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這一覺睡的很不舒服。
前半夜墨君邪的聲音,就在耳邊環繞,時遠時近,惱人的很。
她膽子小,剛犯了錯惹他生氣,只能認真仔細的聽著。
後半夜外頭一陣狂風驟雨,她往墨君邪懷里縮,他溫熱的身體,讓她覺得舒適不少。
悲催的是,睡著後,她做了各種凌亂的夢。
總之,無比坑爹的一夜。
等早起睜開眼,往銅鏡里面一看,好家伙,黑眼圈都出來了。
一邊讓丁香給她用冰塊敷眼睛,一邊盤算著借口,想要婉拒今晚的騎馬之約。
墨君邪是個醋霸,昨晚字里行間,都是不滿和憤怒。
再這么來幾次的話,她和他還有墨明煦,三個人都得玩完。
她肯定是被嚇死的。
墨君邪小心眼的很,絕壁是被氣死的。
至於墨明煦可能就慘了,十有八九是被墨君邪砍死的。
想到可能的結果,顧長歌只覺得後背陣陣yīn風,滲人的厲害。
不行不行。
騎馬這件事,必須得就此打住。
她愁悶無比的看向窗戶外面。
清晨剛剛蘇醒,一切都還沒來得及打掃,昨晚雨疏風驟,落了一地的是樹葉嫩芽。
顧長歌靈機一動,有了念頭。
她跟丁香說,「今天不見客,如果有人來,就說昨晚大雨,我感染了風寒。」
丁香看她半晌,都沒看出來哪里像是感染了風寒的樣子,不過小姐說什么就是什么。
之後,她特意叮囑丁香,要把這個消息送到煦王府上。
安排完這一切,顧長歌把自己關在房里,裝模作樣的像個病號。
約莫到了上午,她身體不適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顧府。
大房二房原本就擅長做表面功夫,聽說她病了,率先帶著一群人來慰問。
顧長歌一一謝過,無比劇烈的咳嗽著,仿佛下一秒鍾就會嗝pì。
平均下來五句話里有四句都是在咳嗽。
大房和二房,見她如此難受,慰問了幾句後,不忍心打擾她,匆匆離去。
她們前腳剛走,後腳顧鴻信和三房便過來了。
今時不同往日,她有墨明煦和墨君邪兩個大靠山,因此顧鴻信才會拉下臉來看她。
只不過,他們二人一進來,就給人一種十分奇怪的感受。
顧長歌看著坐在對面的兩人。
三房越發的嬌艷欲滴,皮膚白皙緊致,完全看不出來年紀,眉眼之間的風情更加濃重勾人。
相比較三房的明艷動人,顧鴻信略顯老態。
他眼圈很重,眼袋都垂下來,向來儒雅的眼睛,如今看來,竟然生出幾分猥瑣的意味。
整體來說,此時的顧鴻信,看起來就像縱欲過度。
顧長歌不動聲sè的抿抿chún。
最近府上都在傳這件事,說是顧鴻信離不開三姨太,每天都和三姨太膩歪在一起。
晚上粘著,有時候大白天的,只要三姨太出現,兩個人就會滾在一起。
大房氣的大罵三房狐狸jīng,還因此責罰了三房。
三房非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儼然要好顧鴻信成連體嬰的節奏。
顧長歌收回心緒,聽著對面的顧鴻信說了幾句客套話,連連道謝。
顧鴻信早就坐不住,立馬說了告辭,拉著三房就往外走。
三房風姿綽約,嬌笑連連。
兩個人並肩往外走,顧鴻信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三房的腰上,然後在邁出門的那瞬間,他狠狠掐了她的pì股。
「……」
顧長歌被惡心壞了,擔心受到二次傷害,她吩咐丁香閉門謝客。
閉門謝客的作用還是挺大的。
兩耳不聞窗外事,她窩在房里看了一下午的話本。
等唏噓著從一個狗血中回過神來,顧長歌肚子開始咕咕叫。
吩咐丁香准備吃的,一邊吃一邊詢問,下午有沒有什么事情。
「煦王身邊的人來說,這幾日恐怕教不了小姐您騎馬了。」丁香給她盛了碗枸杞銀耳粥,說道。
顧長歌誒了一聲,追問,「為什么?」
「聽說是有要務在身,不在京城。」丁香撓了撓頭,不確定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
顧長歌欣然接受,墨明煦這個要務來的很及時,她反而不用找理由了。
喝了兩碗粥,又吃了點心,看天sè還早,想起來她的春獵服還沒有著落,顧長歌叫上丁香一起上街逛逛。
兩個人沒有坐轎,出了府門口,一路向西,走上半刻鍾,就到了繁榮的街巷。
到處都是吆喝聲,人來人往,賣糖葫蘆的高高舉著,身邊圍了群嘰嘰喳喳的小孩;還有賣玩具的,撥浪鼓搖的砰砰直響;年輕的女人,英俊的小伙,行sè匆匆的商人……
顧長歌拉著丁香,穿梭在各種各樣的裁縫鋪和成衣店。
倒是有不少五顏六sè的春獵服,可她沒一件看上的。
不是太肥,就是太花哨,怎一個丑字了得。
再一次從一家成衣鋪子出來,顧長歌累的哭喪了臉,
她不甘心的看見,不遠處還有一家店,招招手讓丁香跟上。
說時遲那時快,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忽然爆發出一道呼喊聲。
「我的錢袋!」
「抓小偷!小偷搶了我的錢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