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顧長歌僵在原地，她看著司冥箴越來越近，嘴巴張了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她呆傻的模樣，男人居然心情頗好的勾了勾chún。

他微微傾身，捏住她的下巴，左右查看，緩緩的說，「怎么？故人見面，是嚇傻了嗎？」

顧長歌不語。

司冥箴不以為意，繼續自顧自的道，「長歌，多年沒見，怎么一出現就給我這么大個驚喜，要不是我心思縝密，怕是發現不了你呢。」

「你到底想說什么？」聽他念叨了這么多廢話，顧長歌沒好氣的道。

反正現在什么都瞞不住，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來和你敘舊啊。」司冥箴坐下來，松開她的下巴，轉而去幽幽的品茶。

「敘舊？」顧長歌好笑，如果沒記錯的話，就算是放在以前，他們二人之間並沒有過多的交集，哪里來的舊事可以敘的？

「正是，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

顧長歌現在的感覺，差不多同遭雷劈了一樣。

明明算不上熟稔的兩個人，如今倒是坐在一起，有模有樣的交流感情，這場景太詭異了。

她沒有回答，而是扯了扯嘴角，「大皇子到底想說什么？我和你不熟，你把我抓在這里做什么，私自帶罪犯離開，怕是大罪吧！」

「怎么會是大罪？」司冥箴不贊同的蹙眉，他面sè清冷，稍一嚴肅，便看起來十分正經，「本王親自審訊罪犯，有何不妥？」

得。

他們這些從小就在皇宮里長大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心眼多心思深，睜著眼睛說瞎話什么的，對他們來說是小菜一碟。

顧長歌失笑，「既然審訊，那皇子現在開始吧，審訊完了，再把我送回去。」

「不著急。」司冥箴道，「你一個女人家，本王怎么舍得把你丟進那大牢里面去呢，再者說了，先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如今明白你是大良的皇後，就更不能那么不客氣的對待您了，要是讓大良皇帝知道，萬一沖冠一怒為紅顏，直接馬蹄子踏平了我北冥，那豈不是太糟糕了？所以，本王要以禮相待，娘娘您若是為了你我二國交好，便老實的交代了，此番到我北冥，究竟所謂何事？」

顧長歌現在漸漸淡定下來。

新到環境後的慌張，消失不見，轉而代替成一種內心的安定。

從司冥箴言辭中看的出來，他是個理智的人，清楚她的身份，自然不會拿她怎么樣。

雖然丟了趙誡這層皮，她還是握有籌碼的——大良皇後的名頭，足夠唬人。

顧長歌緊張的雙肩，變得松松垮垮，她靠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的男人，「大皇子睿智聰明，心思剔透，不如猜一下，我是為了什么事情？」

「那本王就斗膽了。」論起來禮貌克制，司冥箴做的很到位，不管在什么時候，他都保有著一個貴族應有的尊嚴和紳士。

他看著顧長歌，在得到點頭應允後，才微微一笑，優雅的開口，「娘娘喬裝打扮成趙誡，混入使者團隊，一路尾隨到這里，我二弟雖然脾氣不大好，和我對付不來，但是他的能力我絲毫不懷疑，你之所以能夠如此安然，並且得到他的信任，想來他也是知道你的身份。我說的對嗎？」

「皇子既然說好是猜測，又何必著急向我求證答案正確與否呢。」

司冥箴被婉拒，笑的隨意，「娘娘說的對，是我cào之過急。我二弟知道你的身份，並刻意幫你隱瞞，我想你和他一定達成了什么協議，協議內容，怕是和我們的皇位更迭有關，但是娘娘一屆女人，大良的天下雖然有您一部分的功勞，但大多數都是墨君邪馬背上親自打拼下來的。如果我是二弟，寧可向墨君邪求助，而不是你，所以你身上大概有什么籌碼。」

「……」

顧長歌的心跳漸漸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