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都由遠處的小樹林方向收了回來,齊齊地看向了鳳芷樓,不敢相信眼睛多看到的,今天鳳家庄的鳳七小姐可是出了大風頭。
這丫頭小小年紀,真氣一出,嚇住了白面浪子,又打死了托缽行,這是多么qiáng大的真氣,就算兩個場地距離如此搖晃遠,真氣嗖過,威力無比。
呃。
鳳芷樓哪里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不想用戒指勝之不武,才用了真氣,卻不想打出的真氣嚇退了一個,又打死了一個,連個全屍都沒給人家留。
原本這樣的完勝,是武者最值得驕傲的事情,可鳳七小姐卻被自己嚇到了,手還停留在空中,幾乎忘記了收回,這是她發出的真氣嗎?竟然殺了嗜血成性的托缽行,雖然鳳芷樓十分痛恨這個吃人的家伙,鄙視他對人命的藐視,卻也沒想過要殺了他。
連連地後退了數步,鳳芷樓臉sè蒼白。
殺人,她真的不在行,可人家偏偏死在她的手上。
那個被托缽行扔出去的武者,支撐著身體從紅毯上站了起來,噗通一聲跪在了鳳芷樓的面前。
「謝謝鳳起小姐救了在下。」
一個超級武者是不願給另一個武者下跪的,可他卻跪了,在他的身體即將被撕開,頻臨死亡的一刻,終於醒悟了,曾經一直追求的,不擇手段想達成的,不過是他人輝煌一刻的tiáo劑而已。
這個舞台根本就是凶殘的。
鳳芷樓看著跪在眼前的人,忙上去將他扶了起來。
武者嘆息了一聲,羞愧地低下頭,走下擂台,朝皇城的大門走去,沒有再回過頭,也許他這輩子都不會使用真氣了,將和家人過著平凡普通的百姓生活。
一邊站定身形的白面浪子還沒從托缽行的死中清醒過來,呆呆地上前,也不退後,完全傻了。
「白面浪子,你還打不打?」
官裝男子大聲地喊了出來,按照比武規矩,不管生死,敗者必須倒在地上,如果白面浪子不想打了,就必須跪伏在地上,才能離去。
白面浪子的面頰抽動了一下,他自恃驕傲,如何能跪在地上?而且還是給一個女人下跪?
「打!」白面浪子咬住了牙關,那些yín/詞浪tiáo不敢再說了,他神sè凝重,硬著頭皮再次撲了上來。
說來白面浪子也是修煉多年的武者,發出qiáng大的真氣,也如韓流層層襲來。
鳳芷樓只感到腳下的衣裙都飛舞了起來,白面浪子出擊了,可是,鳳芷樓卻不想再出手了,她不希望自己再誤殺了白面浪子。
「別打了,我不想打了。」鳳芷樓避開了一波真氣,站穩身型,大聲地喊了起來。
「今天就來個你死我活。」白面浪子的臉好白,他額頭上冒著冷汗,心中畏懼,卻不得不硬撐著又撲了上來。
「我不想殺人,你走開,離我遠點。。。。。。」
鳳芷樓真的不敢出手了,剛才和白面浪子動手,真氣只打出了幾十股而已,可在她身體里還有隱含未發的真氣,若真想盡全力,一次可打出上百股真氣出來,按照剛才擊殺托缽行的情形來看,白面浪子若是被打中了,會別說四分五裂,可能連骨頭都得化作飛沫了。
楚墨殤,他給了她什么?
不僅僅是龍珠在寒潭下的修煉,還有一個可以讓鳳七小姐異常qiáng大的龍胎。
可芷樓只想贏了比賽,卻不想雙手沾滿武者的血。
「別躲,你這個女人!」
白面浪子雖然畏懼,可更加羞惱鳳芷樓只是躲避,並不還手,全場這么多人看著他,他什么顏面都沒了。
「別追我了,你再追,我真還手了。」
鳳芷樓嘴上這樣喊著,腳下沒停止上跳下竄,東躲西藏,偌大的紅sè場子里,她的藍sè衣衫飄來飄去,好像一股藍sè的旋風,任白面浪子如何發力,就是打不著她的一個衣角。
全場都隨著鳳七小姐的身形晃動著腦袋,他們不曉得這樣打下去,要打到什么時候才能有個結果?
就這樣,鳳芷樓和白面浪子足足打了一個時辰,他累了,她也累了。
鳳芷樓呼呼地喘著,白面浪子也滿頭大汗,衣服都濕透了。
「你,你。。。。。。」白面浪子吞咽了幾下口水,一把脫了長衫扔在了地上,這是比武嗎?這分明就是老鷹抓小jī,而這個小jī實在狡猾,怎么也抓不到啊。
「你脫,脫什么?」鳳芷樓捂著嘴巴笑著,他不是要脫了鳳七小姐的衣衫嗎?怎么自己先脫了?
「我熱!」
白面浪子拉了一下衣襟,氣惱地說。
兩個人對視著,白面浪子突然躍起,鳳芷樓繼續躲避,整個場地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