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訴苦大會(1 / 2)

今晚看多負面評論,心情不佳。

等葛俊發打來電話說吃飯,范連城二話沒說便答應,親自開車趕到約定地點。

離家大約三公里路,普普通通的飯館,特色菜是驢肉火鍋。

飯館老板正在門口抽著煙,瞧見范連城看向自己,果斷指指樓上,告訴說是在六號包間。

肥龍造型擺在那,不用多猜也能知道,范連城跟前幾位開跑車過來的小伙子們是一路人。腰間系著白色圍裙的男老板,本想多嘴問問是什么車,最終忍住沒開口,肯定不便宜就是了,估計又是成百上千頭驢。

覺得反正問到價格也買不起,不如少些煩惱。

連煙都沒敢散,怕檔次低了忍人不快,就只是對著范連城露出個笑臉。

上了樓。

隔著門就聽見說話聲,進門發現張胖子也在,范連城對他打聲招呼,隨便搬張椅子坐下。

湯底就在圓桌中間,一半紅湯一半清湯。

大盤的帶皮驢肉瞧著比較可口,已經提前煮熟切片,香味撲鼻。

除此之外還有盤切片驢蛋,這東西范連城不用吃,趙鱘按耐不住先動筷子,從往日作風來看,是該多補補。

說到安排這場飯局的張胖子,他家里在一座煉鋼廠占有股份,資產規模過十位數。

以前二字開頭,近期遇到牛市行情,估摸著賬面身價已經能到三開頭,屬於最早富起來的那批人。

九十年代初全國第二輛法拉利,就是被他爸買下當禮物,送給了張胖子他媽。

在酒桌上聊起過這事。

據說當初有人搶著要買,就因為自家媳婦說好看,他老頭果斷掄椅子砸了車玻璃,事後順理成章買了下來,之後等新玻璃從歐洲運過來,足足等了半年時間才開上路,也是個牛人。

張胖子全名叫做張合道,范連城剛回國不久那會兒,去吳安韻的東郊會所喝酒,巧遇過他跟葛俊發等人,一起喝過幾杯酒。

性格挺健談,為人處事也不錯,平日里范連城跟他私交不多,偶爾能在飯桌上撞見,也去葛俊發家打過麻將。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瞧臉色比范連城的情緒還糟糕,見人到齊後率先干掉一杯啤酒,一個勁地嘆著氣。

客隨主便,范連城也倒啤酒喝了杯。

一桌酒菜花十多萬的應酬常有,開銷不過三四十的路邊炒飯也吃過兩回,朋友之間不需要講究太多,吃飯這種事主要還是看口味,驢肉火鍋在他看來就挺新奇,倒了小半盤帶皮驢肉放進紅湯里,耐心等待煮熟。

葛俊發調低空調溫度後,語氣帶笑告訴范連城說:

「你多看看,這就是前車之鑒,張胖子他不是談了位女朋友嘛,相處不到三個月就開始談婚論嫁。

這家伙跟人談感情,對方家里盯上他錢了,真敢開口,分明條件普通,張口就要八百八十八萬的彩禮,外加一套至少五百萬的別墅,還要求必須買在女方家那邊,指明說要給女方弟弟以後住,彩禮錢也帶不回來,哪里是嫁女兒,擺明了把張胖子當成提款機。」

俗話說勸和不勸分,這一套規矩在他們面前可沒用,趙鱘被辣到了,趁機單獨舉杯要跟張胖子喝酒,語氣里有種歷經百態的滄桑感,由衷道:

「是夜店里沒人搭理你了,還是超跑它沒吸引力了,繼續浪下去日子多妙,哪有你這樣上趕著往墳地里躺的道理,我剛學會刮胡子時候就明白不能動真感情,大兄弟你這算是掉坑里了。」

「深坑吶,我以為會幫我說說話,瞧見她不吱聲,心已經寒了一半,後來發信息跟我說我又不是拿不出來,另一半也徹底寒了,這是錢的事?」

張胖子十分無奈,本來那么愛吃的人,今晚胃口全無,一杯下肚又跟范連城喝起酒。

真不是錢的事。

可錢多了,很難摸清別人究竟喜歡人,還是喜歡錢,這也是過來人常把門當戶對這個老詞,掛在嘴邊的起因之一。

范連城沒遭遇過,不過也知道這事有點不講究,夾了幾片肉放在碗里涼,隨嘴提了句:「差不多就是十五六歲時候,趙鱘真的挺純情,當初喜歡其他學校拉拉隊一位白人姑娘,為了再見對方還專門苦練籃球,經常買東西往人家那送,還寫情書塞她儲物櫃里。

死纏爛打好幾個月,最終談了幾天戀愛,我記得是五天還是六天來著?人家扭頭就甩了他,跟一位學板球的家伙在一起了......」

「夠了!打住!哥,我叫你哥行吧,喝酒!」

趙鱘坐不住了,要說浪子有軟肋,他的軟肋就在這,為了挽回些顏面,主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