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文彪卻是眉頭一皺,沉聲道:「宇文,你冷靜一點,不要意氣用事,若是真的巡天衛趕來後,這件事情就不好說清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趁早離開,顯然對方也是吃定了這一點,才敢這么大張旗鼓的將事情鬧大。」
就是木梟,也開口勸道:「這個陳逍確實有點實力,除非我bào露出全部實力,不然的話短時間內是沒法將其解決的,與其這樣,不如留到日後再來算賬,眼下再繼續糾纏下去很不明智。」
竇宇文當然很不甘心,他想報仇,可他也知道這里是內海,若是真被巡天衛給撞上了,對他也沒半點好處。
無奈之下,只能選擇暫時隱忍。
想到這兒,竇宇文回頭,滿眼仇恨的盯著陳逍,怒指道:「陳逍,早晚有一天,我要殺了你,哼。」
聞言,陳逍眼睛一縮,殺意登時bào漲,已經是深深的將對方記在了心中。
看到這兒,就是木梟也是忍不住嘴角囁嚅了一下,無聲的吐出了兩個字,
「蠢貨。」
他在心中搖了搖頭,漠然不語。
一個二世祖,不過才顯聖境後期的修為,還是靠無數的天財地寶堆積而來的虛浮境界,這樣的一個家伙竟然敢公然叫板對方一名實打實的劫仙。
也不知道究竟是太過狂妄,太是太過無知了。
其實大多數的時候,狂妄和無知,不過就只是隔了一線罷了。
過了這個線,就是無知,眼下的竇宇文就已經在越線了,哪怕他是仙二代,有著勢大根深的竇家作為靠山,但敢如此公然的威脅一個劫仙,也是顯得很無知。
顯聖境和劫仙,雖只有一個境界之差,其中差距卻是一個天,一個地,有著質的差別。
是一個天塹鴻溝般的差距,而這個差距,即便竇家有無盡的財富,再大的勢力,竇宇文也是遙不可及的。
他這一輩子,注定永遠只是一名顯聖境,而這么年紀輕輕就已然晉階劫仙之境的陳逍,還有著無限可能。
用有限去敵對無限,注定會下場很慘,木梟此時在心中已經在為自己的退路做考慮了。
就是竇文彪,也是一臉的無奈,用力的拽了一下竇宇文,道:「好了,事已至此,先離開再說。」
「知道了,彪叔。」竇宇文還回頭望了幾眼陳逍,這才悻悻的返回靈艦之上。
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那就要趕在巡天衛的人到來之前。
這樣的話,對大家都好,竇家這邊可以洗脫嫌疑,而巡天衛那邊也好交代一些。
畢竟若是真的抓到了竇家的把柄或不是,身為巡天衛的一員,也不敢真的拿竇家人怎么樣,還不好對上頭交代,是兩條為難。
與其如此,還不如裝作視而不見的好。
另外一邊,陳逍幾人就這樣目送著竇宇文等人回到了靈艦。
「看來這竇宇文那沒有那么二,沒有傻到透頂,還知道要避開巡天衛。」見此,楊元剛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