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天劫藏殺意(1 / 2)

女配修仙記 漫漫步歸 2012 字 10个月前

蓬萊仙島,人間仙境。

或許是心境原因,即便人間仙境,葭葭看了三個月的海上日出也有些膩味了,開始懷念起昆侖山上那一lún噴薄而出的日出,這種情緒,大抵可以歸類於「思鄉」的一種吧!

而他們在蓬萊之上滯留了三個月,莫問的傳訊總算再次傳來,卻不是意想之中的前往幫忙,而是換了一撥修士前來接替他們在蓬萊仙島做接應。

接應的也是熟人,當葭葭帶著阮思明等人看著那一列破風而來的修士之時,一襲如霜的白發格外搶眼,來人身份呼之欲出——是魏探。

「魏真人!」葭葭拱手行了一禮。

魏探還禮,而後看了眼在蓬萊仙島呆了三個月,有些興致缺缺的幾位,心中有了幾分定論,朝葭葭點了點頭:「首座與顧朗進階之事我昆侖已收到消息了,這當真是一件大好事。」

看葭葭含笑點頭,面上看不出任何異常,魏探心中不知怎的,竟想起很多年前在明昭峰看到她的那一次:因著沈離光的不公,十幾歲練氣的少女出聲將元嬰修士問的啞口無言,她什么都沒有,唯有一身不平意氣;如今,經歷歲月洗刷,她也早已不似當年了,穩重有禮,即便當真心有不忿,也會在外人面前很好的掩飾住了,這大抵就是時光刻畫之後的修士,沒有人會一成不變,他如此,葭葭也是如此。

「幾位也累了,余下來的時間便由我等接班,你們先回昆侖復命吧!」幾句簡短的交接之後,葭葭帶著阮思明等人便啟程了。

許是心中有事,又或者三個月的蓬萊修煉讓身後這群修士沒了興致,一路上幾乎無人說話,便連最鬧騰的阮思明都一聲不吭。

半個月的光景便到了昆侖,而後向梅七鶴復命,整個過程平淡乏味卻挑不出一點岔子,就如一個最普通的任務一般交接完成一樣。

在蓬萊修煉消耗了不少丹葯,回昆侖的第二日葭葭便下了昆侖,去往明定城。

在明定城的丹鼎閣補了不少丹葯之後,葭葭出了丹鼎閣,准備回昆侖。只是才出丹鼎閣,葭葭便渾身一僵,整個人如臨大敵的翻出無鋒劍,劍尖指向那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修士:「蕭白夜!」

妙無花還在昆侖呢,他居然敢出現在這里!

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一道傳訊符便直發昆侖。

還是那般的華服錦袍,從足尖踏靴到身側裝扮,無一不是考究至極,叛離昆侖那么多年,依舊那副人間王孫公子的模樣,蕭白夜眼神淡淡,伸手一把掐斷了傳訊符,對上如臨大敵的葭葭並未言語,只是漠然道:「我不想動手殺你,今日只是有事路過,你若不肯放手,盡管來試試!」

「你……」葭葭抿了抿chún,手中方才一動,便覺一道不緊不松的大力制住了自己想要動用補天劫手的雙手,前一刻還在眼前的人間富貴王孫公子已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我如今出塵的修為,等你到我這等修為的時候再來動手好了,一個小小的出竅後期,你當什么人都是值得我動手的么?」

「混賬!」葭葭咬牙切齒,在這一刻深刻的感受到了伏青牛似的憤怒。

「若是罵一句就能將蕭某罵死的話,蕭某早就死了成千上百回了。」蕭白夜說著松手放開了葭葭,下一刻便不見了蹤影。

出塵初期,出竅後期的鴻溝如此之大,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

葭葭茫然的看向周圍穿搜的修士凡人,視野范圍之內早已不見了蕭白夜的蹤影。

「喂,連葭葭,你在干什么?」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幾乎是想也不想的,葭葭伸手抓向來人,將來人撂翻在地。

躺在地上的薛真人摸著自己的手痛苦的呻吟,怒目瞪向葭葭:「老子這手是煉器用的,若是受了傷你擔當的起么?好心好意打個招呼,你在干什么?」

葭葭愣了一愣,回過神來,將地上的薛真人拉了起來:「你怎么會在這里?」

薛真人甩著手,丟了個白眼給葭葭:「我遠遠看到你在這里發呆,過來打個招呼罷了。」

「哦。」葭葭點了點頭,轉身去了丹鼎閣。

薛真人站在丹鼎閣面前有些怔忪:不是去過丹鼎閣了么?他一早便看到了葭葭,也看到了她與蕭白夜對峙的那一幕,薛真人可不是什么英勇無畏的人,看到蕭白夜的瞬間便立刻躲了起來,待到蕭白夜離開之後,才跑出來想要向葭葭打個招呼,孰料沒被蕭白夜發現卻挨了她一記,正是滿心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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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定城城東的墨寶軒之中,一位華服錦袍的修士推門入屋,看向屋內那笑容干凈的俊秀修士微微點頭,算作招呼:「少辛!」

「坐。」少辛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看了他片刻,忍不住贊嘆感慨,「你這等天賦果真是萬中無一,我瞧著你修為丹田已至出塵初期巔峰,可以試著沖擊一番中期了吧!」

「我並無把握。」華服錦袍的修士不是別人,正是方才在明定城中與葭葭「交過手」的蕭白夜,他淡淡的搖了搖頭,而後,看向一旁的少辛,沉默片刻,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是你的意思么?」

「嗯?」少辛揚眉。

「特意將我引到她面前。」蕭白夜看了一眼少辛。

少辛不置可否:「我只是讓你這時候過來罷了,你二人遇到只能說天意如此。」

「何必?若是因為空間靈根的關系,你手上不是有幾個身懷空間靈根的修士么?其中一個更曾是混沌遺世的主人。何必一定要她?」蕭白夜看著自己手中的扳指,輕嘆了一聲,「我當真不想與昆侖修士再有任何交集。」

「只有她一個開啟了空間靈根。還有那法衣可不是我讓她穿的,只能說一切皆是天意罷了。」少辛笑了笑,笑容干凈而純粹。

從少辛口中說出「天意」二字,總覺得有幾分諷刺,蕭白夜抬眼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若你當真想要稱霸一方,完全不必如此復雜,天下一切不盡在你的掌握之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