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廳裝潢不同於正廳的誇張奢華,相比較而言,低tiáo很多。
庄妃走在前面,身姿婀娜,風韻猶存。
顧長歌被燙傷的手,仍舊火辣辣的,隱隱作痛。
她抿了抿chún。
就在這時,庄妃轉過身,依舊笑盈盈的,對她道,「這里有個軟榻,你在這里稍微休息下吧!等下吃飯,我差人來叫你。」
還真是讓她來休息的?
怎么都覺得是有貓膩啊!
顧長歌點點頭應下,沒有動彈。
「你坐下啊!」庄妃笑著說道,轉身走到一旁,將香薰點燃。
裊裊白煙升騰而起,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香味,還挺好聞的。
庄妃已經轉身回來,叮囑了她兩句,外面響起皇上呼喚她的聲音,於是便匆匆離去。
顧長歌躺在軟榻上,不知不覺之中,覺得有點困乏。
想來昨天沒休息好,她便閉上眼睛。
正睡的悍然,迷迷糊糊之中,她聽見有人叫她名字。
顧長歌睜開眼,看見之前離去的庄妃又回來了。
這次身邊還帶了個奇奇怪怪的人。
顧長歌本能的想要動彈,結果卻發現,身體根本不受控制,軟綿綿的。
怎么回事?
她皺眉,額頭起了一層細汗。
那個奇奇怪怪的人上前,整個身子都罩在一層黑sè的長衫里面,仿佛是穿了個巨大的麻袋。
他一直是低著頭,忽然,那人抬頭,眼睛格外的駭人!
漆黑一片,竟然是沒有眼白的!
顧長歌快嚇死了!
她看見那個人嘴巴不停的說些什么,都是她聽不懂的話,更詭異的是,她的嘴巴卻不受控制的在回答那個人的問題。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顧長歌拼命掙扎,啊的大叫一聲,猛地睜開眼。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
沒有庄妃,沒有奇怪的黑衣人,只有她自己。
摸了摸額頭,沒有出汗。
難道剛才是做夢?
不是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怎么會做那么奇怪的夢?
在外面的墨明煦聽見她的尖叫聲,敲門進來,神sè慌張,「長歌你沒事吧?」
「沒。」她擺擺手。
「那你剛才大叫……?」
顧長歌坐起身,緩緩的動了動身體,「沒事,做了個噩夢。」
見她不願多說,墨明煦只好住嘴,點點頭,「正好,我來喊你吃飯。」
「好。」
顧長歌往外走,總覺得怪怪的。
明明是睡了一覺,怎么卻更加疲憊了?
後背和胳膊都酸痛不已,不僅如此,就連腦袋都是暈暈沉沉的。
庄妃的側廳有毒。
她亂想著,走出房門時,余光不經意瞥到了之前香爐。
香味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
用飯的總共五個人,其中四個人都是一個比一個身份尊貴。
顧長歌小心翼翼的悶頭吃飯,聽著他們的聊天,不敢多嘴。
聊得主要還是墨君邪終身大事的問題。
皇上三言兩語都離不了司冥綺,墨君邪只顧埋頭吃飯,壓根不帶理會他的。
他吊兒郎當的態度,氣的皇上差點把碗筷摔了。
即便如此,墨君邪還是不松口。
他原本就糙,趁著說話的間隙,已經吃完了一碗飯,隨手把碗丟給顧長歌,「再乘一碗來。」
「哦。」早已屏退了仆人,她最人微言輕,顛顛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