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我不傷心只難過(1 / 2)

咱不哭了,搶親去!

不哭了,搶親去!

搶親去!

去!

去你妹呀去?搶親,如果敢搶親,他還能擱這兒哭?還能懦弱地趴到鏡鏡肩膀上哭?

「咳,能搶親他就不會趴本小姐肩膀上哭了。」臨晚鏡拿手戳了一下齊小受的腦門兒,燕都里面,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這親是你說搶就能搶的咩。個不動腦子的!

「是啊,能搶親小爺就不會趴在鏡鏡肩膀上哭了。」這會兒,許是哭夠了,鸚鵡少爺吸了吸鼻子,也chā嘴道。

臨晚鏡瞥他:喂喂喂,不要把鼻涕擦在本小姐衣服上!

「誰的親啊,不能搶?」齊小受有些摸不著頭腦,在他看來,他們幾個橫行霸道慣了,搶一臉個良家婦女,在燕都肯定是沒人敢管的。何況,又沒說搶了之後搶占,咱們提親總成吧?

「還能有誰?太子的唄!」鸚鵡少爺想也沒想,張口就答,這里反正也沒外人。

「噗!」

臨大小姐和齊小少爺同時噴了一口酒,尼瑪,他們聽錯了吧?

某女看向齊小受:齊哥,鸚鵡哥方才說的是太子吧?

齊小受弱弱地對上臨晚鏡的小眼神兒,又有些閃躲:妹子,哥剛才什么也沒說過。

敢搶太子的親,怎么不直接去shi一shi?臨晚鏡瞪他一眼,咳,她方才什么都沒聽見。

見兩人都不說話了,鸚鵡少爺還沒怎么反應過來。不是說好的安慰他么?你們倆眉來眼去算是怎么回事兒?

「咳,鸚鵡哥,太子的親,咱們不好搶啊!」齊小受自知剛才說錯了話,想要補救一下。他特地加重了「太子」兩個字,是想提醒鸚鵡少爺注意人家的身份。你在家再怎么受寵,宮里還有個賢妃姑母,可到底人家是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咧。何況,人家二十歲才成個親,人家容易嗎?

等等,太子的親?

臨晚鏡終於回過神兒來,看怪物一樣看向鸚鵡少爺:「敢情,你喜歡的人是蘇家大小姐?」

幕簾那么溫柔嫻淑,知情識趣兒的女子,男人確實很難得不喜歡。可是,你鸚鵡少爺本來就不是普通男人好嗎?

咳,你是比普通人還要壞一點的紈絝子弟好不好?

「是啊,我從小就喜歡蘇蘇來著。」鸚鵡少爺毫不避諱,這會子回答起來,面兒上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真的羞澀,帶點兒高原紅。

紅撲撲的臉蛋,肉嘟嘟的,其實不看那龐大的身軀,還蠻可愛。臨晚鏡自我安慰,她這個發小如果減肥了,長得應該差不到哪里去。

可是比起太子來說,那就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兒了。長相倒是其次,那家世背景,聰明才智,太子都能甩他好幾十條街。唯一比得上太子的,估計是那點兒橫起來的哥們兒義氣。

可惜,在這個關系大過天的時代,光講哥們兒義氣是不行的。

「你跟,太子妃是怎么認識的啊?你怎么就喜歡上人家了咧?」人家蘇蘇,呀呸,人家幕簾是好人家的姑娘,是儒雅腹黑的右相之妹,怎么可能瞧上鸚鵡少爺這樣的紈絝子?

不是她要貶低自家哥們兒,實在是,額……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鸚鵡少爺想娶蘇家大小姐,那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好不好?

「什么太子妃,她還沒嫁人呢!」沒嫁人之前,她就是我一個人的蘇蘇好不好?

「是是是,那你跟蘇家大小姐,你是怎么看上人家的?」

「我們家以前跟蘇家是鄰居,我不是小時候經常淘氣么,經常被老爹罰跪祠堂。蘇蘇那時候還小,人可好了!她又一次爬樹摘果子吃,瞅見我被罰跪,就偷偷扔了兩個果子給我。這樣的情況不止一次,一來二去,我們就這么熟了。後來我老爹升官,我們家搬走了。再後來,我在普渡寺遇見過蘇蘇一次,我爬梯子的時候踩滑了,摔下去。其他人都在笑我,笑我胖,連梯子都爬不上,蘇蘇卻讓人把我扶起來了。」說完,還來句感嘆,「蘇蘇在我心里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姑娘!」

哎喲,原來還是青梅竹馬來著。不過,臨晚鏡敢打賭,蘇幕簾根本把兒時的伙伴和眼前的大胖子對不上號。

雖然,鸚鵡少爺小時候也是個小胖子。可到底,那時候是個可愛的小胖子。長大了就跟彌勒佛似的,誰還認得出來?至於普渡寺那一扶,根本就是人家好心,也肯定沒認出他是誰來。

總的來說,就是這丫的自作多情。暗戀人家蘇大小姐,試圖占為己有。

「鸚鵡哥,你確定,那個爬上樹摘果子的,跟在普渡寺幫你的,是同一個人?」臨晚鏡有些不確定起來,小時候和長大了再怎么也有點兒變化吧?鸚鵡少爺憑什么這么篤定?

「當然了,蘇蘇小時候是個小美人,長大了就是個大美人。關鍵是,她脖子上一直掛著小時候的平安符。」那平安符,他小時候就見過,一眼就認出來了。

還有,那天他印象太深刻了,蕭家雖然他父親是混得最好的,卻不是族長。他家只他一個兒子,可蕭家的子孫多的是。像他這么胖的,真沒有!所以,那天去普渡寺上香,他本來就是子弟中爬得最慢的一個,爬到一半還給滾了下來。不知道受了兄弟姐妹們幾多白眼,那些人嘲笑他,看著他在地上掙扎著爬不起來,幸災樂禍得很。父母又不在身邊,說是年輕人的一次聚會,就他一個人吃虧。誰讓他有個了不起的爹,自己卻沒什么本事呢?

橫遭嫉妒,滾下去之後又摔得狠了,所以蘇蘇那溫和的聲音,善意的微笑,在他心里就跟烙印一般揮之不去了。

「咳咳,蘇小姐確實是美人,可這美人已經與太子定親了,後天就要上花轎,從此嫁為皇家婦。鸚鵡哥,您節哀!」臨晚鏡老成地拍了拍鸚鵡少爺寬闊的肩膀,也不知道該勸他什么。

如果能搶親,倒是讓他搶上一回解氣,大不了她再偷偷送回去。可是,這是太子的親,搶不了哇!

「我不節哀,她嫁得好,小爺比誰都高興!」鸚鵡少爺把臨小姐的爪子揮開,自個兒倒是大度了起來。

「啊?」敢情我不用勸,您這么大度?大度到下午輸了一下午的銀子,晚上guàn了幾壇子的酒,這會子又嚎啕大哭。

「鏡鏡,猴子,你們真的要相信我。我真的沒傷心,我就是太高興了,高興到有點難過。」鸚鵡少爺吸了吸鼻子,又拿臨晚鏡的衣袖抹了把眼淚。

某女恨不得把他那胖腦袋一爪子拍開,干嘛不用自己的衣袖抹鼻涕啊?本小姐這件衣裳以後還要不要穿了?

答案是肯定不要了的,這件衣裳的結局就是,回去就被臨晚鏡讓畫兒丫頭拿去扔了。沾了鼻涕的衣裳,好惡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