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銅牆鐵壁神馬車(1 / 2)

古大夫被他問得一愣,原來搞了半天,這位才是夫人的丈夫啊!

這位公子的氣度,比剛剛一起來請大夫的那位公子還要貴上幾分,難怪,小娘子養得那么水靈!

只是,他不是應該關心孩子嗎?怎么看起來更緊張夫人呢?

「對夫人的身體肯定會有影響,但是具體的,要根據以後的情況進行判斷。」他可不敢妄言,這位公子看著比拿劍的厲害多了。

「那就拿掉孩子。」他完全不想聽以後會怎么怎么樣,只要有影響,就不要孩子。

「阿景,你胡說什么呢?」不是都還沒有肯定的結論嗎,怎么就要拿掉孩子了?

何況,她肚子里都還只是個小胚胎,對她能有什么影響?

「鏡兒,我們這輩子沒孩子都沒有關系,但是,我不能沒有你!」

夙郁流景認真地看著臨晚鏡,堅定道。

「……」

古大夫的內心是崩潰的。感覺他不是來看病的,而是來看人家小倆口秀恩愛的。

倚劍,嗯,當他不存在就好。

詹老板,羨慕嫉妒恨啊。這么恩愛的小夫妻!雖然他是男人,但是真的難得看見這么疼愛妻子的男人啊!而且,一看就知道這人還出身高貴。生在那樣的家庭,真的是難得有情郎了。

臨晚鏡不是個擅長甜言蜜語的人,被景王這么一說,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來。不過,他越是這樣說,某女還越想給他生個猴子。啊呸,是生個孩子。拉著他的手,緩緩地,掰開他的手指,再十指相扣。

想想,如果有個長得粉雕玉琢的小寶貝兒,眉眼像他一樣jīng致,笑起來像個小喜團子。從不太會走路到處爬,到走起路來跟打醉拳似的,到後來會tiáo皮爬樹。從牙牙學語,到軟軟糯糯地喊她娘親,喊他父王。嗯,光是想想,都覺得有多美好!

「倚劍,讓無影樓放出消息給風無定,就說,我這里有紅酥手,如果想要,就來找我。」臨晚鏡對倚劍吩咐道。

「是。」

紅酥手是什么東西他不知道,但是主子說什么,他就照著做就好了。

只是,那位風神醫不是已經離開燕都了嗎?用主子說的辦法,真的能聯系上他嗎?萬一他直接回神醫谷了怎么辦?

「紅酥手?」古大夫在一旁聽得震驚,那可是集天地之靈氣,日月之jīng華,在窮凶極惡的至yīn之地才能生長出來的東西。

「古大夫也聽說過?」臨晚鏡旁若無人地倚靠在景王懷里,看向古大夫,挑眉,勾chún。

說起這個紅酥手,其實,就是一種在墳地才能長出來的植物。嗯,說它是植物,也不太准確。它長得真的像女人的手一樣,嫩滑,細軟,粉白。至於它的葯效,有人說它能起死回生,有人說吃了可以長生不老,有人又說可以讓人瞬間年輕十歲,還有人說它是人間劇毒,吃了會變成僵屍。反正,眾說紛紜。

臨晚鏡在現代夜沒見淼淼那丫頭說過這等怪物,只知道風無定很想研究紅酥手。

「紅酥手那等邪物,夫人最好不要碰。」古大夫對此似乎有些諱莫如深。在他看來,在極yīn之地長出來的,可不就是邪物?那要多少人的屍體堆積才能生出那等邪物啊!眼前這位年輕夫人,看著美貌不俗,應該遠離那樣的wū穢之地才對。

「咳,多謝古大夫提醒。」她怎么會碰那種東西?是上次風無定想去尋紅酥手,她便命無影樓的人幫忙找了一下。東西是找到了,但是沒有她的命令,沒有人會去取。而且,她也是以備不時之需,根本沒想到,這么快就會用那玩意兒去和風無定做交換。

一切,不過是為了肚子里的小寶寶。

「夫人現下身子虛弱,可不能不信。萬一邪氣入體,可會傷了根基。」古大夫雖然只是個江湖大夫,卻也有些見識。對於邪魔之事,不可盡信,卻也不能不信呢。

「古大夫放心,我是不會碰那些東西的。」就算要碰,也lún不到她呀。

「我瞧著夫人是個有福氣的,就算這個孩子保不住,以後也還會有的。您只要放寬心就好。」見她似乎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古大夫再次寬慰道。

這一群人,看著就是大富大貴之人,而且,並非西夷百姓。但願,以後平安永樂,心存善念吧。

「那就借大夫吉言了。」臨晚鏡起身,順便把景王也帶起來,然後看向詹老板,「我們現下有要急事要辦,不能在榕城久留。還有些東西需要准備,就要麻煩詹老板多費心了。」

「小夫人客氣了,為小夫人辦事,是詹某的榮幸。」

這位小夫人,命令倚劍公子的時候,那眉眼里透露出來的霸氣,可非同小可。說不定,這位在無影樓的身份,才是真正的高呢。如果她身邊的人真的樓主,那這位可就是樓主夫人。詹老板儼然已經把臨晚鏡當樓主夫人來對待了。

「小夫人?」臨晚鏡還沒發現,這位詹老板一直這樣稱呼她呢。

「額……」有什么不對嗎?詹老板不解其意。

「他就我一個妻子,所以,我是大夫人呢。」臨晚鏡指了指景王。

他要是敢再找個大夫人,簡直是找死。

後者聞言笑道:「嗯,一輩子都只有你一個夫人。」

不管大小夫人,都是她。

「哈哈,是詹某說錯話了。原本是看夫人年紀小,所以才稱呼小夫人。沒想到卻讓夫人有此誤會,實在是詹某的過錯啊。」詹老板是個爽快人。沒想到自己在這里出了錯,也怪他沒多想。只覺得眼前女子年紀小,卻沒想過,小夫人還有一層意思。

不過,樓主大人果然痴情,竟然說這一輩子就一個夫人。看來,這位夫人是真的深得樓主之心啊。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本夫人就不追究你的錯了,要置辦的東西,稍後我會讓倚劍拿清單給你。至於古大夫這邊,倚劍,你跟著走一趟,去取葯。」

「是。」

吩咐完了,臨晚鏡等人又在詹老板為他們准備的住處歇息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准備好一切,裝上馬車,他們便輕裝上陣了。

不過,讓臨晚鏡換一輛馬車,她愣是不肯換,而是選擇了把自己的黑鐵木馬車裝飾得華麗招搖,然後她和景王也打扮得像兩個土豪商人夫妻。就這樣,一路鬧騰著上路了。

而臨晚照和雲破月那邊,是昨天晚上就連夜出發回穿雲城的。兩路人馬分開走,時間也錯開了。不知道那些人會盯上哪一撥。

夙郁出了大事,他們一路上都能聽見別人議論,說觴帝一夜之間變成了昏君。又有人說定國侯和右相狼狽為jiān,辜負了君主對他們的信任。還有迎風關那邊,三十萬大軍壓境,情況危急,紀大將軍是否再次力挽狂瀾,以紀家十萬大軍擊敗鳳離三十萬大軍?

據說,鳳離領兵的是應滿徑為人殘冷,在軍隊里素有鐵血之名。與他對陣,素有儒將之稱的紀大將軍會用什么樣的戰術呢?

兩軍對陣,兩國帝王又會下怎樣的命令?是打,還是講和?按照夙郁皇現在的作風,會不會直接以鳳離六皇子和傾城公主為威脅?

「西夷和鳳離的百姓似乎都在討論你家皇兄這一次詭異的雷霆手段。」臨晚鏡靠在景王懷里,手指在他xiōng前畫圈圈。

目前為止,他們這輛招搖過市的馬車還沒引起別人的注意。果然是大俗即大雅么?都沒人懷疑他們倆就是景王和景王妃?

「那也是你的皇兄。」景王一把抓住她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一邊說。

「對哦,他也是我皇兄,如果我們家被株連九族,皇兄是不是連自己也得殺了?我們可是有姻親關系的!」臨晚鏡爬到景王身上,去咬他的耳朵。手被他制住了,還有嘴呢。

景王看她一眼,又默默地看了看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這丫頭,是個記疼不記打的。明明知道撩撥了他就逃不掉,卻偏偏愛來挑釁。把她的小腦袋扶正,順手拿起一旁案幾上的葡萄塞進她的小嘴里。

「你別胡思亂想,皇兄肯定是出事了。」否則,他是不可能對臨家出手的。而且,如果要動臨家,必須要經過他的同意才行。

「我知道。」她點了點頭,小手開始下滑。

一只手被捉住了,還有另一只呢。

「鏡兒,別鬧。」

「這就叫趁你病要你命。平時你是怎么欺負我的?現在我身子虛弱,不能折騰,正好可以報復回來。」臨晚鏡平日里都是被欺負得哭著求饒的那個,現在終於有個機會搞回來,她肯定會不遺余力地欺負景王。

「你確定?嗯?」他看著她,就算不能真的碰她,他也有的是辦法讓她哭著求饒!

夙郁流景肯定沒好意思說,他在成親前那些夜晚,一個人關書房里光研究滾床單去了。在床上怎么取悅他家小妻子,他可是看了好多好多書!

那些書上說的,他還沒實踐到一半呢。

「咳,不確定。」臨晚鏡搖了搖頭,收回自己的爪子。

還是正事兒要緊,她可不敢保證等自己身子好了,這男人會怎樣收拾自己!

「倚劍,注意警戒,馬上到夙郁的地盤兒了。」臨晚鏡朝外面叮囑了一句。

「是。」

倚劍和破浪都坐在外面,這輛馬車外面夠寬。原本她是讓倚劍和破浪lún流出去駕車的。結果夙郁流景嫌棄他們倆在里面礙眼,把兩人都給趕出去了。

「鏡兒,你該喝葯了。」

「夫君,你應該喚我娘子。咱們馬上到夙郁了,不能bào露了身份。」

「娘子,你該喝葯了。」

「嗯,我頭好暈,我要睡一會兒,別叫我,我要睡到自然醒。」臨晚鏡一聽到那個「葯」字,就恨不得自己沒有存在過。那葯苦的,她都想哭了。

「乖,喝完葯再睡。」景王把她人推著坐起來,然後從葯罐里倒出一碗,還冒著熱氣兒呢。

「唔,好大的味道。」看著那黑乎乎的湯碗,臨晚鏡一下子彎腰干嘔起來,「嘔——」

見她是真的不舒服,景王才趕緊放下葯,又在她後背輕拍。

「水!我要喝水!」臨晚鏡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臉sè一片發白。那葯,她是真的喝不下去,味道太惡心了。也許不是葯味惡心,而是她心里覺得惡心。

畢竟,現在是孕期。她想了想,之後和阿景的每一次,她都有大概地避孕手段。唯獨第一次,做到暈過去,再之後便是昏迷將近一個月。

於是,這個孩子大概已經有兩個月了。正是到了孕吐之時,再聯想起上次在船上吐了的場景,某女幡然醒悟。原來,懷孕的跡象早就日漸明朗,只是她自己太過粗心大意,所以沒有發現。

「好好好,馬上給你喝水。乖,先忍一忍。」夙郁流景立馬起身,去拿水給她喝。一邊喂她喝水,一邊給她順氣兒。

臨晚鏡拿水漱了口,然後又喝掉一碗,臉sè才稍微恢復了一點。

「好點了嗎?」夙郁流景一臉擔憂地看著臨晚鏡,他沒想到,對於葯,她的反應這么qiáng烈。那葯味,確實有些難聞,但是,對於他這種喝葯喝慣了的葯罐子來說,真的不算什么。

「嗯。」臨晚鏡點了點頭,然後抬眼又看見了那碗湯葯,「哎呀,它怎么還在,你把它拿開。快點拿開!」

也不知道是因為懷孕還是怎么的,某女的脾氣也不太好。整個人嬌氣了不少,咳,看著像個嬌氣包。哪里還是曾經叱吒風雲的第一殺手哇!

「有這么嚴重嗎?」景王自是不能理解他家小王妃現在聞到那股子味道所產生的惡心,只覺得那葯味兒已經比他自己喝過的大多數葯好聞了。因此,還真有些懷疑。

「當然有!」她惡狠狠地在他chún上咬了一口,然後惡聲惡氣的像個小土匪,「你聞到沒有,整個馬車里都是那股子濃濃的葯味兒!」

「……」我明明用蓋子把葯罐蓋上了,至於那碗葯——

夙郁流景傾身過去,找了本書把葯碗遮住。

「這下,還有味兒嗎?」

「有!」

「哪里有?」他眉心出現一道淺淺的折痕,這次他是真沒聞到哪里有味兒了。

「我嘴里。」她張了張嘴,讓他聞。

他湊近,親了她一下,才笑著道:「你剛才根本就沒喝葯,嘴里怎么會有葯味兒?娘子,你想讓為夫親你就直說,不用找這種蹩腳的借口。」

「誰想要你親了,明明是嘴里有葯味兒!」她撇開他的頭,一本正經道。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喂,你嘴里有葯味兒,我給你清理干凈好不好?」說著,他把她從地上撈起來,抱在軟榻上坐好,然後俯身下去。

他一手撐著馬車壁上,一手壓在軟榻上,把她禁錮在自己懷里。略帶冰涼的chún,夾雜著臘梅的冷香,覆在她的chún上。一點一點,輾轉,碾磨,溫熱的曖昧氣息在馬車里流轉盤旋。

臨晚鏡被他吻得眼睛濕潤,臉蛋兒跟抹了胭脂似的。chún齒間全是這個男人的氣息,這下,是真的一點葯味兒都沒有了!

她眼中水波盪漾,就那樣濕漉漉地望著景王。後者真巴不得死在她身上!可是,現在又不是時候,不敢亂來。只能一邊親吻一邊安撫她,然後還要在心里罵自己是個禽獸。

兩個人的吻技都在不知不覺間提升了,你儂我儂,在軟榻上滾了一圈兒又一圈兒。

「呼呼,阿景——」終於,兩個人意猶未盡地分開了chún齒,臨晚鏡嘴里呢喃著景王的名字。

「嗯?」他一邊撫著她的後背,一邊在她耳邊沉聲應道。

「把葯端過來吧,我還是得喝啊。」為了肚子里的寶寶,她怎么也得把它喝掉。

雖然,在這里曖昧的氣息中要說喝葯這種痛苦的事情來破壞氣氛。但是,不喝的話,她怕等不到風無定那家伙來。

「嘴里沒葯味兒了?」景王看著她,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