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
「怎么回事?」
警報聲響起,在各自船艙內休息的幾人,立刻飛身而出,嚴陣以待。
「是海獸還是海盜?可惡啊,到底還是沒能躲過啊!」
周焱罵罵咧咧沖了出來,「偏偏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很快,狂山,周焱,幻神千珏,程天墉以及南宮紫靈,就全都聚集在了甲板之上,面sè顯得十分凝重。
「是海盜。」
凌峰眯起眼睛,指了指前方。
已是黃昏時分,海上殘月如血,遠遠看去,三艘巨大的船只,沐浴在血sè的夕陽之下,那飄揚的骷髏旗幟,顯得異常滲人。
「看來,我們換上破界梭,速度雖然提升了,但是,終究沒有天冥號的旗幟,那些海盜也因此盯上了咱們。」
狂山皺起眉頭,沉聲分析道。
「那倒不是,那些海盜,可不會管什么天冥號不天冥號。」
凌峰劍眉一揚,淡淡道:「事實上,早在兩三天前,這些家伙就已經盯上咱們了。那個時候,咱們的礦船上,可是飄揚著天冥號的旗幟!」
「你……你早就發現了?」
眾人皆是一驚,周焱更是眉頭直皺,「那你不早說?」
至於狂山,幻神千珏幾人,則是露出一絲驚訝之sè。
他們可是什么都沒發現,凌峰是怎么察覺到那些海盜的?
「那些海盜,顯然是想等我們返航的時候再出手,既如此,也就沒必要提前告訴大家,省得大家心中有所顧慮,反而影響開礦的效率。」
「你……」
周焱緊了緊拳頭,卻也無可反駁凌峰的話。
「那現在怎么辦?」
南宮紫靈目光看向凌峰,美眸之中,閃過一絲希冀之sè,「你既然早就發現了對方,應該早有對策了吧?」
「呵呵……」
凌峰雙手一攤,苦笑道:「南宮小姐未免太看得起在下了,我們有什么對策,現在我們已經被對方包圍,只有正面迎戰了。」
「是啊,大不了乖乖交出財物咯。」
程天墉聳了聳肩,嘿嘿笑了起來,「咱們幾個糙老爺們倒是無所謂,交了錢說不定還能撿回條小命,你這嬌滴滴的小娘子,我要是海盜,怎么也得把你抓回去做個壓寨夫人吧?哈哈……」
「無賴!」
南宮紫靈惡狠狠的瞪了程天墉一眼,這個混蛋,簡直就是無恥下流!
凌峰搖頭笑笑,知道程天墉性格如此,一向口無遮攔,不過,凌峰也看得出來,他的本性,絕對不壞。
否則,也不會把凝香館那些歌姬舞姬都視作朋友知己了。
「哎,想不到老夫這把年紀了,還要舞刀弄槍的與人交手。」
就在這時,只聽「嗤」得一聲,卻見狂山直接撕開自己右半邊的衣裳,露出無比結實誇張的xiōng肌。
接著,又是「錚」的一聲,一柄一人多高的巨劍,憑空出現在他的身後,散發出懾人的氣勢。
「好劍!」
凌峰眼前一亮,不由暗贊一聲。
不愧是鑄造大師,走的就是這種大巧不工,剛猛霸道的路子。
「上百年都沒動過手了,正好,松松筋骨。」
狂山咧嘴一笑,眸中閃過一絲狂熱之sè。
這家伙,年輕的時候,只怕也是個狠角sè啊!
就是不知道在他身上到底經歷了什么,居然會變成一個老財迷。
所有人嚴陣以待,而此時,那三艘海盜船,也已經包夾了過來。
就見一個身披半邊鎧甲的虯髯大漢,縱身一躍,直接落在了海盜旗幟之上。
接著,又是一眨眼的功夫,身形破孔而出,呼呼風聲響起,伴隨著一陣罡風席卷。
只一瞬,這虯髯大漢,便已經穩穩落在了凌峰那破界梭的甲板之上。
「大當家好樣的!」
「大當家的實力又提升了!」
「不愧是浪里小白龍,又浪又英俊!」
接著,一陣嘈雜之聲響起,皆是那些海盜們溜須拍馬之聲。
凌峰搖頭笑笑,浪里小白龍,又浪又英俊?
好家伙,那虯髯大漢,渾身黝黑,宛如黑炭,不僅是絡腮胡子,就連xiōng口上也滿是xiōng毛,幾乎都看不見一寸裸露出來的皮膚。
怎么看,跟英俊也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吧。
「嗯哼!」
那虯髯大漢,渾身氣勢一盪,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在凌峰幾人面前,踱步走了一個來回,這才開腔道:「就你們這小貓小狗兩三只?」
「你說什么?」
周焱脾氣最沖,就要發作,卻被凌峰給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