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伊伊曾經說過一句話，她說，無論庄奈奈怎么努力，也融入不了她們的世界。

現在，庄奈奈終於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

他們沉默了五分鍾的時間，卻又像是足足沉默了一整個世紀。

兩個人目光相對，哪怕都沒有說話，可那眸光中的堅持與倔qiáng，卻在對峙。

最後，庄奈奈突然就感覺到自己的可笑，她垂下了頭，再次開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說完，她轉身，往外走。

她的背脊挺得筆直，全身的憂傷帶著讓人難過的氣息，她的腳步，卻由一開始的凌亂，到慢慢越來越沉穩，一步一步，都踏踏實實的落在地面上。

看著她的身形，司正霆下意識的就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

他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不同意，想要說不許分手，甚至想要說不可以這樣，可那些話到了嘴邊，都被他壓住，說不出來。

因為，說出來了，又怎么樣？

他能跟她和好嗎？能告訴她所有的真相嗎？

司正霆想到這里，眼神里終究還是閃過一抹殘忍糾結。

然後他就看到庄奈奈的腳步，突然停在了門口處，旋即，她回頭看向司正霆，「我，可以時常來看看孩子們嗎？」

商量的語氣，卻透著讓人不容小覷的力量。似乎，如果他說不可以，庄奈奈估計會真的發瘋。

他點了點頭，就見她又看了他一眼，接著大步離開。

她的身形，像是輕盈的蝴蝶，她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走過，在經過他的時候，他突然開口：「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