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臉sè慘白,心有余悸的癱在床上。
幽幽燭光下,地板上的那灘血,更顯刺眼。
她渾身發冷。
「嚇壞了?」
墨君邪低低的笑,兩只手卡住她的腰,把她放腿上,「不過要了他一根手指,還死不了!」
他這么雲淡風輕。
顧長歌打了個哆嗦,說不出話來。
墨君邪不以為意的哼笑一聲,俊逸的眉眼,滿是躍躍欲試,「他再不說的話,給你看個更好玩的。」
輕描淡寫一句話,顧長歌知道,他說的好玩,只可能比剁手指更重口!
這個變態!
她咬了咬牙,想要推開他,墨君邪卻抱她更緊,若無其事的繼續審問。
嘗了苦頭,嘴硬的黑衣人,這下什么都交代了。
「我說!我說!是三小姐的主意!」
「他給你多少錢?」墨君邪笑問。
他的手搭在顧長歌後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優雅的像一只慵懶的獵豹。
黑衣人痛的滿頭大汗,恐懼的答,「十…十兩!」
十兩銀子,相當於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
為了對付她,顧婉婉真舍得下血本。
「給你一百兩,去把她的臉劃花!」墨君邪涼涼的說。
黑衣人一怔。
「不去?」墨君邪微涼的嗓音再次響起,步步緊bī。
誰更可怕,黑衣人看的一清二楚。
他當即反應過來,跪地上連連磕頭,「我這就去!」
「去吧。」
墨君邪動了動手指,托起顧長歌的下巴,「今晚有的熱鬧了。」
窗外星光璀璨,正是夜深人靜時分。
一刻鍾之後,聲聲凄慘的尖叫,打破了寧靜。
丁香慌慌張張的來敲門,砰砰作響。
「小姐!小姐!起來了!東院那邊出事了!」
東院,正是顧婉婉院子所在的方向。
顧長歌飛快的搭上一件外衫,打開門,兩人一路小跑著趕過去。
果不其然,顧婉婉的房門大開,烏泱泱的聚集了一群人,鬧哄哄之中,她的嚎啕大哭,特別響亮。
顧長歌凝眉,小步走過去。
進到房間,頓時傳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真的把她的臉劃破了?
心中狐疑,面上卻一本正經,顧長歌看向側對著她的顧婉婉。
她一只手死死的捂住耳朵,指縫間滲出猩紅的液體,胳膊上也被血紅sè渲染成一片。
那艷麗濃稠,像是一幅詭異又華麗的錦圖。
不過她的臉,看起來倒是沒一點事。
顧長歌半垂下視線,幾不可見的努了努嘴。
黑衣人辦的事情不漂亮,她不滿意。
顧婉婉還在哭,一群人都在安撫。
顧長歌沒上前,她不同情她。
有這個下場,顧婉婉是活該。
如果不是有墨君邪在,今晚渾身是血的人,恐怕就是她。
「怎么回事!」顧鴻信聽夠了哭聲,呵斥著罵道。
他半夜被吵醒,本就一肚子的氣。
又看見顧婉婉滿身是血,更是覺得晦氣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