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6章 遇人不淑(1 / 2)

鑒寶黃金手 天牛行空 1556 字 10个月前

三種顏sè,卻搭配的妙到巔毫,白sè黑sè金sè三種顏sè由內而外由上而下一層一圈的逐漸擴展,同時將對稱藝術和非對稱藝術巧妙的融合到三種顏sè中,純正的黑sè和白sè端庄大氣同時充滿了對稱藝術的視覺美,而金sè卻使用了非對稱藝術所特有的靈動來中和黑白sè帶來的肅穆感。

但到了外圈,則利用玫瑰花枝和花朵那bī真的寫實度把鍾表、獅子、底座這三種看似互不相干的元素完美的收攏在一起,並且以二十多朵潔白的瓷質玫瑰花來襯托主題,分散視覺焦點的同時也將整只座鍾因純sè而帶來的單tiáo感擴散開來使之減弱。

這種對顏sè的掌控和利用,在技巧方面幾乎無可挑剔。

徐景行雖然沒有學過西方藝術,但藝術這東西在很多方面是互通的,尤其是他這種做雕刻的,很多時候也一樣得把「顏sè」元素考慮進去,雖然考慮的方式跟西方藝術不太一樣,但總歸是可以理解的。

除此之外,還讓他驚嘆的就是這只座鍾上的瓷元素。

不管是瓷質表盤還是瓷質花朵,這些瓷質構件的做工和釉質也都是最頂級的。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都不敢相信歐洲這邊在十九世紀就有了這么jīng湛的瓷器工藝。

表盤還好說,那一朵朵潔白而且各有形態的瓷花,在工藝和風格上像極了傳統的德化白瓷,甚至在寫實程度和jīng致程度上還要略微的勝過德化白瓷。

德化白瓷的白是那種乳白sè,sè澤更接近玉,而做工在寫實程度上也沒那么bī真,刀工中多有春秋刀法和寫意風格,對照到美術風格中,更像小寫意的美術作品。

而這些瓷花卻不同,白是潔白的白,白到幾乎沒有瑕疵,而且花朵的寫實程度極高,同樣對找到美術作品中,更像素描畫,花朵中的每一層花瓣都設計的跟真正的花朵沒什么區別,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兩種風格的瓷器難說高下,只能說是各有特sè。

但應用在這座座鍾上,原版的瓷花就很搭,幾乎沒有其他的tiáo整空間。

反正徐景行覺得,這座座鍾在藝術含量上比乾隆時期留下來的幾座同樣是銅鎏金搭配琺琅瓷的古董座鍾更高。

真的。

徐景行雖然是個相對傳統的手工藝人,對傳統手工藝和文化也很有信心,但對乾隆時期某些藝術風格真是欣賞不來,尤其是那種sè彩有大紅大綠且分割極碎而且布滿了整個畫面的東西,看著就頭疼。

在他的審美中,那玩意兒要多俗有多俗,工藝確實可以算得上是明清時期的巔峰,可真沒多少藝術含量,說的好聽點就是為了炫技,說難聽點就是那一代人的審美出了問題。

幾年前央視搞的那個《國家寶藏》中號稱是瓷母的釉彩大瓶就很能說明問題。

要說吧,那玩意兒的技術含量確實是高,能把那么多彩釉融合到那么一只瓶子上,並且燒制的幾乎完美,那工藝水平幾乎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但要說美,真看不出來。

或者說在工藝上確實是挺美,但在sè彩的運用上,那真是要多爛有多爛,被網友們嘲笑為「農家樂風」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像極了早些年東北那嘎達常見的紅底綠花的被面床單和棉襖……

sè彩的使用是一門很高深的技巧,說的再高大上點,就是藝術。

不管什么sè彩,用好了怎么都好看,用不好是怎么看都難看。

此時此刻,徐景行看到的這只座鍾在sè彩上的運用應該是十九世紀法國時期的巔峰水平。

看到的第一眼,他就有點喜歡。

看完之後就有了一種一定要把它收入囊中的沖動。

只是這只座鍾到底什么價,他心里也沒底,因為他之前沒接觸過類似的物件,國內拍賣行也很少見到這個檔次的歐洲老物件,他也就無從估價。

不過看到身邊的於明秀,心里一動,悄悄地問:「你知道這只座鍾什么價么?」

於明秀搖搖頭,然後又笑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你,真要告訴你了,那豈不是背叛了友情?一定會被秀姐罵我見sè忘友,所以呀,我不摻和,你倆慢慢談。」

徐景行咧咧嘴:「明秀姐,稍微透點口風,一點點就行。」

「不不不,我選擇跟秀姐站一塊共同面對你這個階級敵人。」

「我咋就成階級敵人了?」

「你是大地主,我是貧農,不是階級敵人是啥。」

「你這個秀姐才是真正的地主,看看這大庄園修的,我都羨慕。」

「真想要,你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國內國外都能任選,比這大百十倍千萬倍都沒問題。」

「那么大的不叫庄園,叫農場……」

「反正對我來說沒區別,都是我這輩子根本觸摸不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