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被顧長歌給問傻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到底說了點啥。
當即也是顧不得什么大元寶了,綳緊嘴巴就要收拾東西跑路。
墨君邪是讓他照實了說,可沒讓把他給供出來。
完了完了,這回可是要闖大禍了。
瞎子想的挺美,顧長歌哪里能都依了他?
見他手忙腳亂的,她小手按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拎起衣領,揚揚下巴,滿臉凶神惡煞。
瞎子也不裝了,不等她開口,就求饒不已,「哎喲我的姑nǎinǎi,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
做個生意容易么!
到手的元寶又被搶回去,就夠倒霉了。
還要去一趟皇宮?那地方,可不能隨便去。
「我問你話呢!墨君邪找你說了什么?」
顧長歌不罷休,瞎子糾纏迂回半天,都沒能糊弄過去,只好如實說了。
原來墨君邪知道她要找人合八字的事情,就特意讓瞎子來等著她。
瞎子的話是不假,她和墨明煦的八字沒問題,就是顧長歌不懂,墨君邪找個瞎子等著她是哪門子的意思?
直男忽然的關心,還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顧長歌到底是放了瞎子,他那么大個人,叨叨叨的在耳邊說個沒完,煩都快要煩死了。
合八字沒有合出來個pì。
顧長歌的心情有點yīn郁。
她本來期待的是八字不合,那樣就可以找墨明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說。
結果八字相合,她就是吹出來朵花,到時候墨明煦直接用事實說話。
她就蔫了。
顧長歌漫不經心的在街上走著,看到了火鍋店,提步想進去瞅瞅,卻聽見丁香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來。
扭頭一看,那朝她跑過來的,是丁香無疑。
顧長歌忙問,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竟是宮里來信,讓她過去一趟。
又是宮里。
顧長歌不樂意去,偏偏還不得不去。
一路磨蹭到了之後,在宮門口遇到個太監,太監稟明是墨明煦身邊的,在前面替她引路。
知道是墨明煦找她,顧長歌仍不敢放心。
到了之後,又看見了那個豬頭。
她嘴角抽了抽,心說這豬頭怎么還腫著,看起來竟然一點都沒消的感覺。
行了禮,問了好,裝模作樣的關心過後,顧長歌進入了正題。
墨明煦招呼她,坐在他身邊。
顧長歌以他受傷要修養為理由,坐著沒動。
於是墨明煦的視線就一直黏在她身上,似乎要讓她投降服軟。
「……」
顧長歌臉皮厚,不管他怎么盯著,都一張木臉。
兩個人大有僵持下去的意思。
好在這時,一個穿著道袍的長胡子老人走了進來。
那老人見到顧長歌,揚了揚眉,眼中滿是晦澀的光。
顧長歌看向老人,打量了下,不是很懂他這身打扮,是要唱什么戲。
「太虛道長,您過來了?」墨明煦說話,整張臉都有點意思。
老道長了點了點頭,忽的拿出來一個占卜的東西,對著顧長歌就是一頓擺活。
只見他突地將手中東西拋上天,然後又掉到地上,原先的龜殼之類的東西,灑落一地。
老道長沉吟著,仔細研究起來,看著十分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