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就是個路人甲(1 / 2)

方蟄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當年也是在機場,只是那會的方蟄是送人。送的是哭的稀里嘩啦,被父母拽著走進候機廳,口中不斷的說「一定要來找我啊」的秋月。

後來,一封信,內容是她要結婚了。此刻的秋月舉著牌子,表情呆滯,一直到方蟄走到跟前,才忙不迭的把牌子遞給身邊的同事,口中慌亂的說:「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同名。」

身邊的同事大概是司機,警惕的眼神看著方蟄,又看看秋月。

「真是太巧了,我沒想到是你來接機。」方蟄本能的說著話,身後的雲珏很安靜的站著,看著眼前這一幕。「是啊,太巧了。你現在看起來混的很不錯嘛。」秋月露出微笑說話。

「還行吧,你呢?」方蟄反問一句,秋月神sè一暗,艱難的笑了笑:「在團1委呢。」

「不對啊,我記得你家是渝州的,怎么分到錦城來了?」方蟄想起來了,兩人就這么站在,旁若無人的對話。秋月的表情變得又艱澀了一些,笑的很勉qiáng:「我丈夫是錦城的,他幫我辦的tiáo動,本來我分在渝州團1委的。」

這時候雲珏上前一步招呼了:「怎么,不認識我了?站半天也沒人搭理我?」

聽到「丈夫」二字,雲珏突然就底氣十足了。秋月露出驚喜之sè:「你也來了,名單上只有方蟄的名字,我還真沒注意到你。」雲珏笑了笑似乎沒在意,心里卻在吐槽,你是看見方蟄兩個字就忘記一切了吧?

大學四年,雲珏最初的印象就是,方蟄很帥,但是這個人沒啥上進心,不參加社團,不靠攏學生會,就是個散漫的家伙。嗯,帥是唯一的有點,如果非要加上一個,那就是純潔,純潔的跟白蓮花似得。現在她都沒弄明白,大學四年這個lsp是怎么忍住的?

就方蟄個人而言,單單顏值這一項吸引的妹子,在大學里真是男生公敵。那會談戀愛還是很含蓄的,寫信是主要的方式。主動表白都不多。

秋月是唯一的一個,在畢業前夕向方蟄表白的女生,還是喝酒壯膽以後。

誰能想到現在的方蟄會是這樣呢?雲珏是搞不明白當時方蟄的心態的。

「名單里有雲女士。」司機低聲來一句,秋月聽了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是嗎,我沒注意看。」是沒注意看呢,還是已經忘記有過這么一個同學了呢?看見名字都想不起來的樣子?

女生之間的關系很微妙,就像後來有個段子,一個宿舍四個女生,有三個三人微信群。

「走吧,別堵在這了。」方蟄主動開口,化解了微妙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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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起往外走,來接人的是一輛金杯汽車。上車之後,秋月不動聲sè的坐在方蟄的身邊,很自然的說話:「帝都那邊發來的傳真上面寫著,你是遠大集團和飛達電子集團的總裁?還是巔峰基金的大股東?」

「這些稱謂是你報給那邊的?」方蟄扭頭問了一句,雲珏在對面的單人座上笑著點頭:「是啊,我希望那邊重視一點,所以都報上了。這不是米國那邊的職務沒有報么?」

秋月發出驚呼聲:「哎呀,我怎么跟做夢似得?你怎么就變成了那么有錢的老板呢?這畢業才幾年啊?我連個副科級都沒混上呢。」

這一句話把雲珏聽的眉頭微微皺起道:「秋月,這次我們來考察,就你和這位小王接待么?」秋月點點頭:「上面的意思,就是來考察的嘛,正好領導都忙呢,就讓我來了。」

雲珏聽了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你最好跟領導詳細匯報一下方蟄的情況,遠大集團和飛達集團,都是他個人的產業。不算這兩家企業,單單巔峰基金賬面上的現金流就有二百個億港幣。就這還沒算他在米國那邊的產業,一家正在運作上市的影視公司。」

話是這么說,其實雲珏沒有把話說的太難聽,團1委是務虛的單位,工作上比起其他部門相對清閑一點,畢竟是培養干部的部門。你說有多忙,雲珏心里能不清楚么?就是單純的不重視,你可以不重視雲珏,但是不能不重視方蟄這么一個富豪。

秋月再次愕然,呆呆的看著方蟄道:「她說的都是真的?」方蟄平靜的點點頭,秋月低聲自言自語:「難怪,眼光那么高。」這話聽的雲珏想罵人,你是有多討厭我啊?

「等下回去我就匯報。」秋月回過神來,立刻表態。雲珏遞給她一個手機:「別回去了,現在就打電話給你們辦公室主任。」

「哦,好滴。」秋月這次很干脆,方蟄這才注意到她連個手機都沒混上,看來家里的經濟條件就算不錯,也好的有限。別的不說,至少電話費是不舍得的。說起來在小靈通誕生之前,國內的兩家移動通信公司的話費確實是個巨大的負擔。

這會還有很多人吐槽電話費的收費太高呢,誰也沒去注意,兩家公司把移動基站建的到處都是。不像在米國,偏僻一點的地方手機信號就無法保證。所以呢,人啊,還是要走出去看看,眼見為實對吧,實際上眼睛看到的有時候也是假的的。

秋月接過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翻出電話本來打按號碼,接通之後把情況匯報完畢,掛了電話笑道:「領導已經知道了,說他會處理的。對了,你們來這邊中西省,就是為了建學校么?有沒有投資的興趣?」

方蟄還開起了玩笑:「怎么,你還負責招商啊?」

秋月搖搖頭:「我當然沒這個任務,但是經常被領導叫著去吃飯,好幾次都是招商飯局。招商辦那邊還有風聲,想把我借tiáo過去。我不想去,你不知道啊,有些人在飯桌上習慣guàn酒的。我心里討厭的不行,看著領導的面子還只能捏著鼻子喝。好在我酒量好,又會耍賴。不然一年下來,至少被guàn醉好幾次。」

「你可以說不會喝啊。」雲珏詫異的來一句,方蟄接過這個話:「你要說不會喝,人家更要guàn你。心懷不軌的人,怎么解釋都沒用。」

秋月這次沒說話了,輕輕地拽了一下方蟄的衣服,眼睛看了看前面的司機。

方蟄心知肚明,轉移話題:「你丈夫是做啥啊?」

「他啊,在財政局,我公公在省政1府里上班,他跟我爸爸是同學,逢年過節的經常走動,畢業後家里安排見面,我們處了一段覺得還算合適,家里催的急就結婚了。」

秋月說起這些,似乎興致不高。怎么說呢,很難從她的表情里看到對這門婚事的滿意而帶來的喜悅。就是很平淡的感覺,似乎在說別人的事情。

這次不用方蟄轉移話題了,雲珏接過話:「你們沒要孩子么?」

秋月猶豫了一下,笑的有點勉qiáng道:「沒呢。都還年輕嘛,事業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