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在演戲,但像個牛皮糖一樣粘上來的柳寂雪卻令赫連雲澤渾身不舒服,不是反感,卻是……想更加親近。
柳寂雪看著他俊朗的側臉,陷入了淡淡的花痴之中。
但隱隱約約地好像感到悲傷的氣息,像晨霧一樣彌漫著,四散到周圍,濕潤的迷霧,令人看不清楚。
不知何時,赫連雲浩站在了他們面前,嘴角帶著不屑的笑容:「皇兄,皇嫂,你們這么早就來了。」
皇嫂?自從那日尚書府賞花一別,赫連雲浩就再也沒有這么叫過她,柳寂雪突然覺得好陌生。
「當然了,皇弟今天的精神看起來不錯,等會兒一定能獵到不少獵物。」赫連雲澤微笑著敷衍,並從後面掐了一下柳寂雪的胳膊,讓她不要在赫連雲浩面前丟臉。
「皇嫂今天的裝扮……真是與眾不同。」赫連雲浩笑著朝柳寂雪看去,他那狹長的丹鳳眼泛著疏離的冷光。
「謝謝誇獎。」果然還是少不了尷尬。
一行人走進了狩獵場,柳寂雪將自己的寶馬給了一旁的侍從看管著。
皇帝還沒有到場,而一同參加的赫連雲澤的姐姐們早已騎上了馬,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而沒過多久,尚書大人與其千金陸流玉也來到了狩獵場。
對與柳寂雪的穿著,陸流玉看得眉頭直抽搐,低聲與跟在身邊的侍女嘀咕道:「這算是什么裝扮?太難看了吧?」
「小姐,我聽說楚王妃一直都是特立獨行,穿成這樣也不奇怪。」
狩獵場的外圍是由白色的欄桿圍起來的巨大草地,里面准備的十分充足,有馬槽還有供馬匹飲用的水和糧食,柳寂雪還看見侍從們提著一個個巨大的袋子,里面似乎是狩獵用的活物。而一旁則放滿了弓箭和箭,看得柳寂雪心直癢癢。
等了沒一會兒,在一個尖嗓子太監的通報下,騎著寶馬的皇帝姍姍來遲。
柳寂雪看過去,見皇帝身著一身金色的騎馬裝,而他所騎的那匹馬正是非常罕見的赤兔,十分精神,肌肉強壯,不管是慢走還是快跑,都瀟灑卓越,是馬之龍鳳。
看到這一幕,柳寂雪不禁流起了口水:「原以為汗血寶馬已經夠好的了,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這么好的馬,這一趟真是來得值。」
「不要丟人了,把口水擦一擦,我們要去請安了。」赫連雲澤瞪她一眼,徑直走上前,半跪了下來,「兒臣參見父皇!」
「參見父皇!」柳寂雪不知該自稱什么,便跟隨著赫連雲澤叫道。
其他的人也紛紛跪下來行禮。
皇上大約五十來歲,中氣十足,印堂發亮,他似乎已經迫不及待,聲音洪亮道:「起來吧,快快騎上你們的馬,一同去狩獵!」
「是。」赫連雲澤起身,順便牽起了柳寂雪。
皇帝正欲轉身,就看見了柳寂雪那奇怪的裝束,蹙起了眉。
見父皇似不悅,赫連雲澤立即辯解道:「父皇,雪兒她的衣服……」
「寂雪,你的衣服真是別出心裁,與眾不同,告訴朕,是你自己做的嗎?」皇帝這么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柳寂雪看了過去。
「這個……不是我做的,不過是我設計的,父皇喜歡么?」
「不錯不錯,你小小年紀竟有這番創意,朕很是喜歡,你的打扮也很利落,比朕的女兒們要出眾很多,雲澤,你能有這樣心靈手巧的妻子,朕很是喜歡,一定要多帶她進宮來給朕看看。」
「是。」
柳寂雪與赫連雲澤手牽著手來到馬槽前,她得意洋洋地看著他:「怎么樣?父皇很喜歡我,給你也添了不少光吧?」
「你只是運氣好罷了。」
「是嗎?我看父皇看我的眼神閃閃發光,看起來不像是運氣好,是不是有什么淵源,我長的像年輕時的皇後?」
「柳寂雪。」赫連雲澤壓低了聲音,「你太自以為是了,騎上你的馬,跟我一同狩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