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酒會的第一日很快就結束了。
對於普通群眾來說,這第一日的棋會大戰相當jīng彩,棋爭場面甚是宏大,棋秤征伐,雖無血腥,可依舊是令人瞠目結舌。
三千棋手大戰,最終的勝出者有八百人。
可對於那些風庭城幕後的高層來說,這第一日未免就有些平淡。
他們重點圈出的酒會潛力股很穩定的進入下一局,第一lún沒有一個爆冷事件出現。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劍酒會就好像是一環扣一環的jīng密設局,背後承載著北魏大勢力的各方意志,即便如此,如今正是盛世初起之時,這場棋秤初戰,雖是簡單,可依舊令那些大勢力注意到了一些昔日默默無聞的潛力股。
身為國手之列的沈之賢,在初戰時遇到了一位默默無聞的小輩,兩人鏖戰近乎一個時辰,最終沈之賢稍勝一籌。
這個小輩雖是輸了一盤,可最終依舊是晉級了下一lún棋戰。
各方大勢力都留意了這個估摸著十八九歲、名叫「東伯風雅」的年輕人,能與沈之賢一戰如此,便已然有了大師的水准。
十八九歲的棋道大師,可以稱得上是罕見的奇才了。
八大賽區,幾乎都有類似東伯風雅的棋道天才涌現。
棋道初戰極為簡單,只是將那些不夠資格的棋道新人篩走,更多的目的,是讓那些大勢力們,有一個充足的緩沖時間,去尋找一些新生的血液。
吸引了更多人關注的,乃是第二日,被譽為劍酒盛世的劍會初戰。
收集劍意!!
......
「收集劍意的規則極為簡單。」蘇扶深呼吸一口氣,「劍主大人在風庭城周圍方圓百里,蘊藏了無數道劍意。」
「每一個劍會參戰者,都有一個道瓶,道瓶之中,便可容納劍主大人的劍意。」易瀟摸著下巴,笑意卻是讓宋知輕聽著渾身一顫,「與酒會初戰相同,劍會同樣分成八個賽區。一日結束之時,劍意收集多的,便是勝者。」
蘇扶得意笑道,「這一賽區由蘇家指定,被分配到這一賽區的,多半是自身實力不夠qiáng,靠著寶物方能取勝的一類。」
「換句話說,這一賽區的,多半都是些紈絝子弟!」說到這句話時,蘇大少的聲音都有些粗重,眼神有些抑制不住的欣喜。
小殿下和蘇大少的眼神不約而同指向了一個人。
宋知輕後退一步,看著蘇扶眼中露出隱隱約約與小殿下如出一轍的笑意,面露驚恐之sè,「你......你們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們啊,老子師父可是關山刀鬼,我......我要是擱這出事了,你們倆都沒好果子吃!」
由不得他不驚恐,他看見兩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沉,漸漸堆積如山。
蘇扶深深開口,滿是敬佩之意,「宋兄,深明大義!」
易瀟重重拍著宋知輕肩膀,「宋大刀鞘,期待你挑了劍會的場子!」
宋知輕眉尖微挑,腦海里算不清這倆人打的什么算盤,嘴chún有些哆嗦,「你們......想干什么?」
「明日,黃昏之時!」蘇扶與易瀟同時拍了拍宋知輕肩膀,拿著深沉的語氣感嘆,「宋兄,城郊外十八里小樹林,不見不散。」
「這兩人,莫非是想把我拐騙出去,然後把我賣給那些紈絝子弟?」宋知輕腦海中恍然閃過一道驚天雷霆,心中怒道,「太yīn險了!太yīn險了!!這兩人,打的居然是如此yīn險的算盤?不行!我堂堂刀鬼傳人,豈能這么輕易栽在這里?」
接著宋知輕轉而想道,「這兩人yīn險狡詐,我若是表現出看破的樣子,他們必定會接著算計我,若是將計就計......」
念及至此,宋知輕不動聲sè地微咳兩聲,「好說好說,我宋某乃是義薄雲天之人,明日城郊十八里,不見不散!」
此言一出,易瀟與蘇扶反倒是怔了一怔,兩人對望一眼,沒想到宋知輕居然是如此輕易就答應了,互相之間神情有些古怪,接著蘇扶帶著一絲動人的語氣開口,「宋兄。沒想到你......」
「罷!」宋知輕猛然一擺手,擺出一副看破的氣勢,老氣橫秋道,「我宋知輕初出刀谷,未有一戰,背後修羅剎也是飢渴難耐,明日小樹林前,便會一會中原劍客的風采!」
蘇扶摸了摸額頭冷汗,試探問道,「如此說來,宋兄,答應了?」
宋知輕風輕雲淡笑了笑,赫然點了點頭,「宋某若是以寡敵眾,便是打不過,也能逃得過!」
看著易瀟與蘇扶相信了自己說的話,宋知輕眼看兩人欲言又止,生怕他們反悔,忙不迭送走易瀟蘇扶,接著極為謹慎的檢查了一下門窗,確認了沒有人關注自己之後。
「哈哈哈哈!」
房間里傳出得意的大笑,宋知輕洋洋自得,接著咳嗽兩聲,「嘿嘿嘿,這倆人跟老子玩yīn謀詭計?明天說什么也不出門,看看他們明天能玩哪一出?」
宋知輕想著兩個人的危險笑容,不由為自己的機智而感動,接著又想到易瀟跟蘇扶的詭異笑容,渾身打了個寒磣。
「太yīn險了!太yīn險了!!」
他渾身打了哆嗦,嘀咕著不對勁,抱緊了刀鞘,更是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說什么明天也不出門!打死也不出門!」
接著他檢查了一下門屋,又覺得不安全,死死把門栓鎖緊,留下一扇窗。
第二日,宋知輕倚靠在窗口,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穿chā在風庭城四處,手中都拿著一個道瓶,忙著四處收集劍意。
「我他媽太機智了!」
又看了看四處安逸的房間,不由感嘆自己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