手。

「爹爹。」臨老爹會裝樣子,臨晚鏡這個女兒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於是,某女就乖乖地投入了老爹的懷抱。乘風果斷被拋棄了,還連一個眼神兒都沒得到。後者默默地回了王府,在心里把臨家大小姐的壞話編了一大籮筐,准備告到自家王爺那兒去。

而臨晚鏡則是跟著臨老爹回到侯府,在侯府的正廳里,看見了從早上就到了侯府來等著臨晚鏡要學沙畫的十公主。

一見臨晚鏡回來,十公主立馬高興地站了起來,朝臨晚鏡甜甜地叫道:「師父。」

「嗯。」臨晚鏡點了點頭,「不好意思,我忘記十公主今日要過來了。」

她說得心安理得,絲毫沒有愧疚的模樣。而夙郁惜雨好像也是被教好了的,根本不像皇家公主那般飛揚跋扈,得理不饒人,只是甜笑道:「沒關系,侯府風景甚好,飯菜也很合雨兒的口味。」

夙郁惜雨的表現,就像是絲毫沒有把臨晚鏡的晚歸放在心上,也沒有因為她忘記自己要來,產生一絲不悅。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本來嘛,她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臨家大小姐的性子,是眾所周知的囂張跋扈,她是有求於人,根本不會與人家計較。而且,也不敢。在來之前,已經被父皇和母妃叮囑好多次了。

自己若是敢在侯府鬧脾氣,以後就不准出宮了,自然也就沒有機會再學習沙畫,接近她的小哥哥。

特別是母妃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句句她都銘記於心,所以不敢造次。

「合公主口味就行。」臨晚鏡也不多說,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這么乖巧的皇家公主,真是奇了怪了。難道,她家小狼崽兒就這么大的魅力?

說起小狼崽兒,她又想起了昨晚被試探的事情。說起來,還是蠻心塞的。這機會,他到底還想不想要了?

而夙郁惜雨呢,自然也注意到了臨晚鏡看自己的目光帶著些許揶揄之sè。不過,她絲毫不覺得有什么。母妃說過,臨家大小姐看似囂張跋扈,實際上是極其聰慧的女子。自己如果存了什么心思,根本逃不過眼前人的眼睛。如果可以,讓她一定要與臨大小姐交好,能從對方身上學到一星半點,也足以讓她在皇宮好好生存下去了。

八歲的小公主,雖然懂得不多,卻已經知道牢牢地把聞人昭華的囑咐記在心里。讓她不要在臨晚鏡面前裝模作樣,她就不會把對付宮里其他人的那種小心思拿來應付臨晚鏡。

反而,對她更加恭敬一些。

「師父可用過午膳了?」瞧這模樣,倒是把一個徒弟的角sè扮演得淋漓盡致。

「嗯。」臨晚鏡點頭,然後又看向臨老爹,「爹爹,初初去哪里了?」

昨晚的事情,應該被臨老爹知道了吧?如果他知道了,只怕不會讓那小狼崽兒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