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卻是一點兒不生氣,也一點兒不覺得受傷。
她哪里不知道劉國英是什么性子?
她嘻嘻地笑了起來,說道:「你不承認了行啊,我們知道就行了。不過,老頭,你是半桶水的手藝嗎?」
「你才半桶水!」劉國英忍不住又使勁瞪她。
「不是半桶水,你怎么不願意出手?」
「你是來給盧家說情的?」
「開玩笑。」江筱嗤笑道:「我怎么可能給盧家說情?我就是好奇你為什么沒有提過你會修補古畫這事,怎么都不願意出手替盧繼芝修復那幅畫。」
劉國英嘆了一口氣。
「還能有什么?以前因為這手藝,出了事,還害了娘舅。當年替他補過一幅畫,他把那一幅畫拿出去想賣了補貼家用,結果有人說那一幅畫的真跡已經殘破了,而他手里的畫卻完好無損,所以必定是假的,那些怒火上頭的流氓要搶著把那畫給撕了,娘舅去護,被人家一推,摔倒撞了頭,救不回來。」
江筱愣住了。
她也沒有想過竟然是這么個原因。
劉國英接下去說道:「後來人家非說我是做假畫的,我在那件事情之後已經下過決心,這輩子再也不會出手修補任何一幅殘畫,這個手藝,我就當自己不會了。」
「原來如此。」
「反正不管盧家的人說什么,我都不會出手的,也確實是很多年沒有動過手,更何況,那家人我也不喜歡。」
「行行行,我也不喜歡那家人,不幫就不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