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眼看是一回事,在野兔烤好後,墨君邪遞給她一塊肉,她二話不說的接了過來。
再生氣都不能拿肚子出氣。
她早上出門前,就沒吃什么東西,又走了一路,當然餓的頭暈眼花。
「好吃嗎?」墨君邪手上都是油,蹭了一下臉,白皙如玉的臉上也花的很是滑稽。
他一抬頭,被顧長歌看見,差點噴出來,qiáng忍著笑意咳嗽道,「你…你臉上……」
「嗯?」墨君邪將臉湊過來,「怎么了?是不是有臟東西,你給我擦擦?」
顧長歌伸出去手,見他深邃的眼睛,對著自己眨了眨,又訕訕的收回,「沒什么臟東西。」
「不信。」他油乎乎的手握住她手腕,往自己臉上擦了擦,拿到眼前一看,「喲,這還叫不臟呢?你看這么多的油……」
「你干嘛都擦我衣服上,你給我洗啊!」她打斷他的話,把手抽出來,悶頭啃兔腿。
墨君邪低頭看她衣服,慢悠悠的說,「我給你洗,你倒是脫下來給我啊!」
「你你你閉嘴!」她被說的滿臉通紅,順便把手中的骨頭直接丟過去,被墨君邪輕巧的躲過,「墨君邪,你再胡說八道!」
見小女人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他連忙舉手求饒,「好好好,我不說了,剩下這只兔子都給你吃。」
墨君邪說不吃便不吃,他站起來說要去方便,緩步邁著長腿走遠了。
顧長歌胃口不小,吃完了剩下的兔子,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巴。
味道是挺不錯的,野兔烤的是外焦里嫩,那肉香噴噴的,聞著口水直流,真吃到嘴里,又軟又松。
沒想到他有這種好手藝。
顧長歌雙手背在身後,走來走去,盤算著時間。
距離墨君邪消失,差不多過去了兩刻鍾,他怎么還不回來?
不是說方便去了,哪有人方便需要這么久的啊!
顧長歌臉微微一紅,用手背冰了冰,墨君邪不回來,她只好繼續等。
可是又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還是不見人回來,她再也不能平心靜氣了。
該不會是墨君邪,故意騙她的吧!
說是要帶她回去,然後把她留在這里嚇唬她!
不行。
她得去找找他。
顧長歌記得墨君邪離開的方向,往前追出去幾十米,都沒看到人影,她放眼看去,頓時差點嚇暈過去!
就在她正前方的一棵樹枝之間,居然盤旋著一條通身碧綠的蛇!
那蛇足足有胳膊那么粗,明黃的兩只眼睛,泛著寒意,正定定的看著她,紅sè的蛇信子,絲絲的往外吐著,更讓人覺得駭然恐怖。
顧長歌腿腳發軟,身體忍不住的發抖,她想要逃,想要叫,整個人卻跟僵住了一樣,無法動彈。
額頭的汗不停的往下掉,很快她便感到整張後背都是密密麻麻的濕意。
她死死的盯著那條蛇,就連眼睫毛都不敢眨一下。
墨君邪……
墨君邪現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