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6】歲月靜好之獨處(1 / 2)

回想起當時皇後娘娘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臨晚鏡不免有些好笑。女人再怎么理智,智商再高,遇上了愛情,都可以瞬間降到零。她忽悠著蘇幕簾根本想不起來自己問過什么,一門心思想著給淵帝在棲梧宮開辟辦公地點去了。

隨了夙郁流景的心,兩人很快便收拾東西去了南山別庄。景王的別庄,修建得大氣,別致。從外面看,古朴,端庄,優雅,承襲了皇家的氣度,尊貴。進去一看,任何一處,即便是地上鋪路的一塊石板,都是經過jīng心打磨的。沒有一處不jīng致,沒有一處奢華。那是一種簡單的奢華,從骨子里露出來的高貴。

因為別庄在半山上,臨晚鏡和夙郁流景都是一路爬上去的。本來也有方便馬車上山的通道,可為了滿足某女鍛煉身體的小矯情,八百年不走路的某王爺依舊耐著性子陪她爬山。

不過,到了別庄里,小矯情就累癱在床上了,連喝水都是景王伺候著喂的。喝完水,臨晚鏡抱著景王的脖子吧唧了一口,然後開始睡覺。不管景王怎么哄她,就是不起來。

夙郁流景無奈,只得放下杯子,坐到床邊替她按摩雙腿。這爬了半天的山,如果不放松一下,第二天一起來她又要吵嚷著說疼。到時候,受累的依然是他。不過,明知道會這樣,夙郁流景依舊是甘之如飴的。兩人成親也將近一年了,他對臨晚鏡的寵,只增不減。而臨晚鏡對他的依賴,全身心的信任,也是逐漸加深。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在外人看來似乎過於膩歪了。可只有他們倆才知道,彼此是如何享受這種依賴和被依賴,寵溺與被寵溺的感覺。

他從來都知道自家小妻子的薄情,冷情。如果你不去把她的心捂熱了,那可能她一輩子都沒把你放進心里去。就像現在,她記著你的好,依賴你,可心里到底有多少位置放的是你?真的很難說?景王不奢求得到她的全部,雖然她也說過異世之人多薄情,可他還是相信,只要自己做得足夠好,就可以把她留在身邊。看著那張愈發嫵媚的小臉,夙郁流景心下嘆息。手上的動作依舊在繼續,他的眼底絲毫不見疲態。

夙郁流景的情緒波動是絲毫逃不過臨晚鏡的眼睛的。哦,不對,她現在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睛。雙眸緊閉,卷翹的長睫靜靜地遮蓋著眼瞼,仿若熟睡。實際上,她完全能夠感受到自家夫君的心情,還有他的柔情吧。

她確實沒心沒肺,可如果說對夙郁流景無心?無心她會跟你這么膩著?恐怕早就厭了吧?她都不是長情的人,如果真的對你無心,那隨時都有可能棄你。

反正,世界這么大,不可能沒有她的容身之所。你看她骨子里的那種韌勁兒,也不像是離了誰就活不下去的樣子。之所以肯全身心放松依賴你,敢在你面前大大方方地閉眼睛睡覺。那是一種信賴,又何嘗不是一種愛戀?愛情,對於她來說,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可既然遇見了愛情,她也不會逃避。不過,臨晚鏡不想和某人明著說這些,她的性子還是有一絲別扭。她的風格是,用行動表達一切,讓時間去證明。

最後,畫兒端著熱水進來的時候,景王已經在臨晚鏡身旁和衣躺下了。夫妻倆相擁而眠,發絲交纏。兩人具是傾城之姿,看得畫兒丫頭差點流口水了。黑妞在一旁用肥爪子捂著臉,眼睛圓溜溜地瞪著床上兩個人。它做了個蓄勢待發的姿勢,准備撲到床上去,睡在兩人中間。

在一旁同流口水的畫兒似乎注意到了黑妞的動作,趕緊空出一只手來揪它的尾巴。

「你可別搗亂,明知道王妃從來不允許你爬上她的床,還敢明知故犯不成?」畫兒揪著黑妞的尾巴教育得一本正經,不過依舊壓低了聲音,怕床上累得睡著了的兩人給吵醒了。

景王還好,大不了被他瞪兩眼。畫兒丫頭現在的心理承受能力是越來越qiáng大了。可是,如果是把自家主子吵醒了,她可不敢想。輕點的懲罰就是她這個月的月錢又沒了,重一點的,估計要把她趕到紅袖招去掛牌了。

雖然,王妃從來沒有真的讓她去紅袖招掛牌過,可是,架不住她tiáo教人的那些手段哇。畫兒每次都跟在身邊,簡直是虐心又虐身。所以,她才不敢在自家主子面前造次。

遠在皇城的定國侯,根本不知道女兒女婿已經偷偷轉移了陣地。不過他自從上次挑撥離間失敗之後,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過去王府找麻煩了。原因是,月彌夫人生氣了!

為了哄好夫人,臨鼎天是想盡了一切辦法。這下就成了每天下朝就往攬月樓跑,比之前女兒住的時候更勤奮。幾乎是下班就報道,然後寸步不離守著媳婦兒。等他發現的時候,隔壁王府早就人去樓空了。女兒女婿背著玩兒失蹤,臨老爹怒!

可惜,他的怒氣還沒上升到頂峰,就被月彌夫人壓下來了。月彌夫人勸丈夫,女兒女婿因為到現在還沒孩子,壓力大,人家小倆口出去散散心也好。到了最後,臨老爹的怒氣才被撫平了。

臨晚鏡和夙郁流景在別庄的生活真的很愜意,早上睡到自然醒。景王醒了也不會起床,怕打擾到他家王妃睡懶覺。

冬天的早上,外面一片雪白,銀裝素裹連綿不斷。房間里,燒炭取暖,混雜著每日琴兒摘回來的臘梅冷香,溫馨,舒適,和外面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然後,某女醒來的第一眼,就能看到那雙勾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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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雙勾人的眼。

「早安,鏡兒。」見她睜眼,景王伸手摟過她的腰,另一只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聲音里滿滿的都是柔情和寵溺。

「早安,王爺。」某女伸手在夙郁流景xiōng前摸了一把,嗯,好硬。難怪她昨晚感覺頭被撞疼了,肯定是睡覺的時候縮進夙郁流景懷里去了。

「嗯?」敢叫王爺?夙郁流景翻身把人壓在身下,chún貼近她的耳邊,「娘子,你剛才叫為夫什么?」

濕熱的氣息迎面撲來,某女的耳朵不爭氣地紅了。倒不是害羞,而是,耳朵這個位置,嗯,很敏感。夙郁流景了解她身體的每一個細節,這樣做,分明是在紅果果地警告。

「阿景?景景?夫君——」撒嬌又帶著討好的聲音,她剛剛從睡夢中醒來,聲音沙啞中帶著點兒甜膩,喊起來醉得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