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聞人嫣嘩眾取寵(1 / 2)

「快嫁入皇家怎么了?就算嫁入皇家也改變不了她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

顯然太後已經聽不進任何勸說的話了,她是一根筋連到底,打定了主意要做惡人,也從心底里看不上臨家那丫頭。

「母後,您不要總是得理不饒人。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流景喜歡,您就隨他去吧。」觴帝嘆了口氣,眼下母後對鏡兒那丫頭成見如此深,也不知道他們成親之後,母後會不會三不五時地找那丫頭麻煩。

「哀家不是已經隨他去了?他七歲就要搬出皇宮幽居一個破王府,哀家由著他;他二十歲還不成親,推了多少貴女千金,哀家還是由著他;現在他要娶哀家最看不慣的人的女兒,娶全燕都城無人敢娶的女子,哀家還是由著他。皇帝你倒是說說看,還有什么事情,哀家沒有隨了他的意?」太後娘娘顯然氣得不輕,數落了一大堆。

她自認為對小兒子已經寵上了天,雖然當年的那件事確實對不住他,可她這些年已經把當小祖宗一樣供起來了吧?

她堂堂太後,對著自個兒的兒子,還得小心翼翼的,整天在他面前陪著笑臉。這些年,為了他身上的毒也沒少cào心,怎么夙郁流景那小子就是這么個白眼狼呢?看不到她這個當娘的好,反而把個沒人要的小賤丫頭捧在手心里疼。她只要想想就覺得心里不平衡,對著臨晚鏡,就更加怒從心起。

「母後,流景自小就是那個性子,他不喜與外人相處,就連面對朕這個皇兄,和您這個母後,也沒親近到哪里去。您看著他長大,難道還不明白么?」人家這是天性啊天性!

見鬼的天性,當年他怎么沒這樣的天性呢?當時年少,只覺得坐在父皇的龍椅上意氣風發,權利在心中所占的位置超出了所有。可現在想來,還不如當一個閑散王爺,那把椅子,誰樂意坐誰坐。只要夙郁的江山永固,他也可以攜著愛妻美眷,踏馬閑游。多么愜意的人生,多么恣意的活法?

可惜,他被父皇和小弟聯手忽悠了。從此以後,龍椅跟長在pì股上了似的,貼上了就再也沒辦法卸下來。

「他是性子冷,還是壓根兒不想親近哀家?哀家怎么見他對臨家那丫頭熱情得很呢?」其實,太後娘娘還想說。你弟弟對你也挺好的,就對她一個人不好。

但是,她不會說出來。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自己的兒子,跟她不親近,反而去親近兄長。說她這是吃味,她都不好意思開口。

「所以呀,他好不容易遇到這么一個願意親近的人,您就多擔待一下鏡兒丫頭唄。不為別的,就當為了流景不行嗎?母後,您總是這樣對鏡兒那丫頭,指不准她生出逃婚的心思來。要知道,外面還有個穿雲城城主,是臨鼎天給女兒從小就備下的丈夫人選。若是臨家那丫頭真的逃婚了,您准備讓流景孤苦一生么?」

說這番話,觴帝還是在為自家弟弟和臨家小姐打算。如果母後真的心疼小兒子,就不該做出有可能害了兒子一輩子的事情來。

「哼!好哇,還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未婚夫,若是真有這么個未婚夫,那她還有什么資格嫁給哀家的兒子?」觴帝不說她還忘了,一說起來,那雲破月,確實是這么回事兒。穿雲城不歸夙郁管,頂多與夙郁是友好合作。但是,偏偏人家掌握著天下最jīng良的武器裝備,輕易不能得罪。

太後娘娘不管在宮里怎么囂張,可免得穿雲城那位年輕的城主,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現在去責怪人家穿雲城城主是不行的,可怪臨家那賤丫頭嘛,就有了更好的理由。勾三搭四,不知檢點,不知廉恥!簡直所有損害女兒家名聲的詞兒都可以往她身上套了。

觴帝也沒想到,自己好心辦了壞事,弄巧成拙,更加激起了太後娘娘的怒火。他原本只是想告訴太後,您嫌棄人家姑娘這里不好那里不行,說人家沒人要。實際上呢?等著娶人家的男人一大把,個個都是好的,您家小兒子在這些人中間啊,除了身份地位壓人一籌,論其他的,還真沒什么競爭力。

特別是還有個雲破月,論身份,其實他也不比景王差。甚至,人家是一城之主,有實權,有能耐,威懾四方,聲名在外,比流景更具競爭力。

「母後,朕不與您講了。左右您就是認定了鏡兒丫頭不好。但是,有朕在,您也別想為難那丫頭!」

說完,觴帝甩袖子走人。

直到皇帝的儀駕出了安寧宮,太後都還沒緩過神兒來。

她剛才聽見了什么?自家大兒子對一個毫無關系的賤丫頭如此維護,竟然為了她不惜給她這個做母後的施壓?

他們這些男人,一個二個到底是怎么了?臨家那賤丫頭就那么好?值得他們如此維護?

成!他們想護著,那就由他們護著吧。放在眼皮子底下能護得了。那沒在眼皮子底下呢?她就不信,那丫頭有三頭六臂,她花了那么多心思,還弄不死一個黃毛丫頭!

觴帝自然不知道,他的一番話成了太後朝臨晚鏡下手的催化劑。太後早前就知道宮里還有個紀貴嬪對臨家那丫頭懷恨在心。能利用一次,就能利用第二次。

什么也不用說,太後娘娘和紀貴嬪,在經歷了一段隔閡之後,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