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原本就不大,墨明煦和顧長歌這邊的動靜,立刻引起其他幾人的關注。
顧酒薇率先開口,「長歌,你怎么了?看起來臉sè不是很好看?」
她臉sè能好看嗎?
沒跳起來就算是好的!
不等顧長歌開口說話,一旁的顧長生也湊過來,立刻站起身,倒退幾步,拉開距離。
眾人側目。
顧長生撓撓頭,盯著顧長歌說道,「姐!好端端吃飯,我可沒招你惹你,你干嘛這幅吃人的模樣!」
因為她現在不僅想吃人,還特別想吃人!
「……你給我回來!」
顧長歌深吸一口氣,左手不動聲sè的放到桌子下面,一把握住墨君邪的手,猛地把他推開!
桌子底下發生的事情,顧長生一無所知,聽完話不解的道,「我不回去,萬一你打我呢!」
「不關你的事情,我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顧長歌坐直身子,努力說的平靜。
這時候,被推走的大手又回來了,索性直接把她的手給抓在掌中。
顧長歌咬牙!
她暗暗較勁,想擺脫他,可非但沒有,墨君邪直接拉著她,朝他身上帶!
顧長歌力氣不夠,被他按著摸到他的大腿!
緊致有力的肌肉,就在她指尖,甚至上面的溫度,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顧長歌頭皮發麻。
墨君邪這個男人,太膽大,太危險了,她覺得再待下去的話,一定會出事!
心思飛快的轉著,她半垂下眼簾,遮去部分情緒。
顧長生看她模樣,狐疑的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要緊嗎?」墨明煦靠過來了點,口吻關切的問道。
他就在她的右手邊,打量她的神sè,「是哪里不舒服?」
「頭有點暈。」顧長歌胡謅道,心思卻全部都放在了桌子下面。
她被他弄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泄憤似的,在他腿上用力的擰。
偏偏這男人,肌肉跟什么似的。
擰完之後,墨君邪疼不疼,她不知道,反正她整個手都是疼的麻的。
即便這樣,她還是沒能成功掙脫魔爪。
好想離開!
好想回家!
今天諸事不宜,她不該出門的!
顧長歌耷拉著臉。
誰想到忽然一只手照著她的臉伸過來,她嚇得一愣,本能的直接出手,啪的一下拍掉那只手。
眾人又驚。
被拍的墨明煦,神sè變了變,很快又恢復,「長歌,我只是想試探下你的額頭燙不燙?」
她誤會了!
她以為那是墨君邪!
場面一度很尷尬。
半晌後,顧長歌輕咳一聲,笑著道,「不燙不燙,我剛才在想事情,不好意思啊七皇子,沒有打疼你吧?」
「沒有。」墨明煦道,「不燙就好,頭疼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剛剛打了人一頓,顧長歌於是十分給面子的順著說道,「好像是這樣,確實沒睡好。」
昨晚她被墨君邪打暈的!
「是么?怎么回事?」墨明煦又問道。
「做了個噩夢。」顧長歌胡謅道。
「做了什么噩夢?」墨明煦似乎真的很好奇,繼續問道。
「……」顧長歌真的擔心,他會就這么問題問個不停,索性說了句,「我記不太清了。」
「為什么會記不清呢?」
「我怎么知道?」顧長歌癟癟嘴,「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有很多科學都無法解釋的東西啊!」
所以你一直嘰嘰歪歪,打破砂鍋問到底,是幾個意思,對我有意見嗎?
墨明煦並不知道顧長歌是怎么想的,又問,「科學…是什么?」
是你大爺啊,說不通說不通!
她深深懷疑,姓墨的都是上天派來懲罰她的!
一個兩個都要把她bī瘋!
顧長歌蹙著眉頭,沒有回話,忽然之間,她騰地一聲站起來,惹得全桌震驚。
墨君邪不得不松開她。
他抬頭看過來,漆黑無比的眸子中,滿是不悅的波瀾。
顧長歌選擇性無視,她看著對面的幾個人,說道,「我去一趟如廁,不好意思。」
匆匆轉身離去,三拐兩拐的進了店鋪後院。
一出來,她便松了口氣。
里面的氣氛很怪異。
因為姜淑媛全程時不時的盯著她,目光不善。
這種很適合閑聊、促進感情的機會,她一改往常,不再拉著墨君侃侃而談,而是沉默非常,yīn沉不定。
再神經大條的人都能察覺到不對勁。
正這么想著,身後再次傳來腳步聲。
顧長歌以為是別的來上如廁的人,於是便打算讓開道路,她到處逛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