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看了五秒鍾後，他出聲：「如何？」

封燦抬頭：「嗯？哦……你是說唐千緲啊，你剛才沒出聲，我以為你不關心呢，她還沒回去，說在外面呢。」

封弦重新閉上了眼，繼續養神。

過了一會兒，又睜開，眼神陷入窗外無盡的黑暗中，思緒沉沉。

不知過了多久，封燦又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原來，車開到了鬧市區。

「哥，我超想吃那個，可是媽不讓，非說不健康。」

吵鬧的聲音讓封弦腦仁疼，蹙眉：「閉嘴。」

封燦趴在車窗上，如同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可是唐千緲就是吃這種長大的，不照樣長得健健康康的，不行，一會兒我要偷偷出來吃。」

封弦眸子一轉：「你說什么？」

封燦眨了眨眼，道：「我要……偷偷出來……」

男人清冷的聲音打斷他：「上一句。」

「上一句？哦，唐千緲就是吃這種路邊攤長大的，我上次跟她吃飯的時候，她說她很喜歡吃這個。」

-

烤魚吃到一半，唐千恆的手機就響了好多次。

那是唐逸專門給他定制的兒童手機，方便家長聯系的。

看見屏幕亮起，唐千恆小臉耷拉：「爸爸肯定是讓我回家，我不想回去。」

「那里是你的家，你必須回去。」千緲平靜地道。

「可是我不喜歡那兩個人，她們也不喜歡我。」

千緲緩緩靠向椅背，看著他，問：「學過鳩占鵲巢嗎？」

唐千恆眼睛亮了：「我知道這個的意思，這個鳩就是指不要臉的人，趁喜鵲不在家的時候，去搶它的屋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