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邪目不斜視的沖到床前,看到顧長歌的模樣,低沉的眸子,更添幾分幽黑。
他伸出手,輕輕的捏了捏顧長歌的小臉,低聲的喚她,「小歌兒……」
沒有回應。
墨君邪抿著chún,又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確定已經不燙之後,才看向丁香。
丁香立刻嚇得垂下頭。
墨君邪衣服上不斷地往下滴水,很快就在地板上,聚集成了小小的一灘。
他是冒雨趕過來的。
「你莫慌。」墨君邪抹了把臉,沒什么情緒的道,「我問你什么,你答便是。」
天生的上位者氣息,給人十足的壓迫感,由不得人抗拒,只想俯首稱臣。
丁香撲通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點頭稱是。
問題都是圍繞著顧長歌的,而後他揮了揮手,讓丁香出去。
丁香如獲大赦,悻悻的退後,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等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之後,墨君邪從旁拉了張椅子過來,就這么坐著,靜靜的看著她。
她的臉sè還是很蒼白,閉著的眼睛,睫毛長長的,像是展翅欲飛的蝶。
呼吸淺到幾乎看不見xiōng口的起伏。
墨君邪看的眼眶發酸。
他想拉她的手,可想到自個濕漉漉的衣服,只能算了。
墨君邪是半下午收到的消息。
他最近都在忙湘憐的案子,暈頭轉向。
有人查出獵場森林某處,有明顯的挖過坑的痕跡,從坑里找到了湘憐的鞋子,可人卻不見了。
事情變得撲朔迷離,良文帝又盯著這件事,他不得不多上心。
正跟著手下滿世界的找線索,就看見了流雲。
收到消息後,他立刻往回趕。
全程一顆心都是懸著的,直到此時此刻,才感覺到,像是重新活過。
靜謐的夜靜靜流淌,黑稠的雨越發張牙舞爪,堆積的雨水從屋檐上傾瀉而下。
墨君邪不為所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沉睡中的小人兒睫毛動了動。
他立刻半跪到床前,低低的詢問,「小歌兒?」
顧長歌其實是渴醒的,聽見這道聲音,覺得熟悉無比。
仔細在腦海中搜尋了下,意外的發現竟是墨君邪,她覺得自己還是在夢中。
墨君邪都好幾天不見了。
緩緩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眼前人的lún廓也越發立體瘦削。
顧長歌盯著這張俊臉,半晌後回過神來,「墨…君邪?」
「是我。」男人眸sè漆黑,「你醒了?」
顧長歌點點頭,「有點渴。」
「等著。」
墨君邪起身去給她倒茶。
看著他的背影,又看看眼下的環境,顧長歌不禁有點懵,他怎么在這里?
「來。」不等她細想,墨君邪已經返回。
他扶著她起身,顧長歌很快察覺到,他衣服都是濕的。
不由得皺眉捏了捏,驚訝的道,「你淋雨的?」
墨君邪催促她喝水,「你男人糙,豆大點的雨算什么事?來,把水喝了。」
他把水杯塞到她手里,刻意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顧長歌是渴壞了,喝完了之後,舔了舔chún瓣。
泛著光澤的chún,讓墨君邪看的發怔,他單支手捏住她下巴,在chún上輕輕咬了口,又很快松開。
顧長歌不樂意,哼哼的瞪他,「你連傷員病號的豆腐都吃!」
「傷員病號你也是我的女人。」墨君邪沒理會她,挑眉示意她躺下接著睡。
顧長歌倒是有點累,左肩胛那里的傷口,隨著她坐起身的動作,疼的難受。
乖乖躺下後,她眨眨眼睛,「你怎么過來的?」
「走過來的。」墨君邪重新坐好,和她聊天。
看她醒來後,面上都是有了血sè,整個人松了口氣。
「……」顧長歌對他這個回答很無語,朝著他那雙大長腿瞥了眼,不經意觸及到褲襠,頓覺尷尬。
她連忙回過神,跳開視線找話題,「吃飯了嗎?」
「吃了。」
「吃的什么?」
「飯。」
「什么飯?」
「晚飯。」
「……」她深吸口氣。
得了。
原本覺得好無聊實在想找個人聊聊天,隨便說點什么都好。
可對上墨君邪這種不會聊天的,她覺得,去你的,她還不如自個待著呢。
聊著聊著,見女人沒了動靜,墨君邪以為她睡著了。
傾身探過來看了眼,顧長歌正睜著又大又圓的眼睛,滴溜溜的和他對視。
「……」
「……」
墨君邪蹙眉,大手捂住她眼睛,「睡吧。」
他氣息重,手上都是,攪的她心頭發慌。
顧長歌qiáng行冷靜下來,回想他剛才的話,無奈癟癟嘴。
不睡怎么辦,和你又聊不到一起,她正要閉上眼睛,忽的又睜開。
其速度之快,讓墨君邪有點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