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里王君弈已經在為蔓兒治療,但從他緊皺的眉頭之中,柳寂雪知道這件事相當棘手。
她與赫連雲澤並肩坐在一起,看著被麻繩綁得動彈不得的華生:「你冷靜一下,我們不是你的敵人。」
「你們真能救蔓兒?她胸前被刺了兩刀,大夫都說她活不成了。」
赫連雲澤冷笑了一聲:「看來你很快就突破重圍了,居然還帶她去看了大夫。」
「你們真能救蔓兒嗎?」
柳寂雪翻了個白眼,心說這人也太沒勁兒了,怎么三句話不離蔓兒,只好回答道:「我們這里有個神醫,是能起死回生的,你放心吧,一定能治好的。」
「那就好。」華生點了點頭。
「沒必要跟他好言好語,他殺了我們的馬夫。」赫連雲澤沒好氣地說。
「你也太沖動了吧,我們的馬夫怎么惹你了?對了,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
「你們認識我們?見過我們?」華生問。
「是,蔓兒成親的時候我們在現場,親眼目睹了你們的爭斗,不過我們沒有參與其中。」
華生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我和蔓兒現在正被仇敵追殺,必須要先借一輛馬車,你們急不急?如果你們不急的話,我可以給你們錢……」
「打住打住!」柳寂雪不耐煩地看著華生,「這是我們的馬車,憑什么借給你們?你們要去哪里?」
「不管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請你把這輛馬車借給我。」
「想得美!」柳寂雪簡直想破口大罵了,「你這人怎么這么自私啊,我們難道就沒有事情要做嗎?」
「我們必須在三天之內趕到雪山,否則蔓兒就死定了!」
「雪……山?」柳寂雪挑了挑眉。
「是,蔓兒的病必須要由神醫親自醫治,否則在不日內就會有性命之危。」
「什么病?」王君弈從馬車里探出了腦袋。
「是一種很罕見的疾病,每到月圓時分她的頭發就會瘋長,還會變白,我聽人說只有去雪山找神醫,才能治好。」
「又是和沐雅琪一樣的病。」柳寂雪怔怔地看著華生,「但是……他不是說這是一種很罕見的疾病,一萬個人里面只會有一個人患病嗎?」
王君弈聽了也陷入了沉默:「真奇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總之,我們必須去到雪山,方家的人都在通緝我們,我們沒辦法找別的馬車,只能劫持,你們是清白的,可以另外租馬車,怎么樣?」
「被綁著的人沒資格跟我們談條件,順便告訴你一件事,我們也是准備去雪山的。」
「真的?」華生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是。」赫連雲澤點了點頭,「我們可以把你們送到雪山。」
「真的嗎?太謝謝你們了!」
「我對你們的來歷仍然不是很清楚,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會監視你。」看來赫連雲澤對這個華生的印象不是很好。
「我沒意見,只要能把蔓兒送到雪山去。」
「好。」柳寂雪點點頭,回到了馬車里。
「蔓兒怎么樣了?」
王君弈的臉色不是很好,他聳了聳肩說:「的確是和沐雅琪是一樣的病情,真是奇怪,被刺到的部分已經止血了,傷得比較嚴重,我去駕車好了。」
「不用,讓伽木駕車就可以了。」
王君弈對柳寂雪使了個眼色,伏在她耳邊說:「還分不清是敵是友,需要讓伽木監視他。」
「好。」
柳寂雪走出去,讓赫連雲澤把華生帶進來。
華生手上的繩子被解開,他一邊揉著手腕一邊看著沉睡的蔓兒,眼里是滿滿的柔情:「蔓兒……蔓兒……」
「放心吧,你的蔓兒沒事,再過幾個時辰就能醒過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
「你……為什么要殺方家的人?還被東湖小鎮通緝?而且這個蔓兒也太奇怪了吧,你殺了她家的兩個人,她還這么愛你。」王君釧嘖了兩聲。
「她雖是方家的千金,可卻小姨生的,所以一直不受待見,方老爺的正房一直欺負她,我看不過去,就把她的大媽和姐姐一起殺了。」