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禍從口出?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顧長歌今天算是體會到了。
這位七皇子最後這句話,擺明是對著她說的。
她對他如此情深義重……
呸!
她今天才剛見到他好吧!
男人不要臉起來,當真比女人還要可怕。
顧長歌別扭的輕咳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七皇子的懷中。
她立刻跳到一米開外,尷尬的動了動嘴巴,「見過七皇子,我的那些話,還請七皇子務必不要放在心上。」
「怎么?」墨明煦看她躲那么遠,chún角勾了勾。
「小小愛意,不成敬意。」顧長歌扯了扯嘴角,胡言亂語。
她自以為言外之意,表達的很清楚——千萬不要當真啊!
沒想到七皇子的腦回路,簡直奇葩。
墨明煦看著她,緩緩的道,「你還准備了其他的話,要對我說嗎?」
她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哥們你們天家的男人都這么自戀的嗎?
前有墨君邪,一口一個讓她當小妾,都算是給她的恩賜。
後有七皇子,她隨隨便便胡謅兩句情話,他就以為自己是宇宙無敵美少男了?
呵…呵呵……
「沒有了。」她板起臉來,丟下一句,「我去上課了。」
幾乎是立刻,顧長歌匆匆離去。
再待下去,專打裝bī犯的她,恐怕會忍不住出手,分分鍾教育七皇子重新做人。
墨明煦站在一旁,看見顧長歌離去的背影,眸sè不明。
他在回京的路上,便聽說了關於她的事情。
她回了護國公府,不僅如此,聽說還性情大變,不再痴傻,還進了學堂……
墨明煦十分好奇,湊巧天降大雨,又途徑學堂,他便暫時在這里歇腳。
沒想到,居然還撞上了這一幕。
「明煦。」
有人叫他,墨明煦回頭。
他看向正中央椅子上坐著的尊貴男人,恭敬行禮,「皇叔。」
墨君邪卻沒應聲,直接站起身來,從他旁邊經過,氣場冷硬,「這種女人,你看得上?」
語氣嘲諷和不屑,不言而喻。
墨明煦想要說些什么,墨君邪卻已經離開。
「……」
顧長歌沖回教室,聽說下節課是醫術,一聽這個,她就頭疼。
她趴在座位上,百無聊賴的翻看著書。
腦海中回想的,都是剛才尷尬無比的場景。
還有那個七皇子……
他是叫墨明煦來著吧?
長相嘛,倒也不是讓她討厭的那種。
相反,墨明煦長得十分溫潤如玉。
剛才相見,那身天青sè的長衫,將他的氣質打磨的更加柔和謙遜。
陌上公子,舉世無雙。
可到底總覺得欠了點什么,讓顧長歌覺得,他不是她的菜。
要嫁給他?
顧長歌開始惆悵起來,她沒感覺啊!
和一個沒什么感覺的人啪啪啪,還要啪一輩子?
那人生活著有什么意義。
萬一那七皇子那方面不行呢?
那她豈不是要一輩子動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