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顧婉婉從宮里回來,就各種宣揚。
庄妃賞她一串瑪瑙手鏈,成sè上好,少說也值十個大元寶。
庄妃留她在宮中吃飯,菜sè豐富,大多數都是她喜愛的。
庄妃誇她知書達理,溫婉懂事,對她簡直贊不絕口……
恨不得鬧得整個顧府人盡皆知。
因此,眾人便都知道,她又進宮討好庄妃去了。
沒想到,今天聽了顧雲溪的話,才知道,原來昨晚一起的還有顧長歌。
不僅如此,顧長歌還海鮮中毒了!
居然和顧婉婉有關!
顧婉婉被點名問話,一張臉上漲得通紅。
她生氣的看著顧雲溪,偏偏顧雲溪那張臉冷靜自持,氣的她心頭怒火越燒越旺。
「兄長!」顧婉婉道,「你當時沒有在場,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勸過娘娘?況且,娘娘什么性子,大家都清楚,那是我隨便勸勸便能勸住的嗎?娘娘讓她吃海鮮,她敢不吃?」
「照你的意思,是娘娘故意刁難長歌?」顧雲溪笑著道。
「她那個身份和樣子,庄妃能看得上眼嗎?刁難她不是很正常?」
「我記得之前你次次被刁難,這回如果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庄妃為什么忽然對你改觀?」顧雲溪緩緩問出口。
之前顧長歌痴傻,顧婉婉對墨明煦有想法,在顧鴻信的明示暗示下,一家人對此都緘口不言。
畢竟沒有人覺得,堂堂七皇子會娶一個傻子。
與其到時候讓七皇子悔婚,另作他算,不如拿顧婉婉綁著他。
這樣就算顧長歌被拋棄了,顧婉婉還能幫代表顧家搭上皇家這塊板。
顧婉婉時不時進宮討巧庄妃,也跟著被默許。
不過據說每次進宮都碰壁。
可昨天她大張旗鼓不得了的樣子,的確奇怪。
…
顧婉婉沒想到,平時對什么都置身事外的顧雲溪,這回這么針對自己。
她咬了咬牙,委屈無比,「阿爹!兄長憑什么信口開河!顧長歌食物中毒,又不是我給她下的毒,兄長何必死抓著我不放!」
「夠了!」顧鴻信道,「吃飯就吃飯!一大早上就吵個不停!要吵出去吵!」
他這是要息事寧人。
顧雲溪看了眼顧鴻信,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
這是顧鴻信最慣用的技倆。
現在顧長歌和顧婉婉,究竟誰的利用價值更大還言之尚早,所以他誰也不想得罪。
「長歌食物中毒這回事!都給我把嘴綳緊點!誰要是敢亂說!看我不拔了誰的舌頭!」顧鴻信最後道。
「是。」顧雲溪微微一笑,「全聽阿爹教誨。」
顧鴻信滿意的點點頭,又看向顧婉婉。
「知道了阿爹!」顧婉婉乖巧的道,心里煩死了顧雲溪。
一頓早飯變成了一場無聲戰爭,吃過之後,眾人散去。
顧婉婉心里記恨,礙於顧鴻信的面子,她還是往顧長歌的別院走去。
剛到門口,被顧長生給擋住了去路。
「你來干嘛?」顧長生長腿一伸,攔在門口,「該哪去哪去!別來這自討沒趣!」
「顧長生!你就這么跟你三姐說話的?」顧婉婉氣急。
一個顧雲溪欺負她就算了,現在就連顧長生這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也敢爬她頭上來!
「對!就是這么跟你說話!你走不走?不走信不信我拿笤帚趕你走!」顧長生把下巴一揚,囂張的說道。
「你敢!」
「我當然敢!」顧長生說著把門後的笤帚抓出來,哼哼哈嘿的在顧婉婉跟前擺弄了兩下,「不走是吧?不走就被怪我咯!」
他一個笤帚掃過去,顧婉婉尖叫著跑遠。
見她不敢再回來,顧長生回到屋。
顧長歌已經醒了,正在喝葯。
她臉上還有一片片的紅疹,不過比起來昨天,已經沒有那么嚇人了。
「剛才外面那么吵,誰來了?」顧長歌把葯碗遞給顧長生,問道。
「顧婉婉。」他回答,「被我趕跑了。」
顧長歌笑著拍拍他的腦袋,「做得好,她再來記得還把她給趕走!我懷疑我食物中毒就是她搞得!」
她沒有忘記,顧婉婉攙扶著庄妃,兩個人咬耳朵的場景。
肯定說的不是什么好事!
「你知道自己海鮮過敏,就不要亂吃東西!」顧長生無語的道。
「我不知道啊!」顧長歌道,「我前世的時候……」
話說一半,立刻綳緊了嘴巴,見顧長生疑惑,她忙笑著解釋,「我的意思是,我之前痴傻啊,哪里記得!」
「好吧!」顧長生擺擺手,「你好好歇著,我先去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