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汾河分舵(1 / 2)

韓貴妃於煙霞宮悄無聲息甍逝,彼時,二皇子安王殿下尚沉醉在龍鳳幫幫主的溫柔鄉里,毫無所知,直到禁軍統領子聿奉皇後懿旨,率數千jīng兵包圍了安王府,正在床上商討如何能讓慕容霆率慕容家軍主動離開帝都的安王殿下,似乎才突然間如夢初醒。

鐵桶似的包圍之下,縱然安王和龍鳳幫幫主有三頭六臂,亦已然注定無法逃出生天。

皇後的旨意是安王意圖謀反,立殺無赦,子統領以無確鑿證據為由,暫時將其收監,關押天牢,待收集到確鑿無誤的證據之後,再行判決。

皇後大怒,斥子統領抗命不遵,子聿淡言,唯國法為尊。

而同一時間內,慕容塵已奉父命,快騎前往邊關滄州,身邊只帶著貼身侍衛丁忠四人,和數名武功不錯的府中下人。

彼時,蒼昊等人已抵達了離帝都僅有數百里地的汾河縣鳳衣樓的一處分舵,消息傳來時,恰是傍晚時分,天sè將黑未黑,南風南雲剛伺候蒼昊沐浴完,洗去了縱馬奔波了一天的滿身風塵,應謝長亭之邀在偏廳里對弈。

遠在棉州的舒河同時傳來了消息,在琅州栽了跟頭狼狽回到南越的太子和薛淺,毫無意外地遭到了皇帝夾雜著濃濃怒氣的一番痛斥,在三皇子幾番明嘲暗諷之下,於第二日一早,校場點兵十萬,正式對蒼月宣戰。

四面八方,紙上寥寥數語,無法言盡暗地里的暗cháo洶涌,風聲鶴唳。

同時與兩個qiáng國對戰,蒼月的形勢很不好,至少表面上看來,人力,物力,財力,皆將是一個莫大的負擔。

蘇末懶懶地靠躺在鋪著純白貂皮寬大舒適的紅木雕花大椅內,很悠哉地觀看蒼昊與謝長亭二人博弈,一聲懶懶的召喚,月蕭從容站在她身後,靈巧的雙手恰到好處地按摩著蘇末肩頸,很快消除了因長久窩在馬車里而引起的不適。

蘇末慵懶地半眯著星眸,揮退了前來稟報消息的鳳衣樓下屬,帶著倦意的嗓音淺淺地泄露出幾分不滿:「本姑娘真是很難想象,如此自大而愚蠢的女人,是如何在那至高之位上呼風喚雨二十余年而沒被啃得屍骨無存,難不成,宮里的那些人,愚蠢的程度實際上比之猶過而無不及?」

掌權二十余載,對代表著九五至尊的最高信物傳國玉璽何時丟失一無所知,對於自己要對付的人,一點底細都沒摸清楚,就敢貿然出手,最可笑的,甚至到了此時尚沒搞清楚究竟誰才是真正威脅到她而應該被對付的人。

月蕭難得地在蘇末話音落下之時沉默著沒敢接話,蘇末口中所說的宮里的那些人,不知道都包括了誰……這番話,除了蘇末,只怕沒有第二個人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講出來,月蕭不敢接話,站在一旁的墨離一如既往地奉行沉默是金的至理名言,連眉頭都不曾動過半分。

一路上,暗中伺機而動的耗子無數,卻似完全摸不著頭腦的丈二和尚,空有一身殺氣,彼此擦肩而過卻絲毫未曾察覺到到蛛絲馬跡,能訓練出這樣一批遲鈍的殺手,說是愚蠢,倒也名副其實。

對於頭腦手段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的對手,蘇末壓根懶得浪費心思去想,她覺得有多余的jīng力,不如拿來觀賞蒼昊和謝長亭對弈。

是的,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