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還記得嗎？咱們第一次在藏書館相遇，那一次，我在看一本《帝姬艷情史》，哈哈，居然被你給撞破了！」

「那次我記得秦綰綰秦師妹也來了，你還幫我解圍呢！從那時候起，我就認定你峰哥這個兄弟了！」

「還記得咱們在天位山脈說的那些話嗎，咱們會一直都是好兄弟……」

「真是懷念那個時候啊！」

「……」

酒桌之上，莫風一個勁的guàn酒，有一茬沒一茬的提著以前在天位學府的事情，他的心中，應該是憋著許許多多的郁悶。

這些郁悶，顯然都是來自於南部軍的高層，來自於袁天罡那個老狐狸。

平日里，他無人傾訴，無人吐露，今日，倒是說了個痛快。

「馮默，你是被袁天罡監禁在這靖王府中的，對不對？」

凌峰抓住了莫風的手腕，將他手中的酒杯奪下，沉聲問道。

盡管已經知道莫風的真實身份，但心中還是把他當成是馮默，那個腹黑風sāo的馮默。

聽到凌峰的話，莫風緩緩抬起了眼皮，苦笑一聲，「看來，峰哥你已經去過了擎天要塞。」

「是啊。」

凌峰聳了聳肩，「拜你所賜，我的威遠將軍之名，在天芒要塞，也是相當不好使啊。」

「抱歉峰哥，我……拖累你了。」

莫風捏了捏拳頭，一口鋼牙，咬得嘎嘣作響。

「什么拖累？」凌峰目光盯住莫風，沉聲道：「若不是因為你，因為我的兄弟，這南部軍與我，有何干系？」

「峰哥，我……」

莫風眸中涌起一絲淚光，「我本以為我可以在南疆占據一席之地，風風光光的等你過來，我們兄弟二人，一起掃平那些妖族！」

「可是，峰哥，你知道嗎？」

莫風的身體，漸漸因為激動而顫抖起來，「我太無能，太無能了！整整半年了，我根本一事無成！」

「理想很美好，現實卻往往會抽你兩個大耳光。」

凌峰輕輕拍了拍莫風的肩膀，「你不是無能，而是軟弱。當然，跟袁天罡那樣的老狐狸斗，你還缺了一點點東西。」

莫風眼皮一跳，「什么東西？」

「瘋狂！」凌峰灑然一笑，「你沒有的瘋狂，我可以給你！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峰哥，你說，不管是什么問題，我都一定坦誠相告。」

莫風死死咬牙，他這半年間，才真正明白，一個毫無實權的皇子，在這些老將們面前，那可憐的地位。

「你的心，還如當時我們在威遠將軍府喝酒那時一般嗎？」

凌峰盯住莫風的眼眸，一字一句，直指莫風的內心深處。

莫風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凌峰的眼睛，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一刻鍾！

兩刻鍾！

凌峰始終一言不發，他在等待，等待一個真正覺醒的莫風。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直到了天亮，而凌峰和拓跋煙，以及那個叫做莫紅妝的侍女，便也陪著坐了一夜。

終於，莫風抬起了頭，眸中閃過無比堅毅之sè。

「峰哥，以前的我，不願意去爭，可是現在，我才明白，生在帝王家，由不得你不爭！」莫風捏緊了拳頭。

在四皇子之前，原本還有大皇子和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