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你說怎么了?
顧長歌沒好氣的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明明做了壞事的人是他,他倒是裝的有模有樣。
司冥忌是故意的。
顧長歌心知肚明,就算找他質問這件事,他也不會承認,與其白費口舌,不如直接說正事。
她抿了抿chún,淡淡的道,「沒什么,只是小的一屆平民,又怎么敢和皇子同坐一起?還是站著聽您吩咐比較好。」
司冥忌正在興頭上,見顧長歌難得這么乖巧,他哪里肯輕易放棄,仍舊不依不撓的說,「無妨,本皇子其實本來就是個平易近人的人,根本不會在意什么出身地位的,快來,來坐在這里,本皇子有事情要跟你說。」
越瘋越來勁了。
顧長歌輕笑出聲,抬起眼睛,直直的朝他看過去。
她直接而無畏,眼睛亮的像是黑sè的寶石,卻又該死的擁有著迷人的魅力。
司冥忌漸漸收斂笑意,他看著她,毫不回避的同她對視。
她挺翹的鼻梁,緊綳的小嘴chún,一一落入他的眼底。
明明那么倔qiáng,卻又那么美麗。
司冥忌察覺到心跳的加快,更加煩躁了。
他將身邊的女人推開,女人正疑惑不已,就聽見他低沉的吩咐,「滾出去!」
有了前車之鑒,女人沒做停留,很快這偌大地方,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司冥忌吊兒郎當的起身,他的長衫還凌亂著,上面映著女人鮮紅的chún印,他渾然不覺,踱步走到顧長歌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的靠近,讓她皺了皺眉,沒什么情緒的說,「你離我遠點。」
「怎么?怕我靠你太近,見到我絕世的容顏,你會愛上我嗎?」司冥忌話說出口,才知道有多混賬。
可是他一見到她,仿佛自己的一切都不能被自己所控制。
他的心會亂跳,眼睛會亂看,嘴巴會說胡話。
這種感覺糟糕,卻又令他沉迷竊喜。
哪怕他再回避遏制,在內心深處,都隱約的知道,顧長歌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
不僅僅是彼此間的血緣關系,更是一種別的什么羈絆。
他不敢說出那兩個字,因為他不想承認,自己竟可以禽獸到那種地步。
殘存的理智,讓他清醒。
他正要解釋方才的失態,便聽見她冷漠的聲音,一字一眼的說道,「這種玩笑話,皇子以後還是少說。我不是你那些被當成獵物的女人,便不應該如此輕佻的對我,影響不好。」
司冥忌松了口氣,在感激她的細心貼切之余,又覺得她這個女人真是無趣呆板。
他舔了舔牙,無所謂的聳聳肩,故意用輕松的口吻道,「你知道是玩笑就好,又何必當真,算了,跟你這種女人在一起,真是影響我心情,你就不能像別的女人那樣柔情似水,嬌媚一點嗎?不知道墨君邪是怎么忍受你的。」
顧長歌微笑,「他自有他的辦法,不知道二皇子找我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先問問你身體怎么樣了?」司冥忌冷著臉說,「我是請你過來幫忙的,可不是讓你到我府上生病的,萬一你有個好歹……」
「多謝皇子關心,今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顧長歌打斷他的話,「給皇子造成了麻煩,還請多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