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居然是這樣的。
全程沒有任何的停歇,從發現顧婉婉到坐實jiān情,甚至還不到一刻鍾。
顧婉婉被架著拖出去的時候,途經墨明煦,她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滿目都是哀怨和難過。
墨明煦面sè沉靜,偏過頭去,低頭看顧長歌。
這個小小的動作,刺激了顧婉婉。
她忽然嗷的一聲尖叫,哭的凄凄慘慘,猛然朝著墨明煦撲去。
顧長歌見狀,眼皮突突直跳。
眼看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還是顧鴻熙早就留了一手,他對顧婉婉失望透頂,紅著臉呵斥。
「你做什么!來人!還不快把她給帶下去!」
下人們自覺失職,嚇得打哆嗦,驚魂甫定後,匆忙沖上前去,把顧婉婉死死的押著。
「七皇子!你相信我!」
顧鴻信咬牙,丟人丟大發了,他這張老臉都紅的不成樣子,急赤白臉的揮手,「帶走帶走!」
鬧哄哄的一場小小鬧劇之後,顧鴻信沒心情繼續待下去。
出來這么久,正院需要人應付,他不再停留,惡狠狠地又叮囑了遍不許泄露出去,便憤怒的甩著袖子離開。
剩下的人各懷心思,誰的臉sè都十分凝重。
從房間里出來,有微風穿過。
顧長歌這才察覺到,後背起了細密的汗。
她到底是緊張的。
本以為戰火會蔓延到她身上,沒想到墨君邪把一切都打點好了。
兵法上有雲,不戰而屈人之兵是為上策,現如今,盡管她沒有出手,達到的效果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
這是墨君邪的手段。
回想自己之前,和顧婉婉面對面的抗,真的好蠢。
她正沉吟著,肩膀上卻忽然伸出來一只手。
顧長歌嚇了一跳,猛然回頭,和墨明煦對上眼之後,才松口氣。
「怎么了?」她心有余悸的問。
墨明煦臉上的表情,一會換一個,看起來糾結無比。
約莫持續了幾秒鍾,他深吸一口氣,無比的悲壯鄭重,「長歌,你別誤會,我和顧婉婉沒有什么關系的。」
「……」
誰管你有沒有關系啊!
顧長歌本能的想翻白眼,看到他的臉,生生忍住了。
淡定大方的說了句,「嗯,我信你。」
這句話讓墨明煦無比高興,握住她的手,「真的嗎?」
「……」顧長歌點了點頭,不想和他糾纏下去,說道,「我們回正院吧。」
到了正院,好巧不巧的看見顧鴻信正巴結著墨君邪。
墨君邪大刀金馬坐著,修長的腿形成好看的弧度,他神sè冷然,站在旁邊的顧鴻信,又是賠笑又是敬酒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顧長歌坐回位置,再抬頭,墨君邪居然不見了。
去哪里了?
她左看看右看看,心說今天多虧了墨君邪,不然真有可能清白不保。
要是她和侍衛鬼混了,說是一朝回到解放前,絲毫不誇張。
還好還好。
覺得死里逃生,顧長歌心情不錯。
接下來的一場宴會,在顧鴻信的眼皮子下面,她表現的異常乖巧,和墨明煦裝情侶裝的也是頗有心得。
墨明煦要幫她擋酒,她全部都讓他擋酒。
結果悲催的發現,墨明煦的酒量讓人唏噓不已。
不過才喝了十幾杯而已,怎么就醉的跟條死狗一樣?
天sè越發灰暗,夕陽下山,整個正院里的賓客都走的差不多,只剩下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堆。
顧長歌看著墨明煦,犯了愁。
是不管他,直接溜走呢,還是管一管?再怎么說,現在這么多只眼睛看著她,她得扮演恩愛的小情侶不是?
思來想去,顧長歌正打算,找人把他送回去,在一旁的顧鴻信直接出聲,「長歌,你去送一下七皇子吧!」
「……」成吧。
看墨明煦身邊跟著三房,哭哭啼啼的在說什么,顧長歌猜想,應該是知道了顧婉婉的事情。
三房只有顧婉婉一個,可得折騰會。
顧長歌不想淌這趟混水,招呼幾個下人,把墨明煦扛上了馬車。
她跟著爬上來。
馬車晃晃悠悠的行進。
墨明煦躺在軟榻上,滿臉通紅,嘴里還念念有詞。
顧長歌耳朵尖,聽見他似乎在喊什么名字,小心翼翼的湊過去。
「長歌……」
她差點嚇得一pì股坐地上。
感情這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啊,連她都能分得清楚?
顧長歌盯著他的臉,他閉著眼睛,嘴里還是一個勁兒的喊她名字……
心里有點怪怪的感覺。
墨明煦喝醉就喝醉,喊她名字做什么啊,搞得他們之間有jiān情似的!
聽了一路自己的名字,顧長歌都快惡心了。
詢問車夫什么時候到,好在車夫說馬上就到,她松了口氣,掀開車簾往外面看,當看到幾個鎏金大字時,眼皮一跳。
不是說馬上就到,怎么跑到墨君邪府上來了?
正疑惑著,車夫敲了敲門,顧長歌打開,車夫恭敬無比,「已經到了,請小姐下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