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面前的黑影越來越大,幾乎要將她吞噬,在經歷了最初的震驚迷茫之後,顧長歌反應過來。
她毫不猶豫的出手,用胳膊擋在了二人之間,阻止了他進一步靠近。
司冥忌吊兒郎當的哂笑。
他這個人,長得是真不錯,就算光線不好,可近在咫尺的俊臉,幾乎要把人bī得窒息。
除了墨君邪之外,顧長歌從沒有和人近距離對視過。
她看了兩眼就偏開視線,他的眼睛太深邃,看著她時讓她無所適從。
司冥忌見她只是輕輕一推,沒有開口,也沒有進一步動作,笑著挑眉,繼續剛才的動作。
一個女人的力道才哪到哪,他可是常年征戰沙場,手握長刀重劍的男人。
在絕對力量跟前,只要他想得到,就沒有失手的可能。
二人緊貼在一起的身體,互相傳來彼此的體溫,顧長歌蹙眉,她能感受到,司冥忌越來越用力,她阻擋的雙臂,都快撐不住了。
「司冥忌!」
忍無可忍,她低聲叫出來,見男人動作稍頓,趕緊趁勝追擊,「你最好現在就停下來?」
「如果我不呢?」
「你別忘了,我們兩個人的關系!」顧長歌警告他。
她現在是打心里有點怕的,面前的男人yīn晴不定,從來做事全憑喜好,萬一他一發瘋呢……
不敢想不敢想。
黑暗之中,她把chún瓣咬的緊緊的,盡管內心慫的一比,表面上還是挺直了腰背,仿佛這樣就很有底氣。
「你說的是那血緣關系?」
「對!」顧長歌知道他忌諱這個,以前有好幾次,他都想越矩,被她稍微一提醒,就生生忍住了。
「那又如何?」
「什么?」
他的回答出乎意料!
顧長歌的驚訝還沒完全表示出來,一只大手扣上了他的下巴,黑影靠過來,緊跟著chún上一緊。
懵bī!
很懵bī!
除了懵bī,還是懵bī!
足足愣了好幾秒,她才反應過來,於是抬手就是一巴掌,啪嘰作響的拍在男人臉上。
司冥忌果然不是一般男人,一個巴掌非但沒有阻止他的進攻,反而讓他越發的變本加厲。
他身子使勁兒往前壓,壓得顧長歌和牆壁之間,幾乎沒有一絲縫隙,他的大手扣住她腰身,令她身子動彈不得,同時剩下的一只手,捏住她的臉,指尖用力,她的牙關被頂開。
「唔……」
顧長歌睜大了眼睛,又氣憤又委屈。
赫然遇到被qiáng吻的事情,任誰心里都咽不下這口氣。
她性子烈起來,也是一條好漢,當即狠下心,死死的咬住司冥忌靈活的舌頭。
兩個人都是瘋子!
她越是咬的凶狠,司冥忌便越是勇往直前。
很快,chún齒之間滿是咸銹的血腥味。
顧長歌是下了狠心的,她心里滿是對司冥忌的討厭和惡心,甚至憤憤的想大不了被他掐死在這里,反正不能被隨隨便便羞辱。
大概是她渾身上下決絕的氣場,驚動了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司冥忌似笑非笑的哼了聲,停止了這個不算接吻的吻。
就著月光,他們看見了彼此眼中的自己,都是相當狼狽,相當可怖。
司冥忌的嘴巴都被她咬破了,褪了層薄薄的皮,在光線照耀下,翻卷著邊兒似的,看的人汗毛直立。
顧長歌更誇張,從chún角往下巴旁,都是滴答著血跡。
不是她的,是混蛋的!
她氣呼呼的踩他的腳,見他還是笑,忽然跟著冷哼,趁司冥忌失神的時候,一個膝蓋頂到他兩腿之間。
頓時天翻地覆一陣酸爽。
司冥忌爆發出一聲低叫,「cào!」
他控制不住的彎下身子,去捂住小腹的地方,太陽xué兩側的青筋突突的跳著,人更是虎著臉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她。
「顧長歌!」
「你要是想斷子絕孫!盡管過來!」她身體哆哆嗦嗦的,說話時氣場卻足足有兩米高。
司冥忌疼的額頭冒汗,卻又覺得可笑極了,他緩緩抬了抬身子,還沒動,顧長歌就跳著竄出去大老遠,警惕的看著他。
那模樣就像是隨時要和他動手。
「……」
「你過來。」司冥忌咬牙,「我站不起來了!」
顧長歌聽他這么說,簡直求之不得,她又不是腦子有病,頭也不回的拔腿就跑。
論起來逃命,她是一流的,眨眼就消失不見了人影。
司冥忌感受著海風吹動海浪,他抿緊了chún的就勢坐在地上,面上還是波瀾不驚,心中早就將顧長歌翻來覆去罵了好幾遍。
這他媽也太狠了吧。
到現在那種疼痛,都能順著筋脈從腳後跟爬上他的太陽xué!
死女人一點都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