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連他這個當父親的都得重點說服她。
姜筱一邊收拾著,一邊看了他一眼道:「爸爸,你這么急著出院做什么?」
當然是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了。
但是阿六卻不敢這么直接說出來,否則姜筱怎么可能同意他出院?之前他幾次無緣無故的頭痛是真的把她嚇著了,所以她不會讓他剛剛手術完十幾天就去忙那些費腦力的事情的。
「在醫院里畢竟不舒適啊,而且,整天都聞到了酒精味。」阿六說道:「我想念外面自由的天空和自由的空氣了。」
姜筱撲哧一笑。
說得好像在坐牢似的。
不過,她當然也知道一直住院是會不舒服的。
「這樣吧,爸爸,我們再觀察三天,」姜筱比了三根手指,對他說道:「如果說這三天之內你不會再頭痛的話,我們就出院。」
「兩天?」
「沒得討價還價,就三天。」姜筱挑了挑眉,「否則我要加碼了,五天。」
阿六趕緊說道:「行行行,聽你的,三天就三天。」
這鬼丫頭,還真的是不好商量啊。
阿六看著明媚的臉,不由得又想起了他記憶里的另一個姜筱。
她蒼白的瘦弱的臉,那黯淡的發黃的膚色,疲倦的無神的眼睛,還有不時咳兩聲的病弱形象,這兩天晚上一直出現在他的夢里。
那個夢,都是以她墜樓,滿是鮮血而結束的。
那一幕,每每都會讓他滿身大汗地驚醒,然後心痛得無以復加。
他很想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為什么會看到姜筱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