獬豸獸並不畏懼聖地使者的兵器,似乎在這個獸的眼里,只有主人,其他人都是可以殺戮的。
楚墨殤聽見獬豸獸的叫聲,忙停住了步子,轉眸看向了憤怒的獬豸,它的一雙眼睛已經充血了,假如有人敢觸怒了它,它定然會將這里的一切都撕毀。
「收了兵器,這個神獸你們惹不起。」楚墨殤警告著使者們。
神獸不是野獸,也不是妖獸,它很清高,一直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使者不出手,一切都會安然無恙。
使者們紛紛退後,慢慢將兵器收了起來,獬豸獸眼里的冷光和凶銳才漸漸消失了,它邁開步子,向楚墨殤走來。
「龍帝,小心!」飛淵不敢怠慢,生怕獬豸獸傷害了龍帝,擋在了他的身前,楚墨殤推開了他。
「它不會傷害我的,它只想跟著芷樓。」
聽了龍帝的話,飛淵慢慢退後了,果然獬豸獸只是跟上了楚墨殤的步子,仍舊不遠不近,並沒有飛撲上來。
真是奇了!
白鷺站在丈夫的身邊,心里有著一個大大的問號,龍後是怎么找到這只神獸的,這神獸,在聖地,只是一個傳說而已。
「我們怎么辦?」白鷺問丈夫,他們不能靠近,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獬豸跟著龍帝嗎?
「龍帝是聖地真龍,相信獬豸神獸能感覺出來,不然龍帝這樣抱著龍後,它早就發狂撲上去了。」飛淵安慰著妻子,至少現在獬豸獸對龍帝十分恭敬,沒有一點侵犯的意向。
事實上,獬豸獸確實恭敬,好像一條巨大的乖乖犬般步履平和,誠懇聽話。
楚墨殤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知道她一旦清醒,便會立刻受到qiáng大異常功力的困擾,也許會發狂,無法控制心智,立刻顯露出魔性來,所以她昏迷的這段時間,是抵擋她體內功力的最佳時機。
刻不容緩,他要爭取時間,想到這里,楚墨殤施展輕功,向龍息閣飛躍而去,獬豸獸也身如閃電,緊隨其後。
神獸離開了,軒轅台邊的使者們才松了口氣,一個個汗水都流下來了,他們守衛聖地很久了,這還是第一次面臨無法對付的qiáng敵,一箭都不敢亂發。
軒轅台前安靜了下來,龍父在檢查涅容止的傷情。
「剛剛修煉出來的龍珠,實在脆弱,竟然被打碎了,止還需要千萬年才能修成正果。」
龍珠對於龍子來說,十分重要,沒有龍珠的龍子,功力無法增加,涅容止還要等一個一萬年了。
「趕緊找大夫給他瞧瞧,不然以後恐怕站起來都困難了。」西壁長老催促著。
涅容止被龍父和長老們擁簇著抬走了,聖地醫師給他做出的診斷不容樂觀,龍後的真氣中夾雜著一股憎恨,似乎已經積郁很久了,若不是龍帝中途出手,他不死,也是個廢物了。
使女們准備葯物和清水了,龍父在替涅容止輸入真氣,維持他僅有的體力和意識,很久,他的呼吸才正常起來。
涅容止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無法說話,無法動彈,到現在他還不相信,那個淳朴的鳳七小姐會對他痛下殺手,他手臂上的黑sè鱗片在一點點脫落,疼痛讓他汗水淋漓。
看著無法動彈的龍之次子,東壁長老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