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 倒也十分合適了。
說不得……便正是火烈真君與葛元烽這一對師徒的緣分。
晏長瀾將葛元烽、阮紅衣細細看過。
這兩人顯然已恢復了從前的相處模樣,想必先前幾日里, 師弟師妹已將往事說開, 且似乎因著大難過後,一個心結終於解開了些, 另一個也總算尋到人, 彼此間仿佛更融洽幾分。
既如此, 晏長瀾也無意細問其他。
左右已是相處好了, 那么之前他們如何敘說別情, 如何互相寬慰, 阮紅衣如何對葛元烽說明曾經遭遇種種, 又有什么打緊?
他這做師兄的, 已能功成身退了。
於是,待葛元烽與阮紅衣被晏長瀾瞧得有些不自在時,晏長瀾忽而說道:「我與阿拙此來是為同你二人告辭, 我們兩個, 該要離去了。」
聽得此言,葛元烽與阮紅衣都是一愣,旋即都露出不舍來。
阮紅衣急急道:「晏師兄, 葉大師, 你們怎不多留幾日?」
葛元烽也連忙挽留:「此次愚弟還未好生招待,怎能就此離開呢?」
他們兩個對晏師兄道侶二人十分感激,阮紅衣且不提,她能脫身全是托了他們的福氣, 葛元烽心中對阮紅衣有情愫,得知阮紅衣險些就……之後,能得回這般一個還有可能與他在一處的阮師姐,更是感激非常。
現下,他們都沒來得及表達,自然是有千萬難舍之意。
晏長瀾心里也頗安慰,卻是言道:「修行之事,不進則退。如今我與阿拙已選定一處可歷練的所在,就要趕去,好借機進境一二。若是在此處留得久了,反而消磨心志。故而如今見你兩個能安穩修行,於我而言便已能放心下來,當與阿拙繼續前行了。」
聽了晏長瀾這話,葛元烽與阮紅衣不由詞窮。
旋即,他們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絲慚愧來……如晏師兄這般有雄厚底蘊、qiáng勁師門者,也從不肯耽於享樂,即便遇上什么事,也只願稍作停留,就立即重新大步向前……而他們兩個,即使自覺已十分刻苦,但似乎在道心堅定之上,仍舊是遠遠不如啊。
當下里,兩人也不再多言,只是對視一眼後深深行禮,齊聲說道:「如此,我二人恭祝晏師兄與葉大師,仙路永享,心願得償。」又說,「亦願兩位情深意長,道途長伴。」
晏長瀾笑了笑:「承你們吉言了。」
葉殊神情也微微緩和下來,言道:「日後若有難處,可去天劍宗尋長瀾。」
晏長瀾附和:「阿拙之言,亦我之意。」
葛元烽與阮紅衣並未推拒,再次行禮道:「我等也會好生保住自身,但願日後還能時常與晏師兄、葉大師相逢。」
晏長瀾對他們這話很是滿意,點了點頭:「好生修行。」
之後,幾人再無多少言語。
葉殊與晏長瀾說走便走,稍微敘話後,就立即下山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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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殊與晏長瀾離開火烈真君所在山峰,於街上行走。
晏長瀾素來是隨著葉殊心意行事,便問:「阿拙,你我先去何處?」
那凌家幾兄弟提過數處可以歷練之地,不過依照晏長瀾對葉殊的了解,想必最先去的應當是……
果然,葉殊說道:「去天緣府百戰台。」
晏長瀾面上帶笑,點頭應道:「好。」
而後兩人商議如何前往。
這天緣府亦是一處上府,且名聲不小,那百戰台吸引無數修士前往,且在那天緣府里,每座城池都要設下這台子,分為煉氣期、築基期兩種類別,容不同境界的修士上去對戰。
當然,府城里的百戰台最是出名,且在那處能遇到的對手也更多,能給出的獎勵亦是更多。
天緣府相距風音府不算太遠,大約有個五六日的路程,既如此,他二人究竟是自行乘坐比翼鳥而往,抑或是再尋牙行租用靈船,就要先行定下。
葉殊道:「雖不吝惜那幾塊靈石,但既然是去歷練,便不必乘坐靈船,只一路行去罷。」
晏長瀾並無異議:「也好。」
葉殊又言:「白日里由比翼鳥帶著你我前行,到晚間則去山中露宿,如何?」旋即他似乎稍頓了頓,「依照你我形成再定亦可。」
晏長瀾聞言,禁不住笑道:「阿拙安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