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箭在弦上(1 / 2)

女配修仙記 漫漫步歸 1534 字 10个月前

符籙。修仙六藝中最是耗費人力物力的一道,要學成此道,所耗的人力物力幾乎不可想象,是以六藝之中的符籙一道,一般都由世家大族的子弟所掌握的。攻擊性亦是修仙六藝中最qiáng盛的一道,且其千變萬化,論到變化之源,可稱六道之最。

陣法。修仙六藝中最難的一道,也是最為耗費心血的一道。在學陣法之前,更需要特地騰出時間來專門研習卜算之術,又最是枯燥無味,是以修習陣法的修士是六藝修者中最少的一道。以防御見長。

符籙、陣法。一攻一守。修仙六藝中截然不同的兩個極端,眼下卻互成攻守之勢。秦雅心中一顫,瞟了一眼二人站立的位置,不由心道:女主乾,男主坤,這一yīn一陽,一攻一守,同為修仙六藝,又同樣師出昆侖,同樣喜好在那名無寶殿之中閱遍群書,也不知這一切,到底是不是一個巧合,還是天生注定的對立。

朱砂的筆墨間龍蛇游走,已然繪制最後一筆。而葭葭,那雙手,顯然承載了旁人難以想象的能量,這雙手,坐擁了傳說中的世間十大神通之一的補天劫手,這雙手,是天地道開宗立派的雙手,將永遠被記錄史冊,這雙看似纖細的放佛沒有一絲玩抗力的手卻偏偏有著當世最為傳奇的故事。

素手弄出一番千秋之勢,眼下殘影翩翩,正與那方一雙捏著長及數尺的黃sè符籙卷軸,執碧玉狼毫之筆的手,仿若應和起舞一般,翩翩玉立。

自踏入修真界,但凡有師承的,無一不是這般告誡即將踏入修真界的弟子的:修真界中,切記切記,切莫以貌取人,此事最是要不得的。往往看似纖弱的不堪一擊。毫無攻擊力的東西,才是最最可怕的。

眼下這兩雙疾行的雙手便是此刻最好的驗證。

卷軸之下,塵煙飛舞,數百里綠林頃刻灰飛煙滅。鳥獸早已散卻,而來不及離開的,除卻在場呼吸有聲的四人之外,便再無一例外喪命在這數尺卷軸之下了。

秦雅雙目凜然,一點也不顧及瞳術運用過度,已有些發紅疲倦的雙目:早聽聞符籙是攻擊性最qiáng的修仙六藝之一,先時,卻從來不曾真正這般以為過。今日一見,才方知此言不虛。或者說,以往所見到的符籙比拼。與之相比,恰如襁褓yòu童與成年修士所比一般,根本是天地之別。

如此qiáng悍的破壞力,便是世間劍修的勉力一擊,恐怕也只有一成之人能達到這般境地。

相比符籙術突如其來的沖擊。待到秦雅感慨過後在,這才將目光轉向那方緊抿雙chún,冷靜自持的葭葭身上,也是直到此時,才意識到:除卻腳邊的震動之外,他立於葭葭的陣法之中,竟沒有絲毫受到干擾之感。而這一切,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在如此可怕的沖擊力之下,葭葭仍然守住了這一襲的沖擊力,雖然臉sè沉靜的沒有一絲笑意,握著陣旗指骨早已發白,只是盡管如此。那雙看似纖細的雙手卻還是極有力的沒有一絲顫抖。

「葭葭,做的不錯。」一道稱贊聲傳入耳中,葭葭抬頭,向秦雅投去了一絲輕笑,只是眼中卻並無任何放松之sè。

第一波。她擋住了,但顯然,於蕭白夜來說,這第一波不過是個試探而已,投石問路。卻見他不過勾了勾chún角,便兀自低頭,自袖中又取出一枚長及數尺的黃sè符紙卷軸,還是那般,以舌尖潤了潤狼毫,手下潑墨般揮毫而出。

一旁等著的主上卻似有幾分不耐煩了一般,跺了跺腳,雙目無意識的向四周望來:明顯是摸不清她與師尊的具體位置。

這柱上的反應自是一點不落的落入了二人的眼中,秦雅看了片刻,忽地輕叱了一聲,笑出了聲:「原來如此!」

這話說罷,便見葭葭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便知她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下也不由放松了幾分,饒有興致的抱著雙臂,站在一旁,放任葭葭與蕭白夜的比試繼續進行。

若說方才是突如其來,放佛是為了給葭葭一個下馬威一般潑天蓋地的威勢,那么第二卷符籙屬便是另一種極端。

葭葭看著蕭白夜沉浸在陛下的俘虜書中,就似那第一流的丹青畫手,正沉浸在自己的三尺丹青之中。這一幅符籙書,寫的猶慢,似是忘卻了外物的緊張焦急之態,徒留徐徐而圖的輕松與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