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 蘇府觀光(1 / 2)

蘇澈一字一句,緩緩道:「尊貴凜然不可侵犯的帝王之風,深不可測的謀略xiōng懷,聞名於世的王者之劍,幾十年前曾與慕容家並列朝堂的墨家後人……爹,這一切,已足以說明他的身份。」

「墨家後人?」

蘇澈點頭:「是的,我與他交過手,他的武功或許與孩兒在伯仲之間,只是,他手中那把失傳已久的雪痕劍卻教孩兒難以招架。」

蘇言驚疑不定,「可是,這……這怎么可能?」

他想不明白,一代帝王的更迭,一個朝代的改換,怎么可能做到悄無聲息?

蘇澈道:「爹,雖然孩兒幾乎可以斷定,但於目前來說必定也只能算是猜測,若想弄個清楚明白,還待孩兒見他之後才能確定。」

蘇言了悟:「你的娘親就是為他所救?」

「是。」蘇澈道,「不止如此,他還告知了孩兒一件更加離譜的事。」

離譜?蘇言疑惑地看著兒子:「什么事?」

蘇澈微微苦笑:「爹,枉我們執掌琅州幾十年,卻不如一個外人了解琅州的地形。從柳渡河到琅州,有一條長長的地下密道,這條密道直接貫穿整座琅州城。中間有多少條岔道目前尚且不知道,只是茶園下面,就有一條岔口直接通往府里,並且歧嵐山上明顯就有一個出口,娘親就是在那里被人擄進密道,繼而被那人所救。」

不待父親有所反應,蘇澈接著又道:「從我們接到娘親失蹤的消息,到我獨自趕去歧嵐山上查探,區區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里,密道里原本埋伏的一萬余人被全部滅口,無一遺漏。」

蘇言驚得瞬間起身,臉sè難看至極:「你說的,是真的?」

蘇澈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肅穆:「是。孩兒特意下去探查過了,確實有密道存在。數不清的屍體,清一sè是青壯年士兵,從他們隱藏在里層的服飾來看,應該是瀾國飛鳳軍。」

「密道……一萬余名飛鳳軍……」蘇言喃喃,頹然跌坐在椅子上,臉sè蒼白難看,「若我們事先不知情,琅州或許將面臨一場難以預料的浩劫。」

「眾所周知,飛鳳軍是瀾國皇帝的私人禁衛軍,實力不容小覷。一萬余人,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里被全部滅口……爹,那個人的本事和能力,我們已經完全估測不到。而此次,談恩情或許太俗,也許他只是心血來cháo,但琅州所有人,卻實實在在欠了他一個莫大的救命恩情。」

蘇言抬頭,看著愛子:「澈兒,你當真打算再去見他?」

所謂的「去見」,自然不是單單的見一面,一見之後,或許,很多東西,都將不復從前。

蘇澈道:「他這次來郞州,必有一番目的,況且他已知曉十九年前的真相,現在又有這么一件事擺在這里,於我們而言,不得不慎重對待。」

蘇言點頭,欲言又止,嘴chún動了動,卻最終道:「澈兒,十九年前為父做錯了事情,以致琅州與朝廷至今誤會重重,水火不容,是我們失理於先。你要想好,該如何抉擇,如若那個人真要追究,為父出去領罪便可。」

蘇澈卻道:「孩兒不會讓爹爹有事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琅州蘇澈,從不戲言,也從不妄言,他的話,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愛子的能力,蘇言一向知道,可此次對上的不是一般人,無人知曉他心底的隱憂;愛子的驕傲,他同樣也知道,獨霸一方已這么些年,蘇澈年輕自負,什么都學會了,卻唯獨沒有學過何謂臣服。

天下九國,不論哪一國,朝廷的勢力永遠是最大的,他小小的一座琅州城,兵力再jīng,也不過區區十萬人。若那人當真鐵了心,即使有銅牆鐵壁,又如何抵得過幾十萬大軍的鐵騎。若是別的國家,縱使真的拼不過,他也絕不會妥協。然而,蒼月的皇帝,原本就是琅州名正言順的主子,他問心有愧,又如何敢拿全城百姓的命運去抗爭?

蘇澈似乎看出了父親的心思,卻什么都沒說,他做事向來沉穩老練,什么事心中都有一番思量,況且形勢隨時在變,計劃也隨時在變,有些話即使說出來,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