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賭不賭?(1 / 2)

女配修仙記 漫漫步歸 2046 字 10个月前

確定顧朗目前對於「他」而言沒什么危險,「他」便得意了,洋洋自得的來回走了片刻,才忍不住湊到顧朗身邊,問道:「薄情歡也就罷了,左右合歡宗估摸著是無法從秘境里得到什么好處的。你呢?昆侖如今勢大,你不留在那里為昆侖助勢,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顧朗白了「他」一眼,走到一旁靠著桐樹坐了下來,遠遠看去很有幾分寂寥寡歡的味道:「我不來,葭葭不就出事了么?」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此地離東海相隔千里,你便是再快的速度也不可能瞬間走到這里,說吧,什么時候跟過來的,你跟過來,伏青牛那個老家伙肯放人?」「他」說著背負著雙手繞著顧朗轉了一圈,「什么時候跟過來的?」

顧朗並未立刻說話。

等了許久,沒見顧朗回話,就在「他」以為顧朗要不耐煩搭理他之時,聽到顧朗開口了,許是山林風大,那聲音聽起來有幾分飄忽。

「那一日在東海我便發現她不對勁了。我入門二百三十載,事事以門派為先。但這一回,我想以她為先。」

聞言,「他」不由一愣,再看顧朗,卻見他神情有幾分漠然,以門派為先的不止是顧朗,這師門的三人都是如此,當然,作為回報的,門派在培養他們身上也是不遺余力。如顧朗這樣的人,自小身上便背負著門派重任的修士,竟然會選擇以葭葭為先?「他」旁觀者清,也比連葭葭那個弱jī修士聰明多了,莫看顧朗如今一副漠然的樣子,回去少不得要被門派問責了。

這般一想,「他」不由輕嘆一聲,走上前去拍了拍顧朗的肩膀:「顧朗,作為一個男人,我佩服你。自古情義難兩全,你如今選了情,不出事還好,若是出了什么事,回去要被罵死了。擔得起門派重任,承得起兒女情長,真男人!」

顧朗點了點頭,卻瞬間雙目如炬的扣住了「他」的手,話語幾乎是從牙齒縫里蹦出的一般:「男人?」

「壞了!」「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抬頭看了眼雙目意欲噴火的顧朗,連忙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巴,這動作才做到一半,便覺得自己很有幾分欲蓋彌彰的味道,便干脆橫著腦袋,湊到「他」的面前,「有本事你殺了我呀?」

一看顧朗那模樣,就知道是吃飛醋了,那他有什么辦法?若是有的選擇,也不想選連葭葭這個菜比修士啊!干脆眼一閉,橫著湊到他面前,左右顧朗也舍不得動手殺他的嬌嬌師妹的,瞧他方才撤去仕魔劍時的緊張就知道了。

「他」仗著自己的元神體與葭葭的元神體捆在一起這般囂張,顧朗奈何「他」不得,心中卻是怒火中燒,那模樣分明是「他」一離開葭葭的身體,顧朗就准備動手的樣子。

等了半日,見顧朗生生壓住了怒火,「他」驚訝之余,膽子又大了起來,得意的晃到顧朗身邊:「你這都忍得下來,倒是情深意重嘛!」

「你一縷元神體,又能做什么?」顧朗看也不看「他」。

「他」愣了一愣,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意識到顧朗的意思之後,整個人正是bào跳如雷:莫看他眼下有手有腳,可都是菜比連葭葭的手腳,他什么都做不了?看看自己的手,半晌之後,終究是泄了氣:他確實什么都做不了,連葭葭的身體沒那功能,誒!

不過「他」不好過,將「他」噎住了的顧朗這溫吞貨也別想好過!

這般一想,「他」有些得意的湊到顧朗身邊:「你自己心里也清楚,連葭葭對你有感激,有親情,甚至還有修真界最珍貴的信任,但是這些不光光是你,你師尊也有,她身邊昆侖同僚都有。除此之外的男女之情呢,她對你不過喜歡罷了,這喜歡比起你的情深意重來,真是嘖嘖嘖。你也能忍?」

「那又如何?這些我都知道。」顧朗轉過身去看著天,似是有些出神,紅日已升,朝霞荼蘼,很有幾分山水意境。

「誰人規定我的情深意重一定要她的深情來償還的?哪怕只是淺淺的喜歡我便知足了,只要她陪伴在側,便足夠了。」

「你……」「他」有些震驚,震驚之後便是一種說不出的憤怒難言,「你倒是知足的很。連葭葭蠢,你更蠢到無可救葯!」

顧朗回過頭來,看了「他」許久之後,才道:「我對她從未想過回報,所做的一切不過唯心而已,將來縱使意難平,也絕不後悔。」

此話一出,也不知怎么了,卻見「他」囂張跋扈的神情消失不見了蹤影,只是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走到一旁,靠著一棵桐樹發起呆來。

想「他」當年何等人物,驚采絕艷,正道昆侖蜀山、魔道魔門三宗、東海東海十七島,三方勢力誰人不敬,為人修存亡生死不悔,他不期於他人回報,卻不料換來的是以怨報德。為了虛無縹緲的長生傳言,為正道、魔門、東海聯手斬殺,後悔么?時至如今,他都不知道。他也曾年少氣昂,正氣凜然,堅守修士的底限,比如今的連葭葭與顧朗更蠢。在lún回法衣上游走幾萬年的時光,方才一擊斬殺黃石千的手段歷歷在目:修真界就該qiáng者為尊,其他的都見他的鬼去吧!

思及此,「他」便靠著桐樹慢慢的打起瞌睡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頭的顧朗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顧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著實看不出什么東西來,「他」也懶得去猜測,只是一條腿一蹬,抖著腳,斜眼看顧朗:「什么事啊?」

顧朗看著「他」用葭葭的身體做出如此「豪放」的動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想伸手去將「他」拉直,可伸出的手放到一半便縮了回去,雖說是葭葭的身體,可知道眼前這人不是葭葭,是個毫不相干的男人之時,他還是有幾分膈應的。

嘆了口氣,顧朗才道:「我一路跟來,葭葭並不知道,她既有心瞞著我們,要自己解決,你也莫告訴她。離的太近,怕她會發現,你注意著些。」

聞言,「他」不免訝異,似是第一次看到顧朗一般,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這才緩緩開口道:「我說你怎么出現的那般及時呢,原來竟是一路追了過來。」說罷,「他」便很豪爽的擺了擺手:「走吧!」「他」也不想看到一個隨時拿仕魔劍對著他脖子的人在面前亂晃。

眼看著顧朗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才復又靠著桐樹閉目養神起來,只待葭葭的元神從昏睡中蘇醒。

***********************************************************************************************

且不說葭葭等人,便說被顧朗突然出現攪了局的薄情歡與陳七二人臉sè俱有幾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