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您這是要做什么?弟子有什么不對的,您老盡管開口,何必要點住弟子的穴道呢?」韓立這時再也無法再保持以往的鎮定,他強笑著對墨大夫說道。
墨大夫並不言語,只是一只手錘了幾下自己的後背,輕咳嗽了一下,一副老太龍鍾、弱不禁風的模樣。
可韓立剛剛見過他制住自己的迅猛模樣,哪還敢真把他當成一位普通的重病老人,對他的這番做作反而更增加了幾分重視。
「墨大夫,您老是什么身份,又何必和弟子一般見識,你解開弟子的穴道,有什么懲罰,弟子一力承擔就是了。」
……
韓立又一連說了幾句好聽、恭維的話語。
可墨大夫根本不與理會,伸手從他的袖子里把那只鐵筒搜了出來,拿在手里,然後用一種嘲笑、蔑視的目光看著他的表演。
韓立見到這種情形,心一下子沉到了最深處,原本指望用話語打動對方的念頭,也徹底的斷掉了。
對方看樣子,不會給自己一分一毫的可趁之機。
韓立漸漸的閉上嘴巴,臉上變得安詳下來,用不帶絲毫感情的目光回視著墨大夫。
頓時整個屋內所有的東西在這一剎那似乎都靜止了,鴉雀無聲,變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一樣平靜。
「好!好!好!」墨大夫三個「好」字突然張口而出。
「不愧是我墨居仁看中的人,現在還能面不改色,臨危不亂,不枉我下了那么大的本錢在你身上。」他一下子誇起韓立來。
「你倒底想要如何處置我?」韓立沒有接墨大夫的話語,反而詢問起來。
「呵呵!如何處置你?」墨大夫不置可否的重復了一遍韓立的問話。
「如何處置你?就要看你自己如何的表現了。」
「什么意思?」韓立皺了一下眉頭,隱約的猜到了對方的一些打算。
「我不說,憑你的聰慧,應該也能明白幾分吧?」
「只猜得到一小部分,但還是不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韓立沒有否認,很坦率的承認了。
「很好,這樣做就對了。有什么疑問直接問我就可以,不要一直悶在肚子里。」墨大夫陰險的笑了一下,臉上的黑氣似乎又濃厚了幾層,映的他面容更加猙獰。
「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提防著,沒真把我當成師傅來看待。不過這沒關系,我也沒真把你當成徒弟來看處。」墨大夫輕哼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