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當場取出一串鑰匙遞給於明秀,開門後讓劉經理在別墅里轉了轉拍了一些照片,又收獲了劉經理若干的彩虹pì。
快六點的時候,劉經理識趣的告辭,留下徐景行和於明秀倆人。
等劉經理離開,於明秀假裝抱怨:「徐大師,你這是把姐姐我放在火上烤呢,回頭那姓劉的指不定怎么在公司里亂說呢,那家伙快五十歲了卻跟個老太婆一樣喜歡八卦……」
徐景行笑道:「你可是要成為董小姐一樣的商界傳奇的人,怎么會在乎區區流言蜚語?」
「我要是真長的跟董小姐一樣,我當然無所謂,可現在你瞅瞅這張臉,再瞅瞅這身材,哪怕我什么都不做,也有那么多流言蜚語,何況現在,那姓劉的肯定認為咱倆有什么不正當關系,說不定還暗戳戳的罵我老牛吃嫩草呢,」於明秀言語中更加幽怨。
但眼神中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興奮是咋回事兒?
難不成這番話才是你的真實想法?
一定是這樣的吧?
徐景行一時間還真有點慫,雖然不介意跟於明秀發生點什么。
但這也太快了點,氛圍也不對,真發生點什么,那就成了單純的運動,多無趣,有那時間還不如打兩套五行拳呢。
我又不傻,能不知道這個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但是真的接受不了那種完全沒有感情的利益交換。
最關鍵的是,在那樣的交換中我根本沒有好處可拿,是純粹的利益輸出方,就算做喜歡做的事情,也一定是這個女人享受的更多。
虧本的事情絕對不能做。
好吧,說白了就是有點犯賤,得不到的時候念念不忘的想著人家的身子,可真到了人家要倒貼他的時候,他又想體驗一下得到的過程了。
當然,這樣的心里話肯定不能說出來。
徐景行笑道:「他說他的,你賺你的,管他呢。」
「眾口鑠金啊,流言蜚語是可以殺人的,你不怕啊?」
「怕什么?」
「好吧,你確實不需要害怕,但小女子我,」於明秀垂下眼簾,片刻後使勁兒從鼻腔中擠出一口悶氣,「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你說得對,他們說他們的,我賺我的,嘻嘻,我這邊接一個活兒拿到的提成是他們那邊的好多,光你給的兩個活兒,就讓我賺一百多個。」
「才一百多個?」
「不少了,我畢竟只是個部門經理,不是老板。」
「好吧,」徐景行回想他自己賺到的人生中的第一個百萬,已經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仿佛已經過了很久很久。
貌似是跟著丁樹懷在柯城完成大筆大單子之後分成時賺到的?
不對,是給周振山做家具時賺到的。
而且在那之前零零碎碎也賺了不少錢,加起來也早就超過了百萬。
只是當時滿腦子都是賺錢,所以根本沒空體會賺到大錢之後的快樂和幸福,再然後這錢就越來越多了,雖然最終也沒攢下多少現金,但真想搞錢的話也真不難,完全失去了賺錢的沖動和賺錢之後的滿足感。
好吧,這么說是有點裝過頭的嫌疑,真要賺了大錢,他還是很開心的,每次去手工店看到賬單上的數字,內心的安全感還是會油然而生。
沒錯,他這樣的人也需要現金來堆積內心的安全感。
不是他俗,而是這個社會里沒錢真沒辦法混,連高真陽那樣的隱士都要備著一大堆硬通貨鎮宅呢。
所以說最有效的鎮宅之寶不是別的,是一堆堆的真金白銀。
他現在有這么一大家子人要養活,經濟不自由,上哪兒找安全感去?讓妹妹和他的女人們跟著他吃風喝雨?
想到這些,於明秀表現出來的那種小小的優越感在他眼里就變得格外親切,這讓他想到了三年前的他在島城拼搏的歲月,尤其是在古玩街上擺地攤的那些日子。
那個時候的存款不多,還有妹妹那個小累贅,但確實挺逍遙的。
不過要說真逍遙,還是現在最逍遙,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想干活兒就干活兒,不想干活兒的時候也能偷個懶,閑著沒事兒還能找自己分布在各個地方的女人們聚聚。
於明秀可不知道徐景行在想什么,見徐景行有點走神,伸手在徐景行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不會是在心里笑話我鼠目寸光吧,為了這區區百十萬的收入就沾沾自喜……」
徐景行笑道:「我在回想我賺到的人生中的第一個百萬時的感受。」
「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