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該就是這樣了。

也就是說，不管鄧青琪也好，小乳狗也好，又或者是圖騰柱上的兩個「圖騰神靈」，其實本質都是一樣的？全看創作者如何塑造？

也就是說，小乳狗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會這么萌這么可愛這么聰明，完全是徐景行自己創造的結果，跟其他因素無關？

不，應該還會被其他因素影響的。

那么，能有哪些因素能影響到小乳狗的出現？

想到這里，徐景行將目光放在那塊潔白潤澤的羊脂玉手把件上。

或許，材質、造型、雕工等硬件因素也會影響到小乳狗出現之後的形象和性格等等？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事情就好玩了，他既然能創造出可愛又呆萌的小乳狗，那么是不是也意味著他能創造出其他性格的小狗或者寵物？甚至，是不是可以創造出另外一個鄧青琪？

不，現在的他絕對創造不出鄧青琪那樣的存在，因為鄧青琪也是經過十多年的成長才變成副人格最後在他的幫助下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整個過程的復雜程度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也絕對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要知道，創造這么一只只是稍微聰慧點的小狗都差點把他累趴下，創造一個活生生的人？他把自己獻祭了都不一定能創造出來。

動物的本能和人的智慧是兩種完全不同高度的存在，創造的難度更是天差地別，因為在蔡小芷口訴的薩滿傳承中有這么一條禁忌，就是禁止任何薩滿傳人研究、制作和使用人形圖騰柱，只能研究、制作和使用動物類造型的圖騰柱。

這說明什么？說明人與動物之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可是從現代生物科學的角度來講，人和動物之間唯一的區別就是智慧的開發程度不同，那么薩滿教中的禁忌條款也應該與此有關。

說不定，薩滿教中有一些前輩曾經研究過「人形圖騰」這種東西，但研究的結果可能不太美妙，所以才慢慢的被列為禁忌條款。

徐景行的思維在蔡小芷和鄧青琪的引導下，有意無意的擴散開來，順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維線想了很多很多，那種感覺，有點像是傳說中的入了「悟道之境」，實際上就是全力開動大腦去研究、計算這方面的東西。

如果是普通人，大腦根本承受不住這么大的計算量，但對徐景行而言，卻只是發個呆的事兒。

等他回過神來就又有了新的想法，開始准備第二件試驗品，當即毫不猶豫的把蔡小芷趕出工作間，順帶著讓蔡小芷把鄧青琪藏身的畫卷帶走。

蔡小芷覺察到了鄧青琪的存在，但一點也沒敢多問，徐景行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鄧青琪卻不怕徐景行，急忙喊到：「徐大哥，把小狗送給我吧，我每天孤零零的好可憐的……」說著還擺出一副孤苦伶仃的模樣。

徐景行搖搖頭：「它有主兒了，不過放心，再過一段時間，我會給你制作一只更好的，嗯，你甚至可以訂制。」

一邊說，他一邊好笑：這也算是另類版的私人訂制嗎？

沒錯，發呆的功夫里他就隱約的找到了一條正確的道路，只要實驗成功，他就可以真的做到按照客戶的要求進行私人訂制，制造個人專屬「神靈」。

當然，也只是聽起來很高大上，其實本質上跟他進行藝術創作沒什么區別。

是的，他就是這么認為的，因為「神靈」那是薩滿文化中的說法，跟人們常規認知中的能毀天滅地起死回生不死不滅的神仙、神靈不是一回事兒，如果非要把小乳狗和鄧青琪那樣的存在當做「神靈」的話，那么神靈滿世界都是，每個人的體內都有一尊神靈，甚至一座山、一條河、一棵樹、一棟建築甚至每一只動物的內部都有一尊神靈，只是qiáng弱程度有別而已。

所以，徐景行還是更願意把這些所謂的「神靈」用他自己的理論來稱呼，那就是本相，是物性凝聚而成的存在，只是形成的方式各有不同而已，本質上跟那些古董中凝聚出來的本相沒有任何區別。

這么一想，那種令人敬畏的感覺就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