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從房間里出來,正好撞上這一幕。
墨君邪和昨天的那位勇士,彼此橫眉冷對,就連附近的溫度都降低了。
氣氛有點緊張。
她皺了皺眉,猜出來是聊了什么不悅的話題。
顧長歌正要開口說話,恰好聽見墨君邪淡漠的開口,「嫌自己命長的話,那你盡管試試。」
司冥忌哈哈大笑幾聲,朝著顧長歌指了指,「小美人,咱們又見面了。」
誰是小美人。
顧長歌很不喜歡,像他這么輕浮的人。
她沒說話,墨君邪聞言轉過身來,視線在她身上頓了頓後,徑直走過來。
到跟前後,他半擁半抱住她,「餓了沒?」
顧長歌看見那個囂張的人,大搖大擺的往前走,半晌後才收回視線,「餓了。一起去吃飯吧。」
這可以說是近段時間以來,小女人主動邀請他吃飯,墨君邪心情好了些許,低頭在她發梢上落下一吻,「好。」
等兩個人吃完飯,顧長歌才沉不住氣的問,「他真是司冥忌?」
「嗯,」墨君邪挑眉看他,「怎么這么關心他?」
不等顧長歌回話,他又繼續哂笑,「他長成那副模樣,哪里比得上你男人我?」
「……」
顧長歌呵呵笑了兩聲,這都什么時候了,墨君邪居然還在在意這種東西。
「你難道覺得他好看?」墨君邪見她不回答,這回換成小心翼翼的試探了。
顧長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醒醒,這是好看的問題嗎?」
「不是嗎?」
「是嗎?」顧長歌瞪圓了眼睛,試圖威懾他。
墨君邪聳肩,「你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這么可愛,都聽你的。」
神經病啊。
好端端的聊天,被他搞成這個樣子,顧長歌心塞的咬牙,繼續之前的問題,「司冥忌不是應該待在大齊嗎?這個節骨眼上,他來我們大良干嘛?他是不是想趁機來攻打我們?」
墨君邪看她緊張兮兮的小樣,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臉,「不是。」
「那他……」
「這個你不用管。」墨君邪道,「我知道該怎么做。」
顧長歌的眸子漸漸暗下來,她抿了抿chún,緩緩說道,「墨君邪,我想知道,你告訴我,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的被你保護,像個傻子一樣。你可以保護我,但你不能讓我愚昧讓我無知。」
上次顧婉婉的事情,兩個人因此已經鬧出過矛盾。
眼下又要如此嗎?
她看著墨君邪,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男人大概是沒想到,簡單的一句話,能讓她反應如此劇烈,頓了許久,才朝著她走過來。
他半蹲在顧長歌跟前,「小歌兒,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聽話,乖乖讓我保護。」
「你先說。說完之後,我們再一起想辦法,我會讓你保護,前提是保護我是最正確的決定。」
兩個人都是執拗的人,偏偏又都是有主見的人。
墨君邪率先妥協,他就知道,在顧長歌面前,他所有的原則和堅持,都會見鬼。
他毫無保留的把司冥忌的話,告訴了顧長歌。
包括良文帝那邊的應對等。
說完後,顧長歌大半天才開口,「良文帝竟然如此糊塗?」
「算不上糊塗。」墨君邪解釋,「之前我也覺得糊塗,但是後來仔細一想,便明白了。對於皇帝來說,維護國家的統一,是首要的,借助外援,把我打趴,然後再對外援割地賠款,這樣一來,皇權還是掌握在他手中。」
「他就不怕擦槍走火嗎?」顧長歌氣急,「要不是他先懷疑你,要將你殺掉,何必落到這種田地?」
「開槍哪有回頭路?」墨君邪湊過來在她臉上親了口,「他是,我們也是,仗得繼續打下去,現在到不用擔心太多,敵不動我不動,靜觀其變。」
墨君邪說的靜觀其變,還真是什么預防措施都不做。
孟州城里恢復了以往的生活,街道上熙熙攘攘,百姓們往來交易,士兵們日常訓練,而墨君邪則每天纏著顧長歌,給她喂各種各樣的補品。
「燕窩吃了嗎?」
「…吃了。」
「魚翅呢?」他抽空瞥了眼躺在榻上的女人,「嗯?」
「吃了。」
「等下jī湯好了,你再喝一碗。」墨君邪吩咐。
顧長歌不咸不淡的嗯了聲,她看著自己漸漸圓起來的腰身和胳膊,火氣就上來了,再一看正看書的墨君邪,依舊模樣如少年,意氣風發,俊朗瘦削,忍不住道,「墨君邪,你把我當豬養的嗎?你看我都胖了多少,還天天讓我吃!」
「不胖。」墨君邪聽她口吻,把卷軸放下來,認真的看她幾眼後評價,「真的一點都不胖。你出去隨便問問,看誰敢說你胖。」
「……」
她沒好氣,「懶得跟你說,對了,那個軍師大賽,是明天開始嗎?」
「是。」
「總共有多少人報名。」
「八百多。」墨君邪見她這么感興趣,索性跟她多說了幾句,「八百多人先分成十組,每組八十多個人,進行組內二人二人對決,最後每組勝出來的前三名,再和其余組進行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