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鎏金鳳凰釵定情(1 / 2)

後來,臨晚鏡真的去迎風關看雪了,不過,與紀醒空想象的場景不太一樣。不是他帶她去看雪,而是,她帶他去。

只是,這個時候,他們都不知道,有很多事情,終究始料未及。

紀家少年離開,夙郁流景已經在院門口等很久了。

前者走出攬月樓時,與景王四目相對,噼里啪啦,一陣火花閃過。然後,錯身而過,沒有任何言語。

照理說,紀醒空是應該向夙郁流景問安的。可是,正待他要開口的時候,後者已經撇過臉去了。根本就不多看你一眼,還問什么安?

夙郁流景進去的時候,臨晚鏡正在研究羊皮紙上的針法。

「紀家那小子送了什么東西讓你這么高興?」

「九轉還魂針法譜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臨晚鏡沒察覺到景王語氣里的醋意,也沒看見他眼底的那一抹暗沉。她一心沉浸在尋得九轉還魂針法譜的高興中去了。

九轉還魂針法譜?

聞言,夙郁流景呆愣了一下。那小子還真會送禮物討鏡兒歡心!投其所好,看現在鏡兒臉上的喜sè就知道了。

等等,這不是重點。關鍵是,他派人闖無回宮都沒拿到手的東西,怎么就被紀家小子輕而易舉地得到了?

「鏡兒,紀家那小子是怎么找到九轉還魂針法譜的?」完全難以置信好不好!

「誰說是他找到的了?」臨晚鏡抬起頭,白景王一眼。

「……」不是你說的嗎?

話沒有說出口,可臨晚鏡依舊從夙郁流景的眼底看出了這個意思,還伴隨著點兒小委屈。

「這只是我師父讓他代為轉交而已。」臨晚鏡撇撇嘴,眼神卻柔和了下來。

剛剛那一記白眼,還把人家景王給看委屈了,她好罪過!

「你師父?」他想問,她的師父到底是誰。

不提還好,一提起,夙郁流景便正了眼sè。意思是,讓她老實交代。不僅是要講師父是誰,還有今天突然冒出來的那位神醫谷谷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師父是絕谷老谷主絕無悔,名義上,也就是風無定的師伯吧。」

「所以,你與風無定,也是名義上的師兄妹了?」夙郁流景平靜地問。

他突然想起了這丫頭以前說過,師兄妹什么的在一起,很有愛。那她和風無定,現在不就是這種關系嗎?

為了避免她突然一時興起想嘗試這種有愛的感覺,他是不是應該想個辦法,讓他們脫離這種關系?或者,他也去拜絕無悔為師,不就是比風無定更近的師兄妹了么?

不對,應該是師姐弟了。她怎么形容的來著?師姐弟在一起,很萌。雖然他不明白那個「萌」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觀她說這話的表情,應該比師兄妹在一起更有愛吧?

「錯!我們不能算師兄妹,就算真的要論關系,那也是表師兄妹。畢竟,不是出自同一家門的。而且,人家學的是歧黃之術,拯救世人的,而我學的是毒,最懂的也是毒。」她搖了搖頭,糾正道。

「鏡兒,你不是說,你師父已經被你逐出師門了么?」他忽然問。

「嗯,對啊。」不過,剛剛在收到九轉還魂針法譜的時候,她又決定原諒他了,允許他重返師門。

「所以,他為你定的親事,算不得數。」夙郁流景捏了捏她的手心,淡然道。

「本小姐的婚事,什么時候lún得到他人做主了?即便糟老頭兒是我師父,也沒有這個權利。而且,他已經後悔了,所以連見都不敢來見我。留下風無定的目的,你應該知道。」即便他是個大美男,本小姐心儀的還是你咩。

何況,本小姐覺得,單論長相而言,你未必會輸給他人。只是他們不懂得欣賞他臉上如同妖嬈綻放的彼岸花的美。

「嗯。」說著,夙郁流景看向臨晚鏡,目光定定,「鏡兒,坐我身上。」

他把腿擺正,讓臨晚鏡坐。

某女也不客氣,直接跨坐在他腿上,與其面對面,姿勢曖昧。

「要干嘛?」她湊近他,臉貼近他,幾乎能聽見他的心跳。

「轉過身來。」看著女子秀美的臉,白皙如此的肌膚,近在咫尺。她靠近自己,吐氣如蘭,讓他差點亂了心神。斂了斂神,他才把人抱著轉了一個面兒,讓她背對著自己。

景王身形修長,臨晚鏡即便是坐在他腿上,也顯得嬌小玲瓏。

「你……」到底想做什么?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她只感覺頭上一松,自己的發簪便被夙郁流景給拿掉了。

烏黑如瀑的長發一下子披散開來,發絲柔軟得如同綢緞。夙郁流景在身後執起她的一縷發絲,放在鼻下嗅了嗅,神情安然。

臨晚鏡可不會等他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她不安分地扭頭,發絲瞬間從景王手中滑落。

「乖,別動。」景王一只手按著臨晚鏡的身子,不讓她有機會轉過身來,一邊從懷里拿出一個瘦長的錦盒。

打開,里面赫然是一根漂亮的鳳凰釵。他先替臨晚鏡攏起頭發,再拿出鳳凰釵,替她固定挽發。

臨晚鏡不用看,就可以感覺到景王手法嫻熟。替她挽發一點兒也不費勁兒。艾瑪,這有可能是個慣犯哦。她在心底tiáo侃。

她是不知道,夙郁流景為這一天,已經自個兒學了不知道多少天了。

而且,還都是拿乘風的頭發來練習的。

不要問他為何不找個丫鬟來試驗,因為,除了臨晚鏡,他不想碰到其他任何女子。厭惡情緒,其實依然存在,臨家大小姐只是成了那個特殊而已。

「好了。」然後,朝角落里蹲著畫圈圈的畫兒丫頭道,「去給你家小姐拿面銅鏡來。」

「好嘞!」她今兒個被小姐嫌棄了,正想不開呢。這會子終於有事兒可做,也就不計較使喚她的不是她家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