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十多天,顧長歌每天都窩在屋子里。
不管外面是日升月落,晴朗還是bào雨,她都以前所未有的激情,和心無旁騖,認真鑽研陣法。
她像是嗷嗷待哺的嬰兒,徜徉在軍事的海洋里,不知疲倦。
十多天里,她進步神速。
從最開始的,什么都不清楚,甚至連最基本的陣,都一無所知,到現在對所有陣法都能熟記於心,並且深諳其jīng髓。
墨君邪早就說過,她在這方面,有著非凡卓越的天賦。
起初她便展現出來,隨著相處的時間增加,顧長歌身上的這份才華,就像是挖不盡的寶藏,讓他頻頻感到震驚。
發現她思維敏捷的時候,墨君邪認為她適合學排兵布陣。
後來發現她記憶力極qiáng,對陣法過目不忘,絲毫漏洞都能被她飛快的揪出,墨君邪說不出心頭的激動和感動。
「小歌兒!你天生就是為我而來的!」
他忍不住抱住她,一頓親熱。
墨君邪在陣法上的造詣,不輸前人,顧長歌又是他一手帶的,高天分徒弟,功力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在學完了十種基本的陣法之後,墨君邪又帶她領略了上古陣法的玄妙。
掌握了基本的陣法要領,陣法破解之道後,有關於排兵布陣的知識,則需要不斷地多看多練多反思。
墨君邪丟了十幾本書給她看,同時把沙盤給她,顧長歌果真廢寢忘食的看起來。
原本帶她來封地,墨君邪是有壞心思的。
不過眼下的發展狀況,雖然出乎意料,但他很欣慰。
小女人認真起來的樣子,總讓他抓心撓肝。
墨君邪的眼神,注視起來,格外火熱,頻頻惹的顧長歌朝他瞪過來。
「你一直這么盯著我,很影響我的!墨君邪!」她氣鼓鼓的,沖他發脾氣。
墨君邪腆著臉笑,「行嘞!小的遵命!這就離開!」
嘴上懶洋洋的說著,腳步卻朝著她走過去,一把抱住,在她chún上肆虐了半天,才氣喘吁吁的放下她。
「你在家看書,我去軍中走走看。」墨君邪說。
這幾天顧長歌睡得晚起得早,連他晚上想運動都嚴肅拒絕,換成了學術交流。
墨君邪憋了好幾天的火氣,旺盛的很,正好去軍中找人打幾架,消消火。
「嗯……嗯?」顧長歌的視線從書上挪開,「軍中?」
「哥哥的兵。」墨君邪瞧她兩眼放光的模樣,頓時嘚瑟了,「想不想去看看?想不想去看看真人擺成的兵陣?」
誘惑太大,所以顧長歌很愉快的答應了。
她飛快的換了身衣服,被墨君邪抱著上了馬。
墨君邪手上有兵權,她是知道的,朝廷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甚至良文帝都給他幾分薄面,大部分還是看在兵權的面子上。
讓顧長歌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封地才沒多久,居然在龔州城的郊區,有這么大的練兵場和駐扎地。
「好大!」
站在幾千畝的駐扎地跟前,顧長歌絲毫不誇張的稱贊道。
放眼望去,一馬平川的土地上長滿了碧綠的草,再往遠處看,到處都是飛揚的黃土,整齊的吶喊聲響徹天空,還有鋪天蓋地而來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這里是軍營,是揮灑血汗,化繭成蝶的地方。
顧長歌不由得肅然起敬。
「走!帶你進去看看!」墨君邪拉起她的手,驕傲的大步往里面走去。
每隔不遠就會有一些穿著士兵服的人,見到墨君邪後,立馬恭敬的彎腰行禮。
他們一個個腰板挺直,剛正硬朗,生機勃勃,滿腔熱血。
墨君邪毫不避諱的帶著她往前走,一直走到訓練營,這里的士兵更多,足足有萬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