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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痕撇了撇嘴,不屑的哼了一聲:「臭丫頭,原版小爺打不過,你這個冒牌的還能難倒小爺不成?」
那女修面露疑惑之sè,卻並未說什么,只是一劍橫空,朝原痕微微一禮:「還望這位師兄手下留情!」
「留情,自然是留情的。嘿嘿嘿!」原痕笑著整個人縱身一躍,一劍刺向了那女修。
若是一般的修士,對手又是個築基中期的女子,想來第一招不會用盡全力,試探居多。可原痕不是一般人,他腦海中沒有任何叫做憐香惜玉或者高手風范的東西,在他的眼中,現下這個就是自己的對手,打不過她,那他原痕還有什么面目可以在這世上立足?是以一出手,就是狠招。
原痕出手這般簡直稱得上凶狠,就是李樂山也不由得跳了跳眼皮,轉頭看向秦雅,但見他依然不為所動的抱著雙臂,看著斗法台中央。
眼看上頭的女修被原痕那廝bī得節節敗退,便是圍觀的群修都心有不忍,覺得原痕出手委實太過了一點,只有秦雅仍然是面無表情的模樣。
李樂山輕咳了一聲:往常看他人斗法的時候,他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可眼前這個可是自己看中的弟子。看原痕出手那么凶,他有意提醒一二。
奈何原痕非但沒有松手,反而愈發有加重的樣子,根本沒有半點被提醒的自覺性。看了半晌,李樂山終是按捺不住,微微轉頭,傳音於秦雅:「秦雅,你莫不會是故意的吧。這個叫原痕的小子出手那般狠毒!」
「原痕論天賦、論聰慧、論毅力都並非上佳,而且大禍小禍不斷,卻自有其特有的優點,他從不氣餒,在他眼中沒有男修女修,只有高手和手下敗將兩種,更有甚者。他不通人情往來,若是換了別人,有李真人方才那句話,指不定出手會留情,那就沒意思了。」秦雅聲音不變,「她既要走這條路,不妨接受一下這樣的挑戰。當年她亦是這樣過來的。」
秦雅口中一連出現了兩個「她」,雖未明說,李樂山卻知曉這兩個「她」究竟指的是誰。卻也不可否認,因不是他看中的人,是以當年,即使凶險萬分,他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不過純粹欣賞而已,可如今,身臨其境。才感覺到了其中之驚險,李樂山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微微動了動,手握空拳,做好了准備。
正在這時秦雅的聲音卻再次響了起來:「斗法台上,你一旦出手,她便落敗了,你確定真的要出手么?」
李樂山沉默了半晌,仍兀自不平的反駁他:「難道情況危急也不得出手?」
秦雅看了李樂山一眼。李樂山愣了愣,片刻之後,默默的將手負到了身後,轉頭看向了斗法台。
台上斗法已臻白熱化。原痕的劍勢與他的人一樣,只曉得進攻,雷厲風行之下已將那女修bī至了斗法台邊緣,只待一劍便能將她跳下台,他嘴角漾起得意的笑容,一劍揮出。眼看著女修就要落敗,這也是最最正常的結果,眾人雖說遺憾,卻也並無他話。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但見那女修身形突然矮了半寸,向右倒去,原痕的劍勢因此微微偏了一偏,一劍刺到了她的右肩之上,青衫已然紅了一片,那女子卻恍若未聞,突地出手,這一劍手勢恁地奇怪,不同於先前的青木劍法,斗法台上接二連三的響起了片片輕「嘶」聲。
而方才與這女修斗法的劍修更是驚訝不已:「這不是方才我的劍法么?」
原痕一劍未曾相讓,這女修卻是一劍停在了離原痕xiōng前半寸的距離,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女修收了劍,抱拳一禮:「承讓了!」
若是換成別人,此等場面不定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了,可原痕卻不會,只是一臉氣憤的叫囂:「臭丫頭,我等再來再來,方才是小爺一時大意才會輸給了你!」
這般不要臉的言論當下就被圍觀的修士群起而攻訐,原痕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兀自賴在台上等那女修說話,正在這時,通場斗法都是面無表情的秦雅終於出聲了:「原痕,今日莫要放肆,下來吧!」
對於秦雅,原痕本能的還是有些懼意的,是以雖說不願,但還是縱身一躍,跳下了斗法台,只面露不忿之sè。
而在斗法台旁看了這一場斗法的段玉與展紅淚卻穿過人群,來到了他的身邊。展紅淚秀眉緊皺,不解的開口試問原痕:「原痕,你沒憐香惜玉吧!怎的會輸給她?」
原痕被展紅淚一說,怒氣更上:「誰說小爺輸了?要不是首座不讓我繼續下去,這場斗法還不定誰贏呢?」
展紅淚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只是雙眉皺的更緊了,看先前原痕的樣子並未相讓,這一場斗法,他是出了全力的。
見原痕憤憤不平,段玉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捂住口鼻輕笑,他道:「原痕,看來你沒有明白首座的意思啊?」
被他這么一說,原痕愣了一愣,轉頭看向段玉:「你這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