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害怕顧婉婉又耍什么yīn招,讓丁香接著打聽這回事。
臨近黃昏,還是無果。
她把偷摸寫好的信拿出來,找來那個面生的小廝,讓他把信送給墨君邪。
信上約墨君邪今晚在她閨房見面。
想到這里,顧長歌一陣臉紅。
搞得好像她多飢渴似的。
說起來怪墨君邪,平時沒事的時候,他天天晚上翻牆來。
正兒八經出了事,明知她擔心的不得了,他反而端起架子,好幾天不來。
非得讓她請他!
簡直可氣可惡可恨。
正月天里,天暗沉的很快。
沒多大會,夜幕完全降臨,寧靜的冬夜,似乎掩埋了一切喧囂嘈雜。
顧鴻信最近幾天酒局飯局特別多,幾乎在家找不到他的影子,顧長歌樂的高興。
他不在,就連每晚吃飯她都能多吃幾碗。
和往常一樣,她早早的到了正廳,坐著等開飯。
大房和顧鴻信去別的同僚府上,走動關系去了。
二房則有自己的小圈子,也沒來吃飯。
等來等去,顧婉婉攙扶著三房,一扭一扭,極其造作的進來。
看她走路的樣子,顧長歌就飽了一半。
終於等人落座,三房嬌滴滴的宣布了聲,「開飯吧。」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顧長歌和顧長生交換了眼神,無比鄙夷。
董流煙輕咳道,無聲的告誡他們,不要找事。
他們不找事,不代表大家都安分。
沒多大會,好端端的吃著飯,三房就開始發表高談闊論。
一會說董流煙坐姿不正確,一會說顧長歌吃飯聲音大,一會說顧長生就知道吃沒點長進之類的。
總之,他們四房就沒一處能入了她的眼。
顧長歌忽然嘿嘿一笑,把碗筷鏗的一聲放下。
原本還在說個不停的三房,頓時睜圓了眼睛看過來。
見顧長歌的表情,她咋咋呼呼道,「長歌你干嘛?你三姨娘還不能說你幾句了?你這是要頂嘴嗎?」
「三姨娘說哪的話?」顧長歌笑嘻嘻的鞠了一躬,「長歌只是覺得,三姨娘教導的很對,阿爹如果知道了,也一定會贊賞三姨娘的。」
這話一出,三房臉sè變了變。
顧鴻信不止一次的警告過她,讓她安分點,少找四房的事。
如果讓他知道,贊賞肯定沒有,說不准會吵一頓!
誰不知道現在顧長歌受寵,丁點壞話都說不得?
「呵呵。長歌,這種小事,就不用告訴你阿爹了。」三房微微一笑。
顧長歌卻堅持的道,「那怎么成?三姨娘不辭辛苦的親自教導我們,這份恩情,長歌不知該怎么報答才好。三姨娘願意做好事不留名,長歌可不同意。」
「……」
小賤蹄子!故意和她對著干是吧?
三房怒火上涌,臉sè已然變得猙獰,正要開口時,身旁坐著的顧婉婉忽然道,「長歌,你知道陳明珠的事情嗎?」
顧長歌挑挑眉,說道,「知道的自然不如三姐多,你和陳明珠是姐妹,陳明珠走了,以後三姐在學堂人單影只,想想便是傷感。」
「學堂還剩一年而已。」顧婉婉不以為意的道,「明珠身染怪病,自然要出門求醫問葯。只不過,這次她走之前,告訴我一個秘密,你想知道嗎?」
秘密!
顧長歌的心咯噔一跳。
這是在引誘她,亦是在警告她。
她抿了抿chún,恢復神sè的道,「既然是秘密,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而且,知道的越多,越危險,這個道理長歌是懂的。」
顧長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坐回位置,乖巧的吃飯。
看著她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顧婉婉就恨得咬牙。
叫你裝!
我抓著你的小辮子,到時候看你怎么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