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姜淑媛在顧長歌這里碰了壁,出門還是一副風光無限的模樣。
她從邩國而來,作為客人,朝內不少人都禮讓幾分。
這讓姜淑媛更加趾高氣揚。
嫁的不好又怎么了?嫁不到喜歡的人又能如何?
現在她難道混的差勁嗎!
想想當初的顧長歌,她可是羨慕的很。
現在呢?
短短一年的功夫成了個寡婦哈哈哈哈!
姜淑媛越想越通體舒泰。
這叫什么,叫報應。
墨君邪看不上她,早早的死了,都是選顧長歌的下場。
不斷地自我催眠和自我欺騙,讓姜淑媛的日子過得無比滋潤。
只是她萬萬不該去招惹萬雨靈。
「王妃,你是沒看見那場面。」丁香說的繪聲繪sè,把這兩天來京城最熱鬧的大八卦,講給顧長歌聽,「邩國王後被狗追了整整兩條街,她在前面跑,萬小姐在後面捧腹大笑,圍觀的行人一堆又一堆,後來那邩國王後倒地不起,被兩只大狗嚇得哇哇大哭。」
想到那個場面,顧長歌就樂了。
「沒想到姜淑媛這么怕狗!」
「可不是嘛。」丁香說,「邩國王後,我看是丟人丟大發了!」
集市上到處傳的都是姜淑媛的糗事,她這臉是想要撿都撿不起來。
「我聽說她對外宣稱抱病?」顧長歌問。
「是啊!」丁香喜滋滋的,仍興致沖沖,「可是大家都知道,她抱病的原因!」
顧長歌沒聽她幸災樂禍的話,道,「既然王後抱病,你去送上一份薄禮,我和她好歹也做過同窗。」
丁香不明白了。
顧長歌和姜淑媛的關系,她跟在身邊看的最是清楚。
「王妃……」
「諾,禮物我已經想好了,你照辦就行。」顧長歌打斷她,堅定的說。
於是這天晚上,姜淑媛收到了顧長歌的禮物。
那是一個巨大的木箱,封的嚴嚴實實的,偶爾能聽到里面的狗叫聲。
姜淑媛一下子就猜到了是什么,氣的跳腳。
她氣急敗壞的讓人把禮物退回來。
顧長歌看著退回來的狗子,不氣反笑。
她可不是誠心要送姜淑媛東西,就是惡心惡心她。
之前她給她找麻煩,顧長歌可都在小本本上記著呢。
一筆一筆的,都得慢慢算清。
露這么一手,警告她別來挑事,不然她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子。
不知道姜淑媛是被狗子嚇壞了,還是真的老實了,總之有好長時間,日子十分平靜。
這些天來,京城里的年味越來越濃了。
再過二十多天就是年關了。
今年冬天比較干燥,沒下過幾場雪,正是因此,她日子都過的有幾分糊塗。
要不是白天從董流煙那里聽她提起,她估摸著得忘。
最近一些日子,她過得辛苦。
董流煙的病情時不時的反復,說是小病,可小病總是不見好。
問顧雲溪,顧雲溪也告知她沒什么大礙,但顧長歌總覺得,看態勢不好。
具體哪里不好,她也說不上來。
甚至專門請了個御醫,特意去給董流煙診脈,結果御醫也告訴她,沒有大礙。
但董流煙越來越消瘦,卻是藏不住的。
顧長歌只能將這些歸為被病痛反復折磨的原因,時不時的就派人送過去補品。
另一方面,墨君邪那里,一到晚上她是必然要過去陪著他。
不然墨君邪能整晚整晚不睡覺。
顧長歌心疼他,哪里舍得?
所以白天她往顧府跑,夜晚則要往墨君邪哪里跑。
值得慶幸與高興的是,辛苦歸辛苦,看著阿水那邊一天天有所進展,墨君邪偶爾也能站起來走幾步,顧長歌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無浪差人跑了一趟春江,按照阿水的要求,將所需要的毒草和毒花都采摘回來。
阿水說這種劇毒的解葯,一般都是以毒攻毒,至於具體的思路,她是保密的。
顧長歌明白。
大夫嘛,自己的絕技得藏著掖著,可不能被人知道,不然丟了飯碗餓死咋整。
她充分的表示,只要能救墨君邪,阿水怎么搞事都可以。
甚至只要阿水願意,她可以送她上天。
阿水沒有上天,阿水把自己關在西邊那排房間里,整整大半個月沒有出來。
顧長歌特意吩咐過,不用管她,所以下人們都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