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了聞:「煥章這丫又死哪介啦?」這一刻楊書香的臉紅透了禁不住又問了
句:「喝酒有外人嗎?」這段晦澀的歷程如此空盪幾如遲暮的老人在追尋最後
一縷打在臉上的光想要再回味一下逝去的溫暖然而它一閃而過找不到半點
蹤跡。
這天四班有人也喝了酒還打了一管子白色果凍叫眾人聞於是掀起了一股
浪cháo——年前多國兵團在cào場廁所外捋管兒的舊賬便被翻了出來朵朵浪花浪花
朵朵於是有人撇了撇嘴:「原本的時候我的喝酒就是專業。
」這屄臉色發白
念念有詞。
當趙煥章把他自己從體育室里睡覺的事兒告訴給楊哥時和上午從男
廁所出來時一樣楊書香的心里又罵了句jī巴。
亦如所見某某某又是秧歌又是
戲的楊書香非常討厭他但並不否定也不表態甚至不再去理會兄弟煥章要干什
么。
下午回去時楊書香先是踅摸到了半只狗腿去褚艷艷家時賈景林沒在放
下東西他就跑回來了晚飯時把煥章在學校里「被平反」的事兒跟馬秀琴說了
末了就回了屋子抱著那把吉他琢磨去了。
「香兒想吃啥?」馬秀琴撩開門簾問了一句。
楊書香「哼」了一聲:「啥?」
抬起手來眉頭微皺。
「明兒是集……」馬秀琴囁嚅還沒說完就被柴靈秀打
斷了:「讓他把煥章叫回來吧。
」「香兒明兒把煥章叫回家。
」「他不樂意回
來……」馬秀琴說這話時楊書香的右手開始lún彈起來。
他會的第一首曲子名叫
「軍港之夜」倆小時
就會彈了然而用掃弦的法兒去彈這首曲兒未免太滑稽
但他已身不由己。
馬秀琴笑得有些尷尬她找不到和楊書香單獨在一起的空兒就跟柴靈秀要了
根煙。
這回lún到柴靈秀驚訝了:「啥時學的?壓力大?」這個壓力大指的是蓋房
子人生大事自然會有壓力。
馬秀琴「嗯」了一聲頭一口煙吸得有點大在吉
他的伴奏下嗆出了淚她趕忙擦了擦沖柴靈秀笑道:「心里總惦記。
」總惦記
啥她沒說柴靈秀以為除了煥章的事外蓋房子本身就cào心費力所以會被惦記
忙寬慰:「甭多想要是遇到了解不開的疙瘩言聲兒。
」「香兒你彈啥呢?」
柴靈秀朝著屋子里又喊了一聲噠啦啦的吉他聲稍稍齊整了些馬秀琴便又吸了
口煙……
晌午頭喝了兩杯白酒酒不醉人人自醉馬秀琴嘴里呼喚著趙伯起的名字
被架上了床。
「秀琴給你放松放松吧。
」衣服很快就被爺們脫了下來馬秀琴
奮秋著身子掙扎了一下就不再動彈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覺得老爺們特體貼人——
裸露著脊背騎在自己的身上扒拉著勾住自己的pì股給自己添吸下體。
女人天生
就應該伺候男人這是出嫁時娘告訴她的她在婚後也盡心盡力去伺候爺們因
為啥?因為他就是自己的天因為他就是自己以後依靠的山。
叫了幾聲過後馬
秀琴的身子就給添軟了緊接著一根粗得離奇的家伙事兒就挺進她的身體這讓
她很不適應也徹底清醒過來:「啊伯起別啊。
」「秀琴咱要過就過別人
沒有的新生活從零開始面包會有的啤酒也會有的一切咱都會有。
」傍在
身上的爺們像出國前夕一樣信誓旦旦同時也用事實證明了一切:「這年頭笑貧
不笑娼秀琴咱腰板直了!」馬秀琴哼唧著被爺們揉搓起nǎi子:「不能瞻前
顧後什么都怕知道嗎秀琴?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老爺們閃身
之際她看到了一個黝黑的身影伏在自己的兩腿間眼神里透著欣喜和興奮正
晃動著身體在進進出出。
「啊這啊別在這里啊。
」馬秀琴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不敢觸
碰身上起伏的那張棗紅色的臉又把另一只手抓在了趙伯起的手上。
「秀琴你放
松些我陪著你呢別怕。
」
別怕?這情形讓馬秀琴有些恍惚…
分田之後她挨了別的男人的辱罵老爺們看到她流淚之後問明了情況當天
晌午就把那個辱罵她的男人推進了熱鍋里當時老爺們一個人面對著七八個人
指著對方鼻子痛罵「一個個的我肏你媽媽有種的跟我去大橋那對著砍不敢
去是嗎?以為你爸爸是一隊隊長就敢胡來?再你媽屄欺負人連你爸爸的jī巴一塊
擰下來當尜擂!肏你媽媽的現世玩意!」
「他大叔別急啊這都街坊……」「起你媽我這你他媽算個jī巴!菜刀從
這呢慫了是嗎?記住了以後別他媽的弄那些下三濫的事兒!」
…老爺們四十了鬢角也有了些許白發若不是為了這個家也不可能漂洋
過海跑到國外受那洋罪而自己真要是死了他和孩子怎么討生活?念及到趙伯
起的好來馬秀琴又緊緊抓住了他的手嘴里連連叫著「伯起」把眼閉上了。
「景林啊這些年我委屈了你嫂子啊!」老爺們的話說得馬秀琴欲哭無淚
她就顫抖著身體抱住了趙伯起的胳膊:「會被看啊看到啊嗯你來吧伯起。
」
「門都給堵上了窗簾也拉上了放心吧秀琴。
」
「啊啊啊嗯」一連串的叫聲讓馬秀琴覺得自己病了而且病得還不清她只
希望早點結束又覺得老爺們累累巴巴實在是需要她的體諒若是連這點東西都
不給他還怎么當他媳婦兒:唉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正昏昏沉沉耳lún中就聽外面「鐺」的一聲馬秀琴身子一緊下意識把手擋在
了xiōng前。
「誰這是?」愣了會兒老爺們終於笑了起來「沒事兒沒事兒不定
是誰不小心碰到了門。
」馬秀琴身子一軟她「啊」了一聲體內漏niào似的就敞
開了口她又「啊」了一聲接著連續「啊」了起來——身體被推聳得急劇顫抖。
「啊嫂子。
」這悶悶的叫聲把馬秀琴羞臊得無自容她晃悠起身子卻沒法擺脫
黑黝黝的束縛她大聲呻吟著那黑黝黝的聲音貫穿著她的身體又響在了她的
耳畔:「嫂子的屄夾得真緊。
」
馬秀琴嘴巴大張迷茫之際她看到了賈景林扭曲的臉這一刻她只覺得身體
里竄出了一股股熱流同時體內也傳來了一股股若即若離的熱流隔著層塑料膜
把屄都給撐開了……
收好了吉他楊書香活動著手指頭跑到了西場上抽了根煙。
夜很靜狗叫聲
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像三角坑里的水把蒼穹拓在畫上幽靜而又顯得那
樣的自然而且還多了份凝重和厚實連周遭的樹木看起來都馴服了許多。
後院
的角門關著楊書香跳起來隔著牆頭往里看了看東屋亮著燈他不知道爺爺是
否在看書但私下里曾偷貓問過nǎinǎi說過幾天東頭那邊要修繕一氣nǎinǎi還說
爺爺會跑過去盯差還問他晌午啥時回來吃飯天都快暖和了。
再過幾天吧楊
書香這樣說之所以這樣說除了今個兒特意回家吃了狗肉據他了解大大和
娘娘一般在晌午不會回來媽那邊也不會回來。
楊書香把籬笆門打開他順階而下褲子解開了包皮捋開了閉著眼嘩啦
啦的水聲滋得老遠三角坑里的魚和蝦似乎就炸開了鍋把這份寧靜打破了。
回
屋躺在炕上楊書香把身子向西靠了靠:「媽假如我背著你做了壞事你會饒
我嗎?」這話在大年初一時他曾在後車座上問過柴靈秀此時此刻被搬出來他
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心理。
「咋又問我這二乎話?」柴靈秀「嗯」了一聲把身子轉了過來黑暗中她
什么也看不到不過噴在臉上的氣味卻明確了方向:「是不是又有事兒瞞著媽?」
心思百轉她也有難處頭兩天兒子「niào炕」的事兒還沒來得及問這些日子又
見兒子往東頭去的勤了倒也樂得大嫂子那邊幫著自己開導省得不知他心里又
胡琢磨啥叫人不摸頭。
「哪敢瞞著你。
」鼻子上傳來的氣味很好聞楊書香鼓秋著身子又湊了湊:
「我給艷娘踅摸條狗腿。
」「聽你賈大說了。
」難得兒子老實沒有動手動腳柴
靈秀還覺得有些不太適應:「有事兒可不能瞞著媽知道嗎?」楊書香「嗯」道:
「那如果我犯錯了你會不會原諒我?」「不會!」「為什么?」「我是你媽
你不跟我講還問原因?犯錯我饒不了你!」
沉默中楊書香急忙改口:「我賈大為啥沒給老妹兒起名?」柴靈秀呵斥一
聲:「不該你問的甭管!」「媽你怎變了?這不咱娘倆說悄悄話嗎!」「媽問你
煥章是不是搞對象了?」「可能是吧我也不太清楚。
」「跟媽不老實?說!」
「搞了。
」楊書香把腦袋扎了過去手也從被窩下面探了過去。
「你搞沒搞?」
剛還說兒子老實了誰知眨眼之下又不規矩了「你都多大了?」
「都一群黃毛丫頭我沒工夫跟她們搞那玩意。
」被推著腦袋楊書香死乞
白賴往柴靈秀身上靠:「媽你這干啥?我沒做缺德事。
」急得他口不擇言不
知為何怎么就不讓摸了:「不信你問胖墩問王宏也成要不你問大鵬騙你是
小狗。
」柴靈秀「呸」了一口:「你媽成什么了?」打著兒子的手柴靈秀翻過
身子摸索中把煙從口袋里掏了出來她把身子探出被窩化著火時瞥了兒子
一眼。
楊書香歪著身子把手探了過去摸在柴靈秀的xiōng口上:「媽這世上真有混
蛋。
」胳膊肘墊起來托在底下手心握在了肥鴿上。
「誰?」之前的那段時間柴
靈秀曾刻意不讓兒子觸碰自己她也深知阻攔不得正好借此時機探尋探尋把
兒子往自己這邊攏攏:「把話說明白。
」
「天都變了下午我看到李學強拎著酒瓶子走了。
」
「甭管別人干啥把東西學到手是真的。
」
「給我抽口。
」從柴靈秀手里搶過香煙楊書香放嘴邊猛嘬了一口又被
奪了過去:「拿來!找我擰你呢臭不要臉。
」這幾個字的改變娘倆誰也沒意識
到不過半夜起來刷牙卻無比新鮮那少年嘻嘻哈哈少婦則低聲呵斥。
「你有
啥事瞞著我?你搞沒搞對象?」「真沒搞。
」「內褲衩上是怎回事?」「啊?!」
「還往我被窩里鑽?」「媽你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